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抚柳原本以为裴清川会不厌其烦的来找她,但裴清川似乎非常遵守约定,既不打扰也不靠近,只是每天都会给她留纸条,诉说他对她的思念,她只扫一眼便扔了。小翠不知道去了哪里,那天分开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直到过了几天,她在裴清川留在给她的纸条上附加了一根小翠的发簪。她打开纸条仔细一看,得知裴清川已经叫人把小翠丢回了当地谢家的药铺。越往北,官道旁的树木便越来越稀少。她与裴清川就这样相安无事,一路来到了柳关。从柳关往东便是大兴城,从柳关往北便是越州。
夕阳西下。
往北而去的官道上,温抚柳独自一人骑着马,裴清川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许久,温抚柳回头:“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我怕你有危险,你若不让我靠近,我便不靠近,就远远的看着你。”
“我不会跟你走的。”
“没关系,我跟你走。”
温抚柳拿他没办法,便不再管他,她停他便停,她走他便走,温抚柳也试过绕路甩开他,但裴清川就和狗皮膏药一样这么甩都甩不掉,便作罢了。
从那之后,他便一直跟着她。
温抚柳原本以为裴清川会不厌其烦的来找她,但裴清川似乎非常遵守约定,既不打扰也不靠近,只是每天都会给她留纸条,诉说他对她的思念,她只扫一眼便扔了。
小翠不知道去了哪里,那天分开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直到过了几天,她在裴清川留在给她的纸条上附加了一根小翠的发簪。
她打开纸条仔细一看,得知裴清川已经叫人把小翠丢回了当地谢家的药铺。
越往北,官道旁的树木便越来越稀少。
她与裴清川就这样相安无事,一路来到了柳关。从柳关往东便是大兴城,从柳关往北便是越州。
太阳下山,温抚柳停在此处找了个客栈歇脚,不出意外,过了一会裴清川也进入了与她相同的客栈。
入夜,温抚柳刚铺好被褥,便听见房门被人轻轻扣响,“谁在外面?”
“抚柳,是我。”屋外传来裴清川的声音,“可以把门打开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许久,屋内没有动静。
裴清川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不开门,我便在屋外和你说。”
“再往东便是大兴城了,我在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置办了一个院子,寒冬将至,我已经叫人备好了炭火,若你愿意……”
“不去。”屋内淡淡回了两个字。
裴清川顿了顿,他将手慢慢抚上房门,表情中略带一丝痛苦,“抚柳,你从前……从不会对我这般冷漠。”
“无事,不着急,我们余生还有许多岁月,抚柳,我等你。”
……
屋外没了动静,温抚柳静静的坐在窗前,外面寒风阵阵,比起前些天又冷了几成,估摸着裴清川已经离去,她起身准备去楼下要一壶热水洗漱。
房门打开,温抚柳一怔,裴清川居然没走,她退后一步就要关上房门,却被裴清川一把抓住门框。
“抚柳,不要躲我了好不好。”
“放手。”
“从这里往东,就是越州,你难道要去找谢云秋吗?”
见温抚柳沉默不语,裴清川上前一步,咬了咬牙道:“越州的瘟疫已经控制不住了,你过去,是找死。”
“不关你的事。”温抚柳别开眼不想看他,裴清川的靠近,让她隐隐有些想要逃离。
裴清川看着温抚柳对他抗拒模样,心中黯然,他按下心中的酸楚,诚恳道:
“抚柳,不要去找谢云秋好不好,他不会管你的,他骗了你三年,你难道还相信他吗?”
“难道我该相信你吗?”
“你可以相信我。”裴清川目光灼灼。
温抚柳忍下心中的排斥,强迫自己开口道:“好,那我问你,你说你是我夫君,为什么我见了你却感到寒颤?”
“我不记得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裴清川一僵,他哑声道:“因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有些事情我错怪了你,让你受了点委屈……”
听着裴清川含糊的说辞,温抚柳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她再也不想听他说了,手中暗暗的用力,趁裴清川不注意,猛的把房门关上!
“抚柳!抚柳!”
裴清川在门外“砰砰”敲门,声音急促。
温抚柳双手将耳朵堵住,闭上了眼,所有人都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真相,难道真相就那么让他们恐慌吗?
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温抚柳背靠着房门,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眼前一团迷雾般,她必须要搞清楚。
她必须……要去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