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重新有了意识,便发现有一人抱着她,她好像知道他叫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忘了。她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但她感觉,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她想抓住他,她感觉她好想对她说什么,但那人却突然一变脸,狠狠掐住她的喉咙道:“温抚柳,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她痛苦的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时——“小姐!”小翠急的快哭出来的脸在眼前逐渐清晰。她醒了。小翠连忙给她倒来一碗温水,神情关切到:
裴清川刚要跨上马,便被一双手拽住了胳膊。
他一把甩开,便看见萧太妃跪倒在地,抓着他的下摆痛哭流涕:
“清川啊,母亲求你,不要再去找她了。”
“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的亲生母亲置气三年之久吗!”
裴清川太阳穴突突跳。
萧太妃哀求道:
“儿啊,别和母亲置气了好不好,母亲知错了,以后你要是看上哪个女子,母亲绝不干涉,你要如何便如何,好不好?”
“这世间,只有母亲是最爱你的,看着你这般疯魔,母亲真的很难受,那温抚柳就是个祸害啊,清川,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不好?”
裴清川闭了闭眼,再也忍不住了。
他冷冷的看着萧太妃道:
“母亲,我没把您送入官府,已仁至义尽!”
他狠狠抽出被萧太妃扯住的下摆:
“你当年利用我对您的信任与敬爱,将温抚柳害至命悬一线生死未卜,从那一刻起,我们之间便再无母子情意。”
“她是个祸害啊,我只是为了咱们王府……”萧太妃反驳道。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祸害!”
裴清川怒呵道:
“是你,我,沈安然,是我们祸害了她!”
“母亲,为何你还是一点悔意都没有!”
裴清川颤抖的闭上了眼,不愿再看萧太妃:
“不要一错再错了……母亲,不要逼我亲手将你送入大牢。”
“我再说一遍,我心中,只温抚柳一人!”
裴清川翻身上马,背对着地上脸上惨白的萧太妃。
“若她再出什么意外,我定会随她而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王府。
萧太妃仿佛丢了魂似的,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
白州。
温抚柳昏迷不醒。
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已经一天一夜了,好似进入了一场沉沉的梦。
这次的梦,比平日里都要清晰,清晰得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她梦见她被人推下了悬崖,失重的身体砸在一根又一根的树枝上。
她感觉自己快死了。
一阵混乱的场景后,她发现自己穿着嫁衣,可那新郎官的脸却变来变去。
她像看真切,却突然眼前一晃,她置身于一座城。
这座城,叫越州。
一阵眩晕袭来——
等她再次重新有了意识,便发现有一人抱着她,她好像知道他叫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忘了。
她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但她感觉,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想抓住他,她感觉她好想对她说什么,但那人却突然一变脸,狠狠掐住她的喉咙道:
“温抚柳,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时——
“小姐!”小翠急的快哭出来的脸在眼前逐渐清晰。
她醒了。
小翠连忙给她倒来一碗温水,神情关切到:
“小姐,可有还有哪里不舒服?”
温抚柳扶着胀痛的头,久久不能回神,她努力的想要抓住残留的梦境,一些熟悉的记忆一闪而过后,又渐渐的淡去了,最后她只能隐隐感觉,她似乎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冥冥之中有东西在牵引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两个字——越州。
她想,那一定和她丧失的记忆有关。
温抚柳轻轻接过小翠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小翠,说道:
“小翠,我要去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