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家里汇了两千块,存了三万,剩下的钱她给自己买了一块一百二的表看时间,添置了四套新衣服,三双鞋,花了两百块。没办法,经过这七个多月高强度的生活状态,一百八十多斤的苏晚上现在只有九十六斤,瘦下来的她又白又高,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鼻子不算小巧,可胜在高挺,不妨碍她五官组合起来很漂亮,尤其是那红润的唇,十分诱人。这些日子家属院的嫂子们都是看着她瘦的,虽说苏晚胖的时候确实也不丑,可瘦下来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就连来慰问过一次的政委和赵团长都不敢认这是陈渊家的胖媳妇。
从一九八二年七月到一九八三年一月下旬,六个多月的时间,陈渊没有任何消息。
一开始赚钱赚到快疯魔的苏晚,看着日历,心里也开始焦急了起来。
一九八三年二月十二号就是除夕夜,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陈渊能回来吗?
她今天没有去出摊,一大早把她赚的钱全部都拿到银行里开户存起来,还是每家寄了一千块回去,还拍了电报回家提前通知了两家,告诉他们自己在这边卖吃食,赚了些钱,每家一千块孝敬两家父母,给他们过年花的。
这半年多的时间,哪怕是下大雨她都坚持去卖卤肉,半年多的时间她赚了三万零七百多,加上之前赚的两千多,她一共赚了快三万三。
给家里汇了两千块,存了三万,剩下的钱她给自己买了一块一百二的表看时间,添置了四套新衣服,三双鞋,花了两百块。
没办法,经过这七个多月高强度的生活状态,一百八十多斤的苏晚上现在只有九十六斤,瘦下来的她又白又高,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鼻子不算小巧,可胜在高挺,不妨碍她五官组合起来很漂亮,尤其是那红润的唇,十分诱人。
这些日子家属院的嫂子们都是看着她瘦的,虽说苏晚胖的时候确实也不丑,可瘦下来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就连来慰问过一次的政委和赵团长都不敢认这是陈渊家的胖媳妇。
叹了一口气,苏晚又在洗猪下水。
她打算年前再赚个一两千就收手,年后就不做这个生意了。
一九八三年二月七号,苏晚卖完最后的卤肉,也告诉大家她不会出摊,又把自己准备好的卤肉给两个保安,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帮助,拉着她的不锈钢桶等王斌他们的车。
粤省的冬天不怎么冷,她穿着长裤,外面穿了个一件蓝色的外套,坐在工厂前等。
这十四天的时间,她赚了两千多,足够她和陈渊过个很好的年,今天过后,她就打算休息下,等过完年就去羊城做服装批发生意,先小量的试试水,看看能不能赚钱。
打定主意,苏晚干脆拉着不锈tຊ钢桶去附近的店里买了两条烟,又买了两包大白兔奶糖和两罐麦乳精,才回到了原地。
她倒是没有等很久,大概半个小时不到王斌他们就开车回来了。
把不锈钢桶放在后面,苏晚也提着东西坐在了前面。
她把分开装好的东西分别递给了他们,“这大半年的时间谢谢你们帮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过年了,拿回家吃。”
“嫂子,这哪里好意思,我们也每天都吃嫂子的卤肉。”
两人是真的不好意思,他们每天都有改善伙食,全靠嫂子给他们卤肉,偶尔也会给他们煲猪心汤,两个大小伙子这大半年的又长高了几公分,就连身体素质都好了。
“又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你们不收我才会不好意思。”
苏晚执意,两人也没有再推辞,谢过以后将东西放在了一旁。
车子很快的朝着部队里开去,此时的苏晚心情也很不错,脑海里全都是该买些什么过年,陈渊回来了没有。
等到了部队,王斌和徐卫国帮她把不锈钢桶拿下来,苏晚和他们道了谢,才拉着不锈钢桶回了家。
院子里的嫂子们瞧着她回来,这次竟然没带猪下水,才嘀咕道:“今天终于不用闻猪下水的味道了。”
“那不是,最近都被闹得臭烘烘的,我都不想在院子里呆着了。”
苏晚是听到了的,她知道自己做的不是很好,所以她错开了嫂子们用水的时间,夏天西瓜大丰收时买了很多次西瓜,每家每户的去敲门送西瓜,后来也每家每户的送了半斤大白兔奶糖,卤肉也送过几次,每家都有一盘,嫂子们收东西的时候都笑着说没关系,背地里又爱嚼舌根,她也没办法。
虽然洗的时候确实有味道,但院子宽敞,她每次都等大家都不用水的时候才洗,洗完以后都会用洗衣粉冲刷干净,其实并没有什么残留的味道。
反正以后她也不做卤肉生意,她们爱说那是她们的事。
她将不锈钢桶洗干净放在外面晒,又用水把才浇了下,大白菜,葱,包菜,菜心,菠菜,生菜,白萝卜,胡萝卜,韭菜她都种了不少,此时郁郁葱葱的在菜园子里,也足够她平日里吃的。
拿着大扫把和桶,再拿着洗衣粉在洗水池旁边,把洗水池里里外外的都洗了一遍,又把水泥的地面也全部洗了一遍,直到这些地方都干净了,她才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把衣服也给洗干净了。
把头发的水分擦干,苏晚刚想要煮饭吃,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道急促的声音。
“嫂子,嫂子你在家吗?”
“在家,怎么了?”
苏晚放下梳子,出了去,看到面前陌生的面孔,问:“有什么事吗?”
“嫂子您赶紧收拾下,一会儿时首长要带您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苏晚的心里咯噔了下,“什么医院,是不是陈渊出事了?”
新兵点头,“营长在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具体我也不清楚,首长让您和周嫂子一起去医院,您快收拾下,车子马上就要走了。”
苏晚也想镇定,可此时的她也担心的不行,赶紧把自己的行李包拿出来,把衣服装进了里面,又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塞在了她买的大背包里,再把存折带上,匆匆忙忙的把门锁上。
外面的新兵带着她到了门口,车子里,周嫂子已经哭的眼睛都肿了,她的身边坐着一个三岁的孩子,是她和周营长的女儿。
苏晚坐进车里,车门关上,车子很快的朝着外面开去。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周嫂子坐在她的身边不停的哭着,苏晚心里也沉得很,一直看着外面。
车子上了省道,这个时候还没什么限速的说法,除了吃饭和上厕所,车子就一直朝着前面开。
足足开了十二个小时,到晚上十一点多,车子开到了明省的医院才停下。
首长从前面那辆车下来,苏晚也下了车,看着摇摇欲坠的周嫂子,她扶了一把。
司机抱起已经睡着的孩子,几人很快的进了医院。
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苏晚看到了浑身插满管子的陈渊,躺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