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一早他便叫徐顺去麟渊殿问苏灿令牌之事,因为如果真是夏家策划的刺杀,那他的计划就要改变了……可徐顺回来禀报说,“陛下,三殿下只说了一句,夏家并没有参与刺杀之事,而关于令牌的事殿下说他不想说……”没办法,既然那小兔崽子不想说,就算他这个当爹的亲自去问怕也是没个结果,人言知子莫若父嘛!“嗯,你去告诉纪峰,夏家的人先关着就行,不要审,也不要问,好吃好喝的让他们待在刑部大牢里就好!灿儿那里,随他去吧。”
皇帝昨夜一直没睡好,翻来覆去的想着纪峰拿给他看的证词,他与苏灿在书房里的谈话纪峰并不知道,不管怎样,作为皇帝故意陷害朝中大臣这种事,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可那半块夏家令牌是如何出现在刺客床下的,还有龙鳞卫竟然真的在夏诚松的书房里搜出了另外半块,这让他有些想不通。
所以今日一早他便叫徐顺去麟渊殿问苏灿令牌之事,因为如果真是夏家策划的刺杀,那他的计划就要改变了……
可徐顺回来禀报说,
“陛下,三殿下只说了一句,夏家并没有参与刺杀之事,而关于令牌的事殿下说他不想说……”
没办法,既然那小兔崽子不想说,就算他这个当爹的亲自去问怕也是没个结果,人言知子莫若父嘛!
“嗯,你去告诉纪峰,夏家的人先关着就行,不要审,也不要问,好吃好喝的让他们待在刑部大牢里就好!灿儿那里,随他去吧。”
徐顺领命就下去了,苏振山这才迎着朝阳出了寝殿上朝,今日怕是有不少人见不到日落了……
此时的苏灿正满脸奸笑的把玩着齐家一早就派人送进宫的三件宝贝。
“喜儿,这暖玉床可是个好东西,我特意为你要的,你快躺上去试试!”
苏灿拍着暖玉床的床沿拉过喜儿的手,喜儿有些羞赧,
“殿下,大白天的……而且,孙先生还在呢……”
“嗯?”
苏灿这才看见孙芝贤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他满脸嫌弃的道,
“大早晨的,你往我这跑什么?”
孙芝贤也有些尴尬,不过他的城府是多深,脸上一点没带出来,
“殿下,呵呵,嗯……”
“别吞吞吐吐的,有事直说!”
“呵呵,我想出宫一趟,不知可不可以。”
苏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去吧,你又不是我的囚犯,这种事不用跟我说,用不用叫人跟着你啊?”
“不用,不用,我自已就行,就是想出去转转,看看东森的都城景色。”
“去吧。”
说着苏灿让喜儿给了他一些银票,和一块进出皇宫的腰牌。
孙芝贤拿着东西片刻都没多待,转身就走,他可不想留在这里继续碍这位三殿下的眼。
“老家伙,神识标记他,别让他跑喽!”
苏灿默默地在心里对道魔神尊说道。
“嗯,知道啦!”
道魔神尊的神识标记,可以在目标出了他的感知范围后,依然能察觉其所在方向。
就在孙芝贤走后没多久,宫门侍卫就来麟渊殿禀报说,宫门口齐家小姐要进宫见殿下,苏灿一口就回绝了,
“不见,你去告诉她,悦仙琴已经被我劈柴烧火做早饭啦!”
侍卫唯唯诺诺的领命下去了,苏灿则抱着悦仙琴去了黄姓目盲琴师那里,一进门就看见这位真瞎子在看书,
“你看的见吗?”
苏灿哭笑不得的问。
“看不见,可谁说看不见就不能看了?我愿意拿着书不行吗?”
“行!你厉害!喏,试试这把琴,看看你喜不喜欢?”
苏灿的语气像是在献宝一样。
“不喜欢,琴上脂粉味太浓了!”
“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悦仙琴,齐家珍藏的宝贝!”
“对别人是宝贝,对我,垃圾!”
“得!看来我白做小人了,你确定不试试?”
“不试,你的琴技也不比我差多少,为什么不自已试!”
“哎呀,这不有什么好事都先想着你嘛,得,你不要我自已留着了啊!你可别后悔!”
“哼,我若后悔当初就不跟你回来了,行啦,你玩去吧,我还要再看会书!”
苏灿一脸的黑线,他真的确认过,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瞎子,双眼连眼珠都没有了。
“好吧,你怎么高兴怎么来,也别老在屋子待着,出去转转!”
