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忽略了姜暖竹后面的话。姜暖竹面颊泛红,红唇微抿,侧头看向窗外佯装淡定,其实心里悄悄吐槽着。许鹤仪看着像是个老干部,结果说起撩人的话来一套一套的。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闷骚?车子开到长林大道时,正好碰上堵车。姜暖竹有些晕车,靠在车椅上休息。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许鹤仪低声嘱咐:“把右边的窗户打开点。”姜暖竹眼睫微颤,睁开双眼,就看到许鹤仪不知道哪里拿出块毯子,正小心给她盖上。
上了楼,许鹤仪正在跟老爷子一起欣赏画。
姜暖竹也凑在一起,偶尔提两句。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两人扶着姜老爷子下楼。
刚走到客厅,就听到姜母略显强硬的声音:“我不是说了暖玉爱吃虾和洋葱,还让你弄个香椿煎蛋,你一个都不做,这是在故意针对我吗?”
李妈小声道:“太太,暖竹小姐对虾和鸡蛋过敏,家里没备这些菜,您要是早点说我还能提前准备……”
姜母:“你的意思是她不能吃,我们就全都跟着不能吃?”
李妈无奈道:“不是不能吃,您说的时候菜都已经买好了。”
李妈那时都开始做饭了,总不能丢下手上的活又去买菜。
姜暖玉的撒娇的声音响起:“妈,我不管,这些菜没一个我喜欢的,我就要吃我喜欢的菜。”
姜母一扭头,由于方位问题,只看到姜暖竹一个人。
她面色冷然,满是嫌弃道:“清明节你还要闹腾的祖宗不安宁!”
姜暖竹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这口锅扣到了自己头上,唇角略带嘲讽:“对呀,妈。清明节您怎么还闹腾呢?”
她语气平平淡淡的,却透着十足的嘲讽意味。
姜母从没想过姜暖竹会这么对自己说话,一瞬间憋得慌,还有股气在胸口窜。
还没等姜母想出骂人的话,就听到姜老爷子发脾气:“吃什么虾和蛋?全都给我吃素!要是吃不了的,就给我滚出去!”
姜母一惊,才看到拐角处的姜老爷子和许鹤仪,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爸,原来你也在……”
“我不在,我死了!”姜老爷子一摆手,气呼呼的朝着客厅走。
姜暖竹追上前扶人,怕姜老爷子气出个好歹。
结果发现许鹤仪没走,一转头,就见许鹤仪的气息平淡中透着冷意,忽然生出一股难言的威势,十分摄人。
“李阿姨,暖竹身子弱,以后姜宅做饭尽量不要有她过敏的菜。”
李妈恭恭敬敬道:“知道了。”
许鹤仪视线一转,对着姜母道:“小妹如果不喜欢,以后每次聚会,我可以替您在外面给她置办一桌席面。”
姜暖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你让我一个人去外面吃……”
还没说完,撞上许鹤仪那双过于黑沉的眼眸。
姜暖玉心头一跳,只觉一股冷意从脚底窜到脑门,不敢再往下说。
许鹤仪明明比他爸年轻多了,可那一身威势释放出来,重若千钧,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直到许鹤仪转身离开,姜暖玉才敢大声喘气。
一扭头,发现姜母的面色也十分难看。
“妈……”
姜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暖玉,以后少招惹你姐。你姐夫……不是个好相处的。”
姜暖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姜母让她不要招惹姜暖竹。
……
吃完饭,姜父姜母就带着姜暖玉先离开了。
姜暖竹和许鹤仪陪了姜老爷子许久才坐车前往钟鸣寺。
车上,姜暖竹低着头:“今天在姜宅,谢谢你护着我。”
许鹤仪淡声道:“你是我老婆,我不护你护谁?”
姜暖竹微微抬眸,潋滟的水眸撞入许鹤仪眼底。
她倏然大胆道:“许鹤仪,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说这话时很有男人味?”
许鹤仪浓眉微动,眼底似有波澜起伏,“许太太,什么叫男人味?”
“你很懂?”
说最后三个字时,许鹤仪尾音微扬,像是指尖轻拨琴弦,余韵悠长。
姜暖竹胆子也就大了那么一下,说完这句话人就怂了。
“我不懂!”她垂着头,温声肯定道。
许鹤仪指尖微痒,想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自己,却知道这个动作有些冒犯。
思索片刻,还是克制住了。
“许太太今天在姜宅很会怼人,怎么这么会这么乖了?”
姜暖竹耳尖红了一片,“你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会保护自己的许太太。”
许鹤仪还是没克制住,骨节分明的指尖抬起姜暖竹的下巴,狭长眼眸微垂,四目相对,两人眼底都只有对方。
许鹤仪嗓音低磁:“你被人欺负,我也会不开心的。”
即便那个人的她最亲的家人。
他略带粗糙的指腹从姜暖竹的唇角划过,像是触电般,姜暖竹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
她被吓了一跳,飞速撤向一旁,慌不择言道:“你喜欢就好,不,我其实也不是这么喜欢怼人的。”
许鹤仪似是低笑了一声,“嗯,我喜欢。”
故意忽略了姜暖竹后面的话。
姜暖竹面颊泛红,红唇微抿,侧头看向窗外佯装淡定,其实心里悄悄吐槽着。
许鹤仪看着像是个老干部,结果说起撩人的话来一套一套的。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闷骚?
车子开到长林大道时,正好碰上堵车。
姜暖竹有些晕车,靠在车椅上休息。
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许鹤仪低声嘱咐:“把右边的窗户打开点。”
姜暖竹眼睫微颤,睁开双眼,就看到许鹤仪不知道哪里拿出块毯子,正小心给她盖上。
四目相对,一车寂静。
许鹤仪率先开腔:“难受?”
姜暖竹安静了两秒,才乖乖回答:“有点。”
“马上就上高速,到时候会好点。”
姜暖竹柔柔应着:“嗯。”
刚要阖上眼,忽然车身一震,姜暖竹扑了出去,耳旁响起一道巨响。
许鹤仪下意识把姜暖竹扯入怀里,手臂挡在车椅子上。
片刻过后,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司机:“右边的车超车,把我们给蹭了。许总,我先下去看看。”
许鹤仪:“嗯。”
姜暖竹从许鹤仪的怀里中抬起头,往窗外一看,眼底滑过一丝惊讶。
“风暖?!”
许鹤仪的视线跟随她一转,眸光平静。
风暖恰好转头,对上姜暖竹的视线,眼底并无意外,只是本就苍白的面颊好像更加白了,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
她躲开姜暖竹的视线,推开车门下车。
姜暖竹想到她还怀着孕,有几分不祥预感。
正好司机过来:“许先生,车头擦的有些严重。”
许鹤仪看向姜暖竹:“我们先下车。”
看了车头的情况,许鹤仪当即打电话重新调车,护着姜暖竹站在路边。
风暖一脸歉意道:“对不起,我急着赶路,没控制好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