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也蹙眉,侧眸扫了夜浅一眼,“是你把爷爷叫来的?”不等夜浅开口,老爷子抬手将拐杖重重往地上怵了几下,怒喝:“你干什么呢?当着我的面,还敢这么凶的问浅浅,你这是当她家里没人给她撑腰,好欺负是不是?”听到这话,夜浅的心蓦地泛起一片酸来。池慕寒看向老爷子,有些无奈,“爷爷,我只不过是问问是不是她而已,哪有凶,你身体不好,别总是这么激动。”“知道我身体不好,你还气我?浅浅要是会告状,还会受这么多委屈吗?你看看谁家男人像你这样,把领了证的正经老婆,藏得跟个小三一样,却把个不要脸的贱人捧上天的——”
医生来到抢救室外,发现门口空无一人。
她看着病历上的名字,叫了三次‘夜浅家属在不在?’
确定是真的没人,这才重新回了手术室。
看到医生回来,夜浅紧张的刚要开口问什么,就听医生道:“病人醒了啊,门口没有家属,那我先跟你说一下具体情况吧。”
夜浅心里只觉庆幸,手下意识的抚上了小腹,幸好,幸好——
……
池慕寒此刻正在顶层病房外,就在二十分钟前,他接到了秘书高笙的电话。
冯悠悠心脏病突发,被送抢救室了。
等到她抢救成功,池慕寒安顿好冯悠悠,回到夜浅病房,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夜浅也早从高笙口中知道了。
她知道的时候,心里没有什么波动,毕竟早就知道的事情,在冯悠悠和她之间,池慕寒一向是冯悠悠优先。
池慕寒进门。
两人四目相对了一瞬,夜浅别开脸,转眸看向窗外。
池慕寒蹙眉顿了几秒,启唇。
“病例呢,我看一下?”
夜浅没动,眸光平静而又冷漠,“池总,我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阑尾炎,听说冯小姐命在旦夕,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池慕寒凤眸幽冷,哼声,“看来是真没大碍了,又会怼人了。”
他扫视了一圈,最后沉着脸,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病例就放在最顶层。
池慕寒看完,俊眉拧的更深了,“急性阑尾炎加低血糖,不需要做手术?”
夜浅唇角扯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她该感谢冯悠悠病发的及时,引走了池慕寒,更该感谢池慕寒让她干了五年特助,手里掌握了各种各样的人脉,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摆平了病例,成功避开产科,入住了普通外科的病房。
“我的情况没有那么严重,可以输液治疗。”
池慕寒放下病例,平静的道:“想吃什么?”
夜浅摇头,眸光淡淡,“不劳池总费心了,我已经在聚云斋订好营养晚餐了,您请回吧。”
几次下来的冷漠以对,池慕寒被挑起了火气,“夜浅,你别得寸进尺,以为生着病,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信不信……”
“信不信什么!”池慕寒话都没说完,就听到病房门外传来一道沉稳持重的呵斥声。
门开,一位眉眼慈和可亲的老者,在中年男人的搀扶下,气愤的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夜浅惊呀,“爷爷?”
池慕寒也蹙眉,侧眸扫了夜浅一眼,“是你把爷爷叫来的?”
不等夜浅开口,老爷子抬手将拐杖重重往地上怵了几下,怒喝:“你干什么呢?当着我的面,还敢这么凶的问浅浅,你这是当她家里没人给她撑腰,好欺负是不是?”
听到这话,夜浅的心蓦地泛起一片酸来。
池慕寒看向老爷子,有些无奈,“爷爷,我只不过是问问是不是她而已,哪有凶,你身体不好,别总是这么激动。”
“知道我身体不好,你还气我?浅浅要是会告状,还会受这么多委屈吗?你看看谁家男人像你这样,把领了证的正经老婆,藏得跟个小三一样,却把个不要脸的贱人捧上天的——”
池慕寒脸色顿时阴沉,“爷爷,我的事你就别管……”
可话都还没说完,老爷子已经扬起手中的拐杖,对着池慕寒的后背砸了下去——
“我不管?就由着你为了那么个满脸看起来就不单纯的戏子,虐待我家孙媳妇?池慕寒,你当初拐着浅浅结婚骗我信任的时候,我就已经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的饶你一回了,怎么着?你现在还想当我已经死了是吧?”
“这都没有的事!”
池慕寒面对爷爷的棍杖,并没躲,老人家的气性很大,他要敢躲,老爷子会被“气昏过去”的。
徐管家伸手想拦,却拦不住,只好将求救的目光,落到了夜浅身上。
夜浅眼瞅着池慕寒又被狠狠揍了好几下后,这才倾身,慢悠悠的握住了老爷子砸下来的拐杖,安抚道:“爷爷,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也别打他了。”
老爷子看夜浅出面阻拦,终是停住了动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池慕寒,“你看看,除了你媳妇,还有谁会这么心疼你。”
这话让夜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全世界,大概也就只有老爷子,会拿两人的那本结婚证说事了。
池慕寒:……
心疼?摆着一副面无表情的棺材脸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