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和谁,我也在期待那个人出现,有人说都说性生活得快乐是可以直通灵魂的,我想试一试。”温砚清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祝懿坦然说道:“性教育课上老师告诉我的,还有书上说的啊。”。末了还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温砚清,仿佛在说,你都不学习相关知识的吗?温砚清一口气险些上不来,这个明肆,怎么养的孩子,请的都是什么老师!“Stella,比起金钱和权力带来的快乐,我认为性生活带来的快乐简直不值一提,那是最低级的快乐。”,说到这里,温砚清觉得自己的话对于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来讲似乎有些露骨,于是默了一会才再次出声:
说是生日宴会,其实只有温砚清和祝懿两个人,不像是过生日,倒像是约会,瑞恩看着坐在长桌前共进午餐的两人,觉得事情有些失控了。
他不知道这对祝懿小姐和先生来说是好还是坏。
生日宴以一支华尔兹收尾。
悠扬的乐曲在耳畔荡漾,温砚清揽着女孩细软的腰肢,祝懿的礼仪明肆请了专门的人过来教导,所以两人这支华尔兹配合得十分完美,拉扯,拥抱,旋转。
两人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刹那间,祝懿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静止的,男人目光深邃,清清冷冷,但望着她时却又灿若星辰,她只觉得视线失焦,周身一切都模糊。
“Stella?”,温砚清轻唤了一声,试图叫醒望着自己失神许久的女孩。
听到自己的名字,祝懿猛得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一抹红晕缓缓出现在脸上,如果不是被腮红遮住,祝懿觉得自己的脸颊都要燃起来了。
“Stella,生日快乐。”
在温砚清祝她生日快乐的瞬间,佣人推着餐车缓缓出现在视线里,上面放着一个蛋糕,蛋糕有三层,和今天的宴会主题—宫廷公主风很搭,装饰做得繁复精致,上面插了十八跟蜡烛,祝懿站在蛋糕面前,双手合十,认真许愿。
调皮的烛火映着娇艳的脸庞,温砚清看着少女虔诚的模样不由得失笑,他不过生日,也从不许愿,他坚信求上天不如求己。
等蜡烛吹灭以后,温砚清问:“许了什么愿望?”
祝懿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叔叔,你不知道吗,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温砚清扯了扯嘴角,从喉咙里溢出几分低笑,像是在嘲笑女孩的天真,祝懿不开心地皱起小脸,温砚清见状眸中的笑意更深,轻哄般说道:“Stella,我比上天有用,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实现。”
祝懿的眼珠转了转,心想好像真的是这样,于是缓缓把自己刚刚许的愿望说出来:
“第一个愿望,希望爸爸平安,第二个愿望希望温叔叔天天开心。”
温砚清哑然:“为什么没有自己的?”
“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和爸爸在,就能实现我所有的愿望。”,说完,祝懿还特意拖长声音强调了最后几个字:“是所有哦~”
语气十足的依赖,温砚清心中的某处被柔情塞满,陌生又激动,怪异的感觉再次出现,他觉得有些不适,但面前的小家伙还在等着他的回答,他只能像往常一般,温柔地回道:“当然,我会实现Stella所有的愿望。”
然后他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天真烂漫是有巨大的吸引力,但也只能到此为止。
晚上十点,进入了温砚清和祝懿的聊天环节,换下一身华服,两人都穿着睡衣躺在庄园顶层的露天玻璃休息室里,雪已经停很久了,玻璃顶的积雪也被清扫干净,澄澈的玻璃映着黑蓝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想到那天温思礼说他哥哥的联姻对象是他喜欢的人,祝懿突然意识到,温思礼的哥哥是温砚清,所以温叔叔有联姻对象了,但温思礼又说温叔叔似乎不喜欢那个联姻对象,也不会答应联姻。
她开始有些好奇了,温叔叔已经28岁了,她很想知道有关他的私生活,可她来了这么多天,温叔叔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每天似乎都是两点一线。
“叔叔,你可以给我讲述一下你的性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祝懿真的很好奇,她8岁的时候,爸爸就请人给她上过性教育课,一直上到了十二岁,性生活是成年以后的生活状态之一,人总是对于自己缺少的东西格外好奇。
“你说什么?”,温砚清神色一凝,转过头,有些艰难地问道,祝懿每天的问题总是奇奇怪怪的,他一开始会被问得猝不及防,有时甚至答不上来,但这次,他是真的完全被惊到了。
祝懿又重复了一遍,温砚清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直身体,盯着那双好奇的眸子认真说道:“Stella,我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你确定要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吗?”
祝懿点了点头,一脸正色地说道::“当然确定,你如果不正常的话,我肯定不会问你啊。”
温砚清:......
