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男人长身玉立,长长的眼睫在眼底打下阴影,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红丝,认真的缠绕着。她把照片发在朋友圈,配文。——信月老的许先生。这是姜暖竹第一次,不由自主的,想把许鹤仪分享记录在她的世界里。一路闲逛,回到厢房后,姜暖竹就午休了一会。许鹤仪去陪了许老爷子下棋聊天。姜暖竹睡完过去找人,他们正好下完棋,正在品尝一位老友送来的般若汤。佛家禁止僧人饮酒,有僧人偷饮,为避忌讳,就把酒称为般若汤。
照片上,男人长身玉立,长长的眼睫在眼底打下阴影,骨节分明的指尖捏着红丝,认真的缠绕着。
她把照片发在朋友圈,配文。
——信月老的许先生。
这是姜暖竹第一次,不由自主的,想把许鹤仪分享记录在她的世界里。
一路闲逛,回到厢房后,姜暖竹就午休了一会。
许鹤仪去陪了许老爷子下棋聊天。
姜暖竹睡完过去找人,他们正好下完棋,正在品尝一位老友送来的般若汤。
佛家禁止僧人饮酒,有僧人偷饮,为避忌讳,就把酒称为般若汤。
不过这类酒经过后人研发改造,最后保留的大概只有个名字了。
姜暖竹坐在一旁安静听几人聊天,盯着杯中的般若汤片刻。
许爷爷就笑着让人给姜暖竹也倒一杯尝尝。
“这酒度数不高,味道也清甜,暖竹你可以试试。”
许鹤仪给她倒了一杯。
但谁也没想到,姜暖竹酒力太弱,一杯过后,人就开始犯晕,往许鹤仪身上靠。
许鹤仪没聊两句,一低头,就看到许太太摇摇晃晃靠在他手臂上。
面颊绯红,眸含秋水,眼尾泛红。
他喉中微动,“爷爷,暖竹好像醉了,我先送他回去了。”
“去吧。倒没想到这丫头一点酒都不能沾。”
姜暖竹这一醉,就一直昏昏沉沉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早上,她问许鹤仪:“我昨天喝醉酒,没失态吧?”
当时老爷子和另一位老人家在场,姜暖竹想到自己醉酒了,就不由心生尴尬。
她酒量其实不错,谁知道昨晚那酒喝起来软绵,后劲这么强。
许鹤仪:“没有。你很乖。”
姜暖竹悄悄松了口气,只是忽然有点疑惑,“你昨晚睡的很晚吗?”
许鹤仪眼眸微动,“为什么这么问?”
“你昨晚上床的时候,我好像有点冷,我还以为你半夜出去了。”
姜暖竹隐约记得,她当时睡的正熟,忽然旁边被子一掀,涌入一股寒气,她依稀间还喊了句冷。
当时脑子不清醒,还以为许鹤仪半夜出去,带着一身寒意就上了床。
回答她的是许鹤仪久久的沉默。
吃早餐时,姜暖竹才知道,许鹤芝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她和许鹤仪中午去西餐厅吃牛排的事情,跑去老爷子那里告状。
结果不但没能达到目的,还被老爷子训斥了一顿。
姜暖竹搅着粥,小声问道:“你和你大哥那边,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许鹤仪淡声道:“当初我妈和我爸离婚,许张两家做了合议,许氏集团只能由我继承,其他人不得沾手。”
姜暖竹张了张嘴,忽然就知道许夫人带着一双儿女上蹿下跳的原因了。
股权沾不得一点,只能尽力在老爷子和许父面前讨好,争取以后多分一些财产了。
姜暖竹欲言又止:“他们就没有想过,以后要在你手下讨日子?”
把许鹤仪得罪死了,这些人的日子能好过?
许鹤仪给她夹了个饺子,“你觉得呢?”
姜暖竹戳了戳饺子,“当年的事,是不是还有什么内情?”
