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窝在沙发上,头越来越晕,觉得不太对劲,把手机拿了过来,想要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手一划也不知道自己按的是什么。眼皮越来越沉,还未说话,手机脱落,发出“砰”的一声。那边好像觉得不对劲,声音低沉略显焦急:“喂?”沈临渊挂上电话,眉头紧锁,回到餐桌,许多人的视线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奢华的吊灯下,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在母亲苏雯意味深长的目光下落座,安颜见他脸色很不好,下意识道:“怎么了?沈哥哥?”
江稚鱼被降职了,办公室里顶上她位置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吴晓,所以他们都给她面子,为了讨好她,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江稚鱼:
“就是啊!真当自己还是个官啊?”
“以前仗着自己是首席秘书就趾高气昂的,也不知道给谁看的。”
“……”
吵闹声让安颜闻声过来,“怎么了?那么吵?”
吴晓看见安颜来了,一改刚才的嚣张,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声音谄媚道:“安小姐您来了?有没有想喝的?”
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安颜是公司未来的总裁夫人,把她给伺候满意了,升职加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安颜没有搭理吴晓,直接走到了江稚鱼的面前,她得到了女人被降职的消息,她很意外。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都不需要工作吗?为难江稚鱼做什么呢?她是我的好朋友,为难她就是在为难我!”
江稚鱼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正要站起来和安颜打招呼,却被女人直接按住了。
安颜就像个小太阳一样笑得十分灿烂,连忙道:“你坐好,膝盖上还有伤口。”
“刚才谢谢你。”
“不用谢,江秘书听说你降职了,是不是得罪沈哥哥了?你放心,我这就去教训他,让他把职位给你恢复过来!”
听到安颜的话,江稚鱼心中苦闷更甚了。
沈临渊那样性子的人,他得多宠爱安颜,能让她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教训他的话。
“是我做得不好,和沈总没有关系。”江稚鱼故作轻松。
在女人没有看到的地方,安颜眸中闪过一抹算计,朝着她靠近了几分。
江稚鱼闻着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胃里面一阵翻涌,强忍着干呕,神色难看。
“江秘书,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也知道,我和沈哥哥马上就要订婚了,沈哥哥那么优秀,身边总是有很多莺莺燕燕,你能不能帮我好好看着他?”
安颜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故作天真地看着江稚鱼。
“你想让我监视沈总?”
“也不是监视,就是只要他身边出现姿态很亲密的女孩子,告诉我就行,好不好?作为条件,我让你回到原来的位置,可以吗?”
安颜提出来的条件让江稚鱼很心动。
她现在的工作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保姆一个,根本不够资格参加会议,夏景辰那边就麻烦了。
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同意了。
安颜心中一喜,还想说什么,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了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直接小跑过去,环住了他的脖颈。
沈临渊顺势搂住她的腰身,姿态宠溺带着纵容。
“沈哥哥,沈姨说今天晚上让我们回家吃饭,她有事情告诉我们。”
沈临渊闻言,身体一僵,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亲昵道:“好,我知道了。”
江稚鱼下意识捂住了肚子,这个孩子,不能留!
……
夜幕降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一条一条地弹出来消息。
江稚鱼手中端着一碗排骨汤,强硬地想让自己喝几口。
勺子刚刚放在唇边,胃里面就翻江倒海,她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趴在垃圾桶上吐。
把她踢出群聊的消息让她头疼,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从秘书到生活助理,不光是不能参加会议,就连文件也接触不到。
答应夏景辰的东西她根本就做不到。
想着想着,江稚鱼头就开始疼了,烧还没有褪下去。
女人窝在沙发上,头越来越晕,觉得不太对劲,把手机拿了过来,想要拨打医院的急救电话,手一划也不知道自己按的是什么。
眼皮越来越沉,还未说话,手机脱落,发出“砰”的一声。
那边好像觉得不对劲,声音低沉略显焦急:“喂?”
沈临渊挂上电话,眉头紧锁,回到餐桌,许多人的视线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奢华的吊灯下,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在母亲苏雯意味深长的目光下落座,安颜见他脸色很不好,下意识道:“怎么了?沈哥哥?”
沈临渊端起面前的酒杯,摇头低声道:“没事。”
“沈总最好没什么事,毕竟你可是大忙人。”苏雯冷眼看着他,并没有看儿子时的慈爱,倒像是恨。
沈临渊握着酒杯的手陡然收紧,指尖泛白,正要解释:“妈,我……”
“好了,你不用解释,我不想听。”苏雯语气十分不耐烦,低头逗弄着怀中的猫。
餐桌上的气氛微妙,没有人再说话。
忽然,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露歉意:“对不起爸妈,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tຊ他们怎么想,直接就出去了。
开车来到了公寓下,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江稚鱼躺在沙发上,烧得迷糊,还在低声呓语着。
男人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烫得厉害,直接将人抱了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盖上被子。
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冷声道:“我给你发地址,过来。”
“靠!沈临渊,老子已经下班了,你能不能给点兄弟约会……”的时间。
话还没说完,沈临渊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陈斯年见状,气得差点把手机给丢了出去,认命地换衣服和老婆报备出门了。
“发烧三十九度。”陈斯年看着体温计,眼角的余光撇到了她脖颈的红痕,暧昧地笑道:“卧槽!沈临渊,你就算快要和小鱼儿说拜拜了,也不用发高烧了还折腾人家吧?啧啧啧?可怜我的小鱼儿,变成了鱼干了。”
不知道哪句话惹来沈临渊不快,冰冷的视线扫向他。
“行行行,你的鱼,也不知道你天天哪来那么多的醋要吃。”陈斯年把针头扎在了她的手背上,“多吃清淡的东西,看看晚上退不退烧,不退烧六个小时后给她吃退烧药,如果还不退烧,明天去医院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