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父亲嫌弃桂晚钟没个正形,不甚靠谱,就合在一起都带在南屏身上。方才因着马车颠簸荷包掉落在车上,她原本马上应该系在腰间的,可因要下车解手就顺手递给了垂杨。后又遇见贼人她忘记了讨要,谁曾料到,就这一会儿工夫,这荷包竟会是如此下场?这马上就要归家了,父亲和弟弟若是问起来,她要如何回答呢?在这主仆两人快要哭作一团的时候。店小二又走了进来,急急问道,“有人送还回来的荷包!”“是谁送来的,人呢?”南屏忙问。
一出门,南屏才发觉身边的这些人都不太省心。
她这边在训斥西洲的言行无状,那边的垂杨又大呼小叫起来。
“我,我把小姐的荷包弄丢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是那个无纹路的鸡心形荷包吗?”烟轻问道。
“就是那个!”垂杨说罢,就大哭了起来。
听闻此言,南屏先是要气炸肺,随即也忍不住要哭出声来。
那荷包本是她的贴身之物,里面有着娘亲的一缕青丝。
她娘亲因双生难产而去,唯一留下的只有这一缕青丝。
原本这青丝分开装的,分别带在她和弟弟身上。
可是他父亲嫌弃桂晚钟没个正形,不甚靠谱,就合在一起都带在南屏身上。
方才因着马车颠簸荷包掉落在车上,她原本马上应该系在腰间的,可因要下车解手就顺手递给了垂杨。
后又遇见贼人她忘记了讨要,谁曾料到,就这一会儿工夫,这荷包竟会是如此下场?
这马上就要归家了,父亲和弟弟若是问起来,她要如何回答呢?
在这主仆两人快要哭作一团的时候。
店小二又走了进来,急急问道,“有人送还回来的荷包!”
“是谁送来的,人呢?”南屏忙问。
“没看见,就知道是位青衫公子。一转头就骑着马走了!夫人,咱们什么时候摆饭?晚间咱们西市有折子戏《李宝宝盼夫归》,夫人可以去看,很是热闹呢?”
“晚间还有折子戏看?”韩阑珊奇道。
“这边不是边陲之地,晚上没有宵禁的。”南屏拿着失而复得的荷包,还在卖力思索着这一路上帮忙的到底是何人。
可是越想越想不通。
吃罢饭,众人自然去了西市,大戏台前人头攒动。
“这么多人,这在后面能看见什么呢?”韩阑珊皱眉道。
“你放心吧,咱们会有位置的。”知道这人的路数,南屏便不再担心任何事。
果然有位三十出头极具江湖气的男子在人群中寻着他们,“请问,是姓桂的朋友吗?快快上座,上座!”
韩阑珊更加认定这都是桂家的排场。
不住地说:“难怪爹爹让我出来开开眼,嫂嫂,我越发觉得你们桂家真是神通广大。”
“阑珊,我说好多遍了,我真是不知道这是谁在整蛊!”南屏苦笑着说。
“嫂嫂,你管这些好处叫整蛊?”韩阑珊瞪大了眼睛。
《李宝宝盼夫归》是南面家喻户晓的折子戏,讲述猎户之女李宝宝在打猎时救下了一位叫卓远达的落魄书生,为了资助他进京赶考,李宝宝白日打猎,晚上用兽皮缝制各种衣物售卖,可是,卓远达考取功名之后却销声匿迹,李宝宝仍旧在家中打猎做针线活,日日盼望着丈夫归来……
韩阑珊没有看过这戏,平时大喇喇的她哭得像个泪人一般。
南屏自小到大看过数不清多少遍了,可是这次看到李宝宝对着烛光做针线的一幕竟也有些动容。
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为韩望书辛苦裁制衣衫的情形,不由得也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