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门口,许教授就出来了。“老师。”温清棠乖乖的叫了声。许教授“哼”了一声,“谁是你老师,我不是你老师。”温清棠:“......”“哎呀,老师你别生我气,我这不是来了吗?”温清棠无奈的说,她这位老师脾气大的不得了。“你还好意思说?之前不是约好了,你来到德国之后上我这里住几天的吗?这可倒好,不住也就算了,也不来看我。”说到这里,许老师情绪有点激动,哼了一声,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偏过头不去看温清棠。
温清棠:“......”
小心的将唐迁的手拿开,露出受伤的那只手,被门夹了一道红痕,有些赫然。
唐迁一副惨样,“骨头断了。”
温清棠很怀疑,“真的?”唐迁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温清棠皱起眉头,“去医院吧。”
唐迁不说话,温清棠往外走了几步,发现他还停留在原地。
疑惑回头,“你怎么不走?”
刚才急吼吼叫的是他,现在不紧不慢的也是他,温清棠很怀疑他刚才叫这么大声是装的。
“你就穿这身衣服走?”
唐迁的目光在她裸露的白的泛光肩膀处停留,又移开。
刚才在聚会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了好久了,现在她还要穿这身衣服出去,那不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
这是谁设计出来的衣服,真抠搜,这么点布料。
“可是...”
她现在回去换衣服,那他不还是要等吗?
“你有这犹豫的时间已经换好衣服了。”他看了温清棠一眼,不紧不慢的说,“你别想让我这个伤患自己去医院。”
温清棠:......我没有。
温清棠赶快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长裤长袖,唐迁看的顺眼了不少。
两人刚才在聚会上都喝了不少酒,没办法开车,只能打车。
去了最近的医院后,一位上了岁数的老医生戴着眼镜看了下温清棠。
“医生,怎么样了?”温清棠问道。
那位医生将眼镜摘掉,叹口气,“你要是再晚来一会...”话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下来。
温清棠接下话:“再晚一会会怎样?”
难道还会残了吗,那这个家伙岂不是要赖上她了。
“再晚来一会,红印都要消掉了。”医生无奈的说。
温清棠:“额。”
唐迁像个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听到这话,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等两人从诊室出来,温清棠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停下脚步转身对唐迁说,“这没什么问题,你叫的像是女人生孩子一样干什么?”
“还不让人叫了?那我又没说我疼,我是被你吓的。”
随机又反咬一口的说,“你把我弄成这样,你还有理了?”
温清棠啧了一声,不再理会,走出医院打车。
她上车之后,唐迁跟在后面也要上车,温清棠笑了笑,随机将车门关上。
唐迁:“?”
“不好意思我们不顺路。”
“怎么不顺路了?”还有人比他们更顺路的吗,都住对门了,哪里不顺路?
“我不回小区。”
“那你去哪?”太阳晒得唐迁有点睁不开眼。
“和你没关系。”温清棠转头,示意师傅离开。
唐迁又被喷了一嘴的车尾气,牙齿抵上上颚,能让他吃车尾气的也就只有温清棠了,而且还是两次。
拿出手机,给蒋城打了个电话,“来接我,我在中心医院门口。”
还在把妹的蒋城接到电话懵逼了,他哥不是回去了么,怎么跑到医院去了。
温清棠确实是和唐迁不顺路,她今天下午本来就是有自己私人的事情要处理的。
她之前的一位大学恩师,现在就在德国居住,在她大学毕业之后正好退休,来到德国这边和亲人住在一起。
这次她来德国,也是想和这位老师联系一下。
老师住的地方离医院这里有些远,温清棠先去去了商场,拿了自己之前就定好的礼物,又买了束鲜花。
最后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稍微皱了下眉,还是上车了。
温清棠站在一个别墅前,这栋别墅小巧精致,位置不算很偏,但是周围环境很好,很适合老人居住。
房子整体刷的白色的漆面,有一个花园,用白色的栅栏围住,里面种满了花。
五点的夕阳洒下来,温馨的不像样。
按下门铃,有位三十来岁的年轻中国女性,打扮俏丽,走过来看门,温声询问,“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找许教授,我是温清棠。”温清棠说。
“你就是清棠呀,快进来吧。”听到这个名字,女人很明显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温清棠走进去。
“我爸在屋里呢,你先进来。”
还没走到门口,许教授就出来了。
“老师。”温清棠乖乖的叫了声。
许教授“哼”了一声,“谁是你老师,我不是你老师。”
温清棠:“......”
“哎呀,老师你别生我气,我这不是来了吗?”温清棠无奈的说,她这位老师脾气大的不得了。
“你还好意思说?之前不是约好了,你来到德国之后上我这里住几天的吗?这可倒好,不住也就算了,也不来看我。”
说到这里,许老师情绪有点激动,哼了一声,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偏过头不去看温清棠。
看着面前得理不饶人的老顽童,温清棠有些哭笑不得。
许教授的女儿也有些无奈,“行了啊你,棠棠不来的时候,你整天念叨,现在来了,你又在这吹胡子瞪眼,再等会,人就让你给赶跑了。”
“跑就跑,谁稀罕她!”
温清棠将包装精致的礼盒放在桌子上,“你不稀罕我,总得稀罕这个吧。”
本来没有看向她的许教授听到这句话,情不自禁的转过头来,看到她手里的东西之后,立马换了副面孔。
“哎呀呀,来就来呗,拿这个干什么?”
话虽然是这样说,手却很实诚的接过来,宝贝似的爱不释手。
看到这个场景的许教授的女儿,默默的走进房子里,选择去倒水。
温清棠趁这个机会赶紧也坐下来,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一声呵斥给吓的爬起来。
“又怎么了?”
温清棠站起身来,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屁股,不得不说,她这位老师,脾气爆也就算了,嗓门还大的不行。
当暴脾气和大嗓门混合在一起,真是芭比Q了。
许教授悠闲的喝了口刚刚亲闺女泡上来的茶,“你还没告诉我现在住哪呢。”
温清棠嘴角抽了抽, 说了现在的住址,哪知道这位老者又惊讶的快要跳起来。
“那是我外孙子的产业。”
温清棠往后退了几步,掏了掏耳朵,无奈的说,“老师,咱说话就说话,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您好歹也是学识渊博的老教授,怎么这么接地气呢。
许教授讪讪的笑了笑,有点心虚的说:“情绪有点激动,没控制住。”
“他现在也住在那里,有时间我介绍你们两个认识。”
温清棠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好好,有时间再说。”
估计她和她老师这位外孙子没机会见面了,她来德国本来就是有任务在身的,完成项目就会回国。
温清棠说完刚想坐下,许教授又是一声大喊。
温清棠:......幸好我早有准备。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提前过来了?”许老师的眼神微眯。
她乖巧的站在那里,嘴角耸拉下来,余晖照在身上,像个午后慵懒的猫咪。
“因为失恋了。”
许教授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然后放下手里的茶杯,拍手高兴的说:“失恋好哇,失恋好!!!”
温清棠:“......”
“咳,不是,年轻人就该多失几次恋,不然总以为自己手里的烂黄瓜是个宝贝疙瘩。”
“那陆星野除了家里有点钱,长的帅了点,哪里好了?”
温清棠默默闭嘴,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她老师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