许鹤仪看到她一脸八卦的小模样,有几分无奈。
“先吃饭。”
“哦,好。”
姜暖竹乖乖吃完饭,许鹤仪却没有时间给她讲故事了。
许姑姑听说两人昨天没拜佛,一大早起来拉着姜暖竹去几个殿里烧香。
尤其是关于求子和姻缘的几个大殿,许姑姑带着姜暖竹全都拜了一遍。
拜完出门,就看到许姑姑和一个僧人说着什么。
看到姜暖竹,笑眯眯道:“暖竹,拜完了?”
姜暖竹点了点头,“姑姑,你这是?”
“哦,我打算捐一笔香火钱。”她扫了眼姜暖竹的小腹,感慨道:“要是这佛真的灵验,到时候我给它镀一层金身。”
姜暖竹尴尬的看了眼许鹤仪。
许鹤仪眼底也有几分无奈。
许姑姑兴致勃勃:“已经来这边了,索性就把这里的佛殿全都拜一遍,心诚则灵。”
姜暖竹只得跟着一起,路上还碰到了许夫人带着一对儿女。
许夫人忽然提了一句:“鹤仪,你爸刚刚还在找你,好像有事要和你说。”
许鹤仪看了眼姜暖竹。
姜暖竹正在大殿插香,背对着他,许姑姑摆手道:“人在我这,你放心就是。”
“那就麻烦姑姑了。”
“一家人,还说两家话?”
许夫人扯住许姑姑:“阿南,正好你大哥不愿意陪我们拜佛,我们就一起吧?”
许姑姑还没来得及拒绝,许夫人已经跟着一起了,还带着一对儿女。
姜暖竹正被大殿的烟熏了一顿,红着眼眶出来,“姑姑,拜完了。”
她扫了一眼,没看到许鹤仪的身影,“姑姑,鹤仪呢?”
许姑姑:“鹤仪被他爸叫去了,估计待会就会过来。”
小妹许鹤芝高兴的扯着姜暖竹的衣袖道:“二嫂,下面的庙人少,我们去下面的庙吧!”
往下走一段阶梯就是一座低矮小殿,看起来没什么人气的样子。
姜暖竹不适应许鹤芝的热情,正要拒绝,就听到许夫人摆了摆手,笑着说:“你们年轻人,自己去玩吧,不用跟着我。”
许姑姑看了眼距离,“还行,抬眼就能看到,等我们和师傅商量完事情就去找你。”
大家都这么高兴,姜暖竹也不好扫兴,就跟着许鹤芝一起往下走。
下去的靠墙石梯有点陡窄,外缘还没有护栏,许鹤芝一脸害怕道:“二嫂,这不会滑下去吧?”
“慢慢走应该没问题。”
“那我跟在你后面。”
姜暖竹不疑有他,“好。”
姜暖竹平衡性很好,走的很顺当,只是刚走到一半,脚下忽然一滑,人就直接从阶梯上滑了下去。
许鹤芝被吓得尖叫:“啊!二嫂,你没事吧?!”
姜暖竹连滑了两层阶梯,一屁股跪坐在石阶上,疼的面色煞白。
幸亏以前练舞也没少疼过,她还能保持清醒理智,手往石阶上一摸,摸到一tຊ层油腻的触感。
正好许姑姑冲了上来,“暖竹,你没事吧?”
姜暖竹把指尖一展开,淡定道:“姑姑,台阶上有油。”
“油?路上怎么会有油?”许姑姑眼神一凝,视线顿时落在身边的许鹤芝身上。
许鹤芝年轻,根本不会演戏,一双眼睛写满了心虚,“姑姑,你看我干什么?来寺庙的人这么多,可能是有人不小心倒了油在这里。”
她摊开手,理直气壮道:“我当时离二嫂有两个台阶远,碰都没碰到她!”
她不开口说话还好,一说话,许姑姑心里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