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杯砸中男人的胸口,落在地上。一地碎片。咖啡渍正沿着男人外套滴落在地。温迎满脸惊愕。季庭鹤?云蔓看着眼前的男人,吓得呼吸一紧:“庭、庭鹤,你怎么过来了?”男人眼皮幽幽掀起:“仗着人多,逮着一个人欺负是吧?”“我……”哐地一声巨响。茶几被踹歪,撞向云蔓。云蔓被撞回沙发上,两只小腿立即红肿见血。季向文脸色一变,怒斥:“季庭鹤,你疯了!她是你长辈!”季庭鹤面色狠戾:“管好你的人,别跟个疯子一样,见人就咬。”
“跪下!”
温迎的脸被打偏,眼前一阵眩晕,脸颊火辣辣的疼。
云蔓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温迎垂下眼,抬步走到大厅中央,双膝跪地。
“跟一个已婚的男人上床,还被人拍下发到网上,温迎,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温迎怔了怔:“你们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然呢?季家没缺你吃穿吧?这些年,要不是季家,你早就流落街头了!你倒好,直接闹出这么大的丑闻!”
云蔓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司的股市因为你的事导致大跌,你是要害死季家吗?!”
温迎不由冷笑:“你也认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事情都没调查清楚,就直接给她定了罪。
说好听点是气昏了头。难听点,不过是担心自已在季家地位因为她而受到影响。
云蔓从未了解过她,在她心里,她依附的季家这棵大树,远比她更重要。
或者说,一直以来,她都只为了她自已。
不管是之前担心她交一些没有权势的普通男人,硬要她跟梁帆相亲,还是现在的视频风波。
云蔓都只在乎自已的利益。
“现在最重要的是公司,不是你的问题!”季向文语气沉冷,极其不满,“温迎,当年我同意收留你,只是看在云蔓的面子上,季家庇护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恩将仇报的!”
温迎极力压下心头的苦涩,态度依然坚决:“我没做过对不起季家的事,把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扣到我头上,我承受不起!”
“你还在狡辩?!”云蔓手指颤抖地指着她,“温迎,这里是季家,不是你们温家!”
“……”
温迎眼露讥诮:“所以这就是您光明正大诬陷我的理由?”
“你——”云蔓云蔓气得几乎失去理智,“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摆明了跟我对着干,纯心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来恶心我!”
恶心?
温迎目光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您从来不理解我,也没有试图想了解我,您只是害怕自已有没有受到影响,根本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做这种事还跟我谈感受?你爬上别人的床,还被人拍下,大肆宣扬,你有考虑过季家吗?!”
温迎垂下眼,痴痴地笑出声,双肩无力地勾着,像漂泊在海面上的孤舟,独自飘荡,没有依靠。
“季家季家,在您眼里,季家比什么都重要,包括我是吗!”
“你再说一遍!”
“正因为我不是您的女儿,更不是季家人,没有任何倚仗,所以您可以肆意曲解我,伤害我,”温迎笑得讽刺,“我就是您在自已丈夫面前表现的工具吗?”
咖啡杯直接朝她砸来。
温迎下意识抬手挡,手腕却被人扣住。
一抹高大的身影迅速挡在她面前。
哐当——
咖啡杯砸中男人的胸口,落在地上。
一地碎片。
咖啡渍正沿着男人外套滴落在地。
温迎满脸惊愕。
季庭鹤?
云蔓看着眼前的男人,吓得呼吸一紧:“庭、庭鹤,你怎么过来了?”
男人眼皮幽幽掀起:“仗着人多,逮着一个人欺负是吧?”
“我……”
哐地一声巨响。
茶几被踹歪,撞向云蔓。
云蔓被撞回沙发上,两只小腿立即红肿见血。
季向文脸色一变,怒斥:“季庭鹤,你疯了!她是你长辈!”
季庭鹤面色狠戾:“管好你的人,别跟个疯子一样,见人就咬。”
季庭鹤拉起温迎就走。
“你给我站住!”季向文呵斥一声,“季庭鹤,你要是敢带她踏出这道门,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季庭鹤置若罔闻,离开的步伐依然决绝。
温迎定在原地,挣开他的手。
男人脚步顿住,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温迎神色平静地看他:“大哥,谢谢您替我解围,但今天这件事还没有解决,我不能走。”
“解决什么?”季庭鹤一脸不屑,“不相信你的人,百口莫辩也没用!”
“那也总比一走了之的好。”
她也不想待在这里,可她走不了。
她一旦跟季庭鹤踏出这个门,他们的关系,就真的说不清了。
她不想与他牵扯太深,被人发现他们这段超出“兄妹”之情的关系。
尤其是季家人。
然而她怕什么,就来什么。
云蔓神色怪异:“你们……”
季庭鹤一向从不关心季家人,平时和温迎交集也不多。
云蔓怎么也没想到,季庭鹤会为温迎出头,还挡下那杯咖啡杯。
季向文也察觉出了不对劲,脸色一沉:“庭鹤,我记得你一直很不喜欢她,怎么今天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季庭鹤被季家找回那年,正好季向文也带着云蔓踏入季家大门。
或许是因为云蔓的关系,季庭鹤对这个妹妹一向冷眼相待,没什么好感。
温迎心跳一停,无法控制地慌张。
她看向他,正无声哀求。
求你……
不要说。
看着她因为害怕而泛红的眼尾巴,季庭鹤眉头微拧,语气不耐::“自然是受人之托。”
“谁?”
“是我!”
门口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