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的话她说不出口,放手就是她最大的宽容。妇产科走廊。“下一位,岑寒时。”听到护士点名,岑寒时心一颤,缓缓起身。迈着艰难沉重的步伐,她一步步吵人流手术室走去。可就在岑寒时一只脚快踏进去时,身后一只手忽然拉住她。季思礼喘着粗气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把孩子生下来,我养!”
见到彼此,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直到江晚初年先不耐的蹙起眉,开了口:“你来干什么?”
岑寒时难堪的用手攥紧衣角:“宋总,看在我跟了你七年的分上,求你放过我。”
江晚初年不屑冷哼:“怎么,你的新主不帮你?”
他的话像把刀往她心口刺。岑寒时躲不掉只能承受:“煜年,我跟季思礼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信我……”
“够了!”她卑微的声音被江晚初年冷冷打断,“滚!我现在不想看到脏东西。”
话落,他就要关门。
岑寒时情急用身体挡住门,双眸逼红:“江晚初年,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压制已久的情绪这一刻像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
岑寒时本想再说,可血压直冲大脑,忽然,她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
当岑寒时再次醒来,已经身在医院病房。
耳边依稀传来医护的说话声:“宋先生,从检查报告上来看,时小姐已经怀孕六周了。”
江晚初年转头,正看到岑寒时憔悴的脸色跟无神的双眸。
登时,他平静的心海像被丢进石头,激起莫名的情绪。
他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却被手机的来电铃声打断。
拿出手机一看,是贝浅浅。
江晚初年瞥了一眼岑寒时,背过身就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贝浅浅娇声娇气:“煜年,婚戒的款式我不太喜欢……”
“重新换,换你喜欢的。”
“那宾客名单可以我来定吗?”
“当然……”
身后灼灼的目光难以忽视,简单几句,江晚初年就挂了电话。
深吸了一口气后,他走到岑寒时面前:“我们谈谈条件。”
岑寒时眼睫轻颤,胸口像被用刀划了一刀。
她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晚初年夜不在乎她的想法,直接掏了张卡丢到岑寒时面前。
“卡里有一千万,你把孩子打掉。”
看着被单上的银行卡,岑寒时没有动作,江晚初年很快又开口:“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岑寒时眼底泪光闪烁,凝着眼前的男人:“江晚初年,你真的没有心吗?”
“有,但不是对你。”江晚初年唇角勾起不屑,“你一开始靠近我不就是为了钱吗?现在我满足你。”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
岑寒时看着一点点关上的病房门,情绪彻底崩溃。
她抚摸着小腹,眼泪大滴大滴落下,一遍遍说着:“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没用……”
当天晚上,岑寒时就到住院部想给奶奶缴费,但护士却告诉她已经有人缴清了。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病房后,却看到季思礼正坐在自己的病床上。
“你怎么在这?”
季思礼一身高定白西装,皮肤冷白,玩世不恭的翻看着她的病历本。
听到她的声音,他回过头:“你怀孕了?”
季思礼声音淡淡的,眼神却像一片冰。
岑寒时站在原地,没有接话。
季思礼脸上的笑意很快消失不见,转而变得阴冷可怖。
“岑寒时,我一直以为你清高,没想到也是双破鞋。”
岑寒时咬了咬干涩的唇:“我是什么人,与你无关。”
季思礼眼神瞬间阴鹜,像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岑寒时整颗心紧绷,紧紧盯着他。
就在她以为季思礼会有下一步行动时,他看都不看她大步走出病房。
随着震耳的摔门声,病房很快安静。
岑寒时看着被季思礼扔在地上的病历单,深深吸了口气,转身也去了奶奶的病房。
空荡寂静的病房里,岑寒时在奶奶病床边守了一夜。
直到天亮,她才拿起手机,给江晚初年发了条消息。
——“孩子我会打掉,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纠缠你。”
祝福的话她说不出口,放手就是她最大的宽容。
妇产科走廊。
“下一位,岑寒时。”
听到护士点名,岑寒时心一颤,缓缓起身。
迈着艰难沉重的步伐,她一步步吵人流手术室走去。
可就在岑寒时一只脚快踏进去时,身后一只手忽然拉住她。
季思礼喘着粗气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把孩子生下来,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