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她也配写休书?”萧倾衍捏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越看越怒。那上面字字珠玑,句句写满了对他的怨怼和悔恨。侯夫人将茶盏放在桌上:“急什么?不过是一介村妇,还是个逃妾,没有户籍和路引,连城门都不出去。”侯夫人语气中尽是讥讽。萧倾衍皱紧了眉头:“母亲说的是,不过是她沈苏荷耍的把戏罢了,过不了几日便自己回来了。”侯夫人点了点头,摆弄着衣袖说道:“怎么处置沈苏荷,等她吃了苦头回来再说。”“现在要紧的是三日后与太守大人的定亲宴,你好好准备,可别失了礼数。”
沈苏荷愣住。
这时,又见月色下,两匹汗血宝马拉着一辆华丽富贵的马车,来到了她的身边。
沈苏荷抬头望去,马车内恰好有人掀开车帘,跳了出来。
来人,竟然是三年未见的四位哥哥!
“小妹,我们来接你回家。”
沈苏荷看着哥哥们熟悉的脸,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伴随着热泪夺眶而出。
大哥沈宴庭连忙上前,伸出手擦拭着沈苏荷的眼泪,轻声安慰道:“别哭,有大哥在,谁欺负了你我一定帮你欺负回去。”
沈苏荷摇着头,扑进大哥的怀里,哽咽着说道:“我已经没脸再回去了……”
“傻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暗卫回报说萧倾衍那小子要娶妻,你深夜独自出门的时候我们有多着急!”
四哥沈凌秋的语气中带着气愤和着急。
“爹听了以后气得把最喜欢的青瓷茶盏都摔了,说什么也要接你回去。”沈宴庭摸着沈苏荷的头说道。
沈苏荷闻言,眼泪也顾不上流了,颤抖着问道:“爹也来了?”
话音刚落,马车上就下来一位两鬓花白的老者,一身风骨却也止不住地乱了脚步。
“爹!”沈苏荷扑进了沈父的怀里。
沈父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眼眶微红着将身上的裘皮袄子脱下披在了沈苏荷的身上。
“跟爹回家,你娘做了你最爱吃的腊梅糕等着你……”
沈苏荷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半响才又哭又笑挤出一个字:“……好。”
几人迎着沈苏荷上了马车,消失在了冬夜里。
……
翌日,萧府内院。
萧府喜事将近,府里热闹非凡,侯夫人又怕那沈苏荷跑出来再生事端,命下人去将她锁起来,好生看管着。
“夫人,世子!沈……沈夫人跑了!”
说着,下人将沈苏荷留下的休书递给了萧倾衍。
“放肆!她也配写休书?”
萧倾衍捏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越看越怒。
那上面字字珠玑,句句写满了对他的怨怼和悔恨。
侯夫人将茶盏放在桌上:“急什么?不过是一介村妇,还是个逃妾,没有户籍和路引,连城门都不出去。”
侯夫人语气中尽是讥讽。
萧倾衍皱紧了眉头:“母亲说的是,不过是她沈苏荷耍的把戏罢了,过不了几日便自己回来了。”
侯夫人点了点头,摆弄着衣袖说道:“怎么处置沈苏荷,等她吃了苦头回来再说。”
“现在要紧的是三日后与太守大人的定亲宴,你好好准备,可别失了礼数。”
……
三日后,竹里馆。
乐工们弹奏着古琴琵琶,高悬于顶的灯笼上都刻写着清雅诗词。
萧声阵阵,月色映入帘风,上面现着的水墨丹青隐约生动,仿佛身处山迹,竟见来烟,无不刻画着‘风雅’二字。
天字号雅间内。
沈晏庭一边倒茶一便说话:“这竹里馆,是京城最具风雅之地,多少达官显贵,文人才子聚集的地方,普通人挤破了头也进不来。”
沈苏荷点头接过茶,却并没有多少兴趣。
见状,沈晏庭放下茶盏,用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三兄弟。
“他们三个惯爱舞刀弄枪,没那个风雅骨性,听说你愿意来,也都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沈苏荷看着一旁坐如针毡的三个哥哥,这才终于笑了。
这几个哥哥中,只有大哥沈晏庭这个养子自小文武双全。
其他三个哥哥,包括她自己,从小最怕的人就是夫子,哪有文人墨客那个心性?
见她开怀,几个哥哥的脸色也都有了笑意。
听了两曲,沈苏荷起身如厕。
回来时,沈苏荷经过拐角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沈苏荷的手腕,狠狠拉扯。
沈苏荷回头,却见是萧倾衍!
“留休书出走,又跟踪我至此,你的把戏到底要耍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