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贺霖的爱。就这么廉价,这么无耻。“医疗团队我会留给阿姨,她的病只需要静养,慢慢会好的。床头我给你放了卡,里面有五百万应急。这栋别墅的产权已经转给你了,相关文件我放在书房的抽屉里……”贺霖细细得嘱托着,任谁看了不说一句情深。又怎么会想到,他即将把我送给别的男人呢?我机械得听着他的话,知道这只是他的愧疚心作祟。“贺霖,不用这么麻烦,这些贺九会安排好的。”腰上的手臂猛然一僵,贺霖没了言语,眼中翻涌着巨大的痛苦和挣扎。
贺九果然说到做到。
第二天开始,贺霖的表情越发焦灼。
弋椛 更致命的是,冯叔主动向贺九透了底。
因为贺九回国时提前找到他,说只要贺霖主动示弱远离南市,他可以既往不咎,多少给自家表兄留下点血脉。
贺霖震怒,但公司的项目底细包括合作名单已经外泄。
被贺九追上来算账是迟早的事。
他把冯叔生吞活剥了也于事无补。
那些生意场上的人知道贺九回国后,人人自危,甚至有很多主动反水。
贺霖找了不少人帮忙,但除了万芳仪,没人敢趟这趟浑水。
本家里出卖贺九的人已经一个个家破人亡。
没人知道贺九怎么动的手,但他偏偏做到了。
消息传出来,主动投诚的人越来越多,甚至那些灰色产业也被放了出来。
风雨欲来……
贺霖手上的权力日益衰减,几乎被逼在这栋小楼里动弹不得。
于是,他的表情越发黯淡,偶尔还会望着我怔怔出神。
我只当不知他眼里的挣扎,如往常一般把他当老板伺候。
直到有天晚上,万芳仪冒雨来找他,他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万家现在已经有两个人落马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贺霖不答。
“意味着贺九手里的资源远超我们想象,否则丁家和海家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那些短暂的胜利是贺九刻意放出来的,他在耍我们。只要他想拿,随时都能拿回来,他现在不动手,是在等你服软。”
“冯叔说得是对的,贺九那个人就是个疯子,他连国外的毒窟都敢动,更何况我们?只要你把这些势力和那个女人都交出去,他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还是说,你不舍得那个女人?我们都快被逼得活不下去了你还要保她?贺霖,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被迷得鬼迷弋椛心窍了?”
贺霖的声音冷怒:“你别提她,跟她无关。”
“怎么无关?你们的争执不就是为了她?贺九说过不会对你赶尽杀绝。只要你把该还的人还出来,这不就是说她的?现在京海和南市都在他手里,我们再坚持下去也是强弩之末,你留不住她,还不如趁早放彼此一条生路!”
“万家待你不薄,贺霖。就当是为了万家,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
听到这里,我转身下了楼。
这就叫红颜祸水?
冯叔还真说准了。
我的荣幸。
当天晚上,贺霖一反常态得早早上床。
我以为他是要睡我,或者打个分手炮。
但是没有,他只是紧紧抱住我,将脸埋在我肩上。
“妍妍,你愿意跟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我背对着他,眼里波澜不惊。
“愿意。”
身后的呼吸逐渐粗重,贺霖亲吻着我的耳垂。
“我爱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爱你。”
“妍妍,京海出问题了,我们必须往外撤离。这栋房子还给你住,你先等我一段时间好不好,我一定会回来接你。”
他说得难舍难分,如同这只是一场简短的分别。
我转身,看着这张俊秀的脸,他眼里的痛苦不似作伪。
我轻声问:“你打算跟万芳仪一起走,把我留在这里?”
贺霖闭上了眼,嗓音有些干涩:“这只是权宜之计。”
见我闭嘴不言,他又添了一句:“我短时间内不会去万芳仪,妍妍,我爱的人只有你。”
我在心里冷笑,这就是贺霖的答案。
把万家害得损失惨重,却不肯娶万芳仪。
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又在贺九逼迫后随便把我送出去。
这就是贺霖的爱。
就这么廉价,这么无耻。
“医疗团队我会留给阿姨,她的病只需要静养,慢慢会好的。床头我给你放了卡,里面有五百万应急。这栋别墅的产权已经转给你了,相关文件我放在书房的抽屉里……”
贺霖细细得嘱托着,任谁看了不说一句情深。
又怎么会想到,他即将把我送给别的男人呢?
我机械得听着他的话,知道这只是他的愧疚心作祟。
“贺霖,不用这么麻烦,这些贺九会安排好的。”
腰上的手臂猛然一僵,贺霖没了言语,眼中翻涌着巨大的痛苦和挣扎。
他明白了,我早就知道这一切。
知道贺九现在回来了,他即将把我送回去。
见我一脸漠然,贺霖近乎疯狂得亲吻我的脸。
而后向我发誓:“妍妍,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再回来,我会把你抢过来,我们会白头偕老。”
我有点不想再听他演戏,但又不想打破金主最后的这点表演欲。
于是伸手从床头拿过来一包套子,放在贺霖手里。
“最后一晚了,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