祝懿耸了耸肩,接着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不可以讨论这个?”
有道理,既然她想知道,那他就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我没有性生活。”,如果实话实说,他十分厌恶关于赤裸身体的交缠。
“没有,为什么?”,祝懿觉得简直不可思议,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已经28岁啊,在我的规划里,我会在18岁以后拥有自己的性生活。”
温砚清耷拉着极薄的眼皮,漫不经心地解释关于祝懿的惊讶:
“我认为性生活是一件浪费精力且无法取悦我的事情。”,说到这里,温砚清突然觉得女孩刚刚的话有些不对劲,瞬间改口:
“等等,你说你18岁?和谁?”
祝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和谁,我也在期待那个人出现,有人说都说性生活得快乐是可以直通灵魂的,我想试一试。”
温砚清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祝懿坦然说道:“性教育课上老师告诉我的,还有书上说的啊。”。末了还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温砚清,仿佛在说,你都不学习相关知识的吗?
温砚清一口气险些上不来,这个明肆,怎么养的孩子,请的都是什么老师!
“Stella,比起金钱和权力带来的快乐,我认为性生活带来的快乐简直不值一提,那是最低级的快乐。”,说到这里,温砚清觉得自己的话对于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来讲似乎有些露骨,于是默了一会才再次出声:
“我的意思是Stella,你应该去找到真正让自己开心的东西,比如弹钢琴?”
在温砚清眼里,他所拥有的,是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站在权力之颠时,是他一生最快乐的时刻。
祝懿立刻摇了摇头:“我不喜欢钢琴。”
温砚清:......
不死心地接着问道:“那画画?”
祝懿这次有些迟疑,正当温砚清觉得自己已经把小家伙的思想扭转过来的时候,她温软的声音再次响起:“喜欢但也不是很喜欢,哎呀,反正它肯定不是最能让我快乐的!”
温砚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Stella还是个小孩子,慢慢教导就好,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那你长这么大最然你开心的事是什么?”
最开心?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画被一个不知名的大冤种以高价买走的时候,再或者是创业的第一比收入打到自己卡上的时候,想到前者,祝懿还有些心虚,偷偷瞄了一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大冤种”,软乎乎地小声说道:
“是凭自己赚到钱。”
温砚清满意地勾了勾唇,不错,孺子可教也,可还没等他高兴劲过去,小家伙接下来的一句话险些把他气死。
“可是,那都是我前18年已经经历过的事情中最令我开心的,可性生活是我没有经历过的,叔叔难道能保证它不会后来居上吗?”
得,又绕回起点了,温砚清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狭长的眸子淬着让人看不懂的黑,薄唇微启,一字一句说道:
“Stella,你是不是你以为我身上现在没有皮带就不能揍你了!”
祝懿的脾气也上来了,在她看来,两人只是在讨论一个话题,应该是平和的,在这段谈话中,她一直都保持这样的状态,所以温砚清莫名其妙地生气,凶自己的时候,她即委屈又生气,理直气壮地掐着腰和他吵:
“那你揍我呀!我明明只是没有顺应你说的话而已,你就要冲我发火,你刚刚反驳我的话的时候,我明明一点也没有生气。”
“就因为你是叔叔,你是长辈,我们就不能平等交流吗?”
温砚清的理智被女孩的一句句逼问击得丢盔卸甲,逐渐溃败,他不再说着要揍她,沉着一张能拧出水的俊脸,把人带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备用书房。
祝懿几乎是被他拎过来的,胳膊被捏的生疼,美眸含泪,委屈极了,但她死死地憋住,才不想表现得那么没出息。
备用书房的阳台宽敞明亮,上面摆着一张高桌子,没有放凳子,温砚清让她站在这里,然后去把经济学配套的习题拿过来,拍在桌子上,冷声命令:
“不是喜欢听老师的话吗,来,给你一个小时,把上节高数课讲过的练习题做了,做不完不要睡。”
清园是别墅区地理位置最好的一栋,这个备用书房是清园最靠近临栋的地方,现在灯火通明,对面如果有人站在阳台上,可以轻而易举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小家伙想哭,温砚清狠着声音提醒:
“想哭就哭,刚好让邻居好好看看不听话的孩子是怎么被教训的!”
还未发出的哭声被祝懿立刻憋了回去,她噙着泪花紧张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看到以后,然后用力捏着笔,慢吞吞地开始演算做题。
刚开始还好,到后来越做越委屈,大滴的眼泪落在刚写好的计算过程上,笔墨痕迹瞬间被模糊,做完最后一道,她放下笔,擦着泪呜咽着说道:“我讨厌这样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