姜芯晴好不容易才顺了口气,她冷淡开口:“喻总怎么今日又来了。”喻景琛深深看了一眼她,踌躇一会才说:“我来给你转院。”姜芯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要换医院?”可喻景琛支支吾吾,才吐出一句:“这里的隔音不好,昨天你还嫌我吵。”他紧握着拳头,一颗心瞬间被提起,害怕听到姜芯晴拒绝的回答,他如墨的眼睛里似乎有些光芒一闪而过。姜芯晴微微一怔,他……他是哭了吗?她想看的清楚一些,可揉了揉眼睛,却见喻景琛飞快的垂下了头颅,脸上说不出的黯然。
姜芯晴说完转身关了病房门。
只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严询从窗户上凝视着病床上的那抹身影。
喻景琛却扯着严询,一起出了医院。
严询面色不虞的瞥了一眼喻景琛,可后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予,转身径直走向了司机。
喻景琛上车之后,司机瞬间疾驰出去,然后他拨通了秘书的电话:“找一家好一点的医院,隔音要好的。”
喻景琛看着渐渐远去的医院,冷冷一笑,严询不是说要追求姜芯晴吗?
直接给姜芯晴换一家医院,他倒是要看一看他要怎么追求。
这么做了之后,喻景琛却陷入了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惹得姜芯晴不开心,喻景琛惴惴不安的回到了别墅。
他推开别墅的大门,却见月嫂抱着一个哭嚷着的婴儿走了过来。
“他实在是哭的难受。”
喻景琛在看见那个孩子的一瞬间,心烦涌上来,他摆了摆手:“不要来烦我,再有下次,你就被解雇了。”
他看着那个刚刚还在哭嚷着的婴儿,现在已经睁着紫葡萄一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
他被逗得轻声一笑,却又想起这个婴儿的母亲却不是姜芯晴,心头涌上无穷无尽的惋惜。
若婴儿是姜芯晴的该多好,可她自从那次失足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流产之后就再也不能做母亲了。
可这个孩子,会成为姜芯晴的心中的刺吗?
他这一年,总是反复的问着自己。
可要他亲自去问她,自己又始终开不了这个口。
喻景琛回到书房,就开始忙着工作,似乎这样就能逼着自己不再去想姜芯晴的事情。
可只要他停下来,那种孤独的空虚感就会把自己包围。
当喻景琛开完第三个视频会议的时候,书桌上的钟已经指向了十点。
他拉开窗帘,却见夜色笼罩着整片别墅群,远处还有些别墅还亮着灯。
树影婆娑,银装素裹。
喻景琛怔怔看着窗外再度飘起来的雪花,这才想到今年他都陪过姜芯晴看过一场雪。
又想起她的病,眉眼的愁绪越来越浓,他打了个电话给秘书。
“能找个骨髓吗?”
电话那头的秘书有一瞬间的迟疑,然后回答:“可以。”
喻景琛说出姜芯晴的血型便挂断了电话,他抬眸看着书桌上姜芯晴的照片,眸色变暖。
第二天一大早,喻景琛忙完了公司的事情之后,就直奔医院。
姜芯晴正在护工的陪护下,小口的喝着粥。
看见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她突然呛到了,喻景琛连忙上前拍打着姜芯晴的背。
姜芯晴好不容易才顺了口气,她冷淡开口:“喻总怎么今日又来了。”
喻景琛深深看了一眼她,踌躇一会才说:“我来给你转院。”
姜芯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要换医院?”
可喻景琛支支吾吾,才吐出一句:“这里的隔音不好,昨天你还嫌我吵。”
他紧握着拳头,一颗心瞬间被提起,害怕听到姜芯晴拒绝的回答,他如墨的眼睛里似乎有些光芒一闪而过。
姜芯晴微微一怔,他……
他是哭了吗?
她想看的清楚一些,可揉了揉眼睛,却见喻景琛飞快的垂下了头颅,脸上说不出的黯然。
空气里似乎有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姜芯晴深吸一口气,然后做出了让步。
“我随你去看看吧。”
她怕自己不答应的话,到时候喻景琛天天都来医院一次。
喻景琛的性格本就如此,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而自己已经麻烦严询很多了,实在不好继续麻烦下去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声开口:“先说好,我只是去治疗,我不想看见你。”
喻景琛闻言,虽然知道是姜芯晴所能做出的巨大的让步了。
可他的心却还是一抽一抽的疼,他的脑海里回响着她刚刚所说的,她说不想看见自己。
喻景琛扶着姜芯晴下床的时候,天边大亮,他这才看清楚,她浑身上下瘦骨嶙峋。
他眼眶泛着红,眼底似乎都有些泪意:“晴儿,你好瘦。”
可姜芯晴却只是神色淡淡道:“这不是生病了。”
喻景琛怎么也没料到,她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细长的胳膊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针孔。
他想到上次严询所说,她进行了一场手术,好不容易喻景琛稳住了情绪。
他一路上都很沉默,直到司机说到了之后,他才扶着姜芯晴下了车。
姜芯晴看着眼前这座医院,始终想不通和之前的医院有什么区别。
直到她走进了病房,才恍然大悟。
整个病房里衣帽间和书桌电脑应有尽有。
喻景琛打开了衣帽间,如玉的声音响起:“这都是比照着你以前的尺寸的,我会在准备一些小一码的。”
姜芯晴扫过了那些衣服,眼底的希冀很快就散了,她在喻景琛的搀扶下才回到了病床上。
“那些东西我也用不着,毕竟我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