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落荒而逃。“是啊,志趣相投,天作之合。”萧芙鸢木然的重复着这些话,心中泛起了阵阵酸涩。她以为自己对谢悼的喜欢早就已经散去,可为何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会如此心痛?萧芙鸢返回客栈牵起那匹马,准备换一个地方生活。她心中五味杂陈,脑海中浮现着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明明从一开始直觉告诉自己要远离他,最后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喜欢上了他。萧芙鸢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桂花发簪。慢慢的眼角就浸出了一滴泪来。
星河灿烂,明月高悬夜空。
萧芙鸢提着一壶酒飞身上了屋顶。
看着圆月,她独自喝着那壶酒,慢慢的有了些醉意。
白芷踩着梯子上了房顶,兀自说着:“怎么偷喝桂花酿。”
萧芙鸢眼眶泛红,看向白芷:“娘,皇舅舅这样卸磨杀驴你不恨吗?”
白芷长叹一声,坐到萧芙鸢的身边。
“恨有何用?天下的制衡之道便是如此。”
“身在这个时代,你皇舅舅这般也算是仁慈,并未给我们按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战死沙场是一个将军至高无上的荣耀。”
她抬眸看向京城的方向:“我伤心的是人之间的信任如此浅薄。”
“我怨,怨这个时代和上天的命数如此残忍。”
“可只有弱肉强食人才可以活下去,只有你变得强大才可以独自去面对人性的灰暗。”
“鸢儿,有朝一日你会明白的。”
白芷掏出身后的酒壶,大口喝了起来。
不知怎的喝着喝着,萧芙鸢靠在了白芷的肩上。
她按着手中的发簪,嘟囔道:“娘,什么叫值得?”
白芷浅笑:“人这辈子啊,最难定义的就是一个值得。”
“满足了心愿便是值得吗?”萧芙鸢问道。
白芷揽住萧芙鸢,语气温柔。
“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即便达成了一个心愿,也永远会有求而不得。”
“所以很多事情,只要你愿意那便是值得。”
“只要你问心无愧,于己不悔那也是值得。”
萧芙鸢脑中晕乎乎的,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竹叶洒在了她的脸上。
萧芙鸢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榻上。
她起身出去便看见了劈柴的父亲,和浇花的母亲。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是之前未曾有过的惬意。
“爹,娘,下次再见!”
萧芙鸢牵着马走下山去,去开展江湖上属于她的故事。
春末带走了绚丽的繁花,转眼就到了盛夏蝉鸣。
萧芙鸢现在格外爱到茶馆中听说书先生说书。
还未到茶馆,几个小厮的闲谈便猝尔传来。
“圣上要将长公主赐给丞相呢!”
“那倒是极为般配,长公主温柔娴雅极擅诗书,和丞相大人乃天作之合啊!”
剩下的话,萧芙鸢没有勇气继续听下去。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是啊,志趣相投,天作之合。”
萧芙鸢木然的重复着这些话,心中泛起了阵阵酸涩。
她以为自己对谢悼的喜欢早就已经散去,可为何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会如此心痛?
萧芙鸢返回客栈牵起那匹马,准备换一个地方生活。
她心中五味杂陈,脑海中浮现着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明明从一开始直觉告诉自己要远离他,最后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喜欢上了他。
萧芙鸢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桂花发簪。
慢慢的眼角就浸出了一滴泪来。
她牵着马,擦着眼泪,慢慢的走出城外。
一辆马车突然挡在了萧芙鸢的面前。
她正准备让道,却看见那人掀开帘子。
剑眉星目,赫然是谢悼。
萧芙鸢四肢百骸涌起一阵战栗,她慌忙的牵着马向后跑去。
谢悼看着萧芙鸢远去的背影暗自叹气。
“果然,她还是怨我。”
他阖上帘子,低声吩咐。
“追上她。”
……
萧芙鸢坐在桥边的石墩上,看着西沉的斜阳不断叹息。
谢悼悄然走到她的声旁,遮住了她的视线。
萧芙鸢抬头一看便发现了谢悼。
她一个踉跄站了起来,却险些将谢悼撞下桥去。
萧芙鸢慌忙扯住他的衣袖,将谢悼拉到了安全地带。
拉扯间,谢悼看见了萧芙鸢头上的发簪。
这一刻,他不再犹豫:“鸢儿,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