“我是瞎子,出去转和在屋里转有区别吗?”
“你厉害!随你!不过告诉你一声,书拿反了!”
“哼!我是瞎子,正反有区别吗?”
苏灿今天再不想跟他说话了,抱着琴转身就走,要不是这个姓黄的瞎子来历不一般,他才不这么惯着呢。
当初为了把他弄回来,苏灿不惜日夜兼程策马三百里,才硬生生的把他绑了回来,宫外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他呢……
惹了一肚子气,苏灿一把将悦仙琴扔到了桌上,喜儿见状俏生生地上前笑道,
“怎么啦?黄先生又惹殿下生气了?”
“这个瞎子,我好心好意的给他弄了把好琴,还不领情!”
“好啦,不生气了,黄先生是目盲之人,脾气自然会古怪些,要不喜儿弹一首给殿下听?”
苏灿立刻多云转晴,笑意满满地点头,
“好啊,喜儿弹的我最爱听了……”
喜儿心里明知这是苏灿拿话在哄她,可她依然很高兴,恨不得被殿下这样哄一辈子!
宫门外,齐瑾儿听了侍卫转述的话,气的七窍生烟,鹅蛋脸儿都变包子脸儿了,可她又不能闯宫,只得咬着银牙恨恨地离开了,心里一个劲儿的发狠,苏灿我就不信你不出来,有本事你躲一辈子!
可苏灿哪能把她放在眼里,也并没有刻意躲她,齐瑾儿走后没多久,他就坐着马车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今天他还要去刑部大牢,苏灿自已都觉得晦气,可没办法呀,答应紫秀的事总是要办的……
苏灿先吩咐人去刑部找张三大人,在得知张三还在宫中上朝时,他还特意找了个地方等着,直到天近晌午了,张三才风尘仆仆的赶到刑部大牢,二人一见面,张三立马赔罪道,
“三殿下,让您久等了,下官这……”
苏灿没等他说完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大人不必如此,您也是为了公事,能理解的!”
张三一个鞠躬,
“谢殿下,您真是胸怀宽广,品质高洁,大人大量,不拘小节呀!”
苏灿听着这一连串的马屁头都疼,赶紧摆手道,
“行啦行啦,今天我来有事要办,再随我去一趟大牢吧!”
“是是,殿下请,您请!”
昨天来过一次啦,今天可以说是轻车熟路,苏灿边走边问,
“张大人,我一直想问你个事,你能回答我吗?”
张三立刻转身,恭敬道,
“殿下您问,下官知无不言!”
“呵呵,你不必紧张,咱们就是随便聊聊,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叫张三是在家中排行老三吗?”
“不是,下官在家中为长子!”
“那为何叫张三呀,你爹咋想的?”
“呵呵,殿下,三者虎也,众也,虽然怪些但是个好字眼,正所谓三人成虎,三人为众,故而我父给我取名张三。”
苏灿一脸惊奇,
“你说你是长子,那就是还有弟弟喽,那你弟弟叫什么?”
“禀殿下,胞弟名张富贵!”
苏灿差点没笑喷出来,忍了半天才压住笑意,
“好!你们兄弟都是好名字!”
“谢殿下夸奖!嗯……对啦,殿下,您今日来是为了……”
苏灿一拍脑门,差点把正事忘了,
“哦,也没什么,听雨楼的一干嫌犯是不是关在你这啊?”
“正是!不知殿下您是……”
“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见张三点头如鸡啄碎米,苏灿才接着说,
“本殿下昨日去听雨楼,看上了一个姑娘,这不,今天就来接人嘛,反正凶手已经抓住了,我带走个不相干的人,应该没事吧。”
“没事,嘿嘿,殿下您随便,看上谁提走便是,要不今天也要放人,这样的话,下官明天再放他们,您也好踏踏实实的把事办了呀,嘿嘿嘿……”
张三笑的见牙不见眼,一脸贱兮兮的样子。
“会办事!放心,有机会我会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的!”
“哎呀,那多谢殿下了,您的一句话可值金子!下官先给您磕一个!”
说着张三就要下跪,被苏灿一把拉起来了。
“行啦,你的心意本殿下知道啦,不必如此,咱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就冲你这个名字,我看好你哦!”
“咦呦,感谢我爹,感谢我爹,啊不,感谢殿下才是!”
张三激动的胖脸都红了,能得到这位殿下的好感,那真是有了一张护身符呀,看来今天回家后,要给死去的老爹多烧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