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娜不不羡慕,“你老公对你真好!我结婚这么多年,老公就在后面金融圈的写字楼上班,不管他是不是按时下班,一次都没有来接我回家过。”我笑笑没说话。我在楼下等了几分钟,就看见江淮的车子停在跟前。上车后,我将在写字楼下买的热饮给他,“天气怪冷的,你不是喜欢喝热可可吗?这家热可可是招牌,很好喝,不那么甜腻,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一如既往地热情,江淮也一如既往地冷淡。我内心的火,遇见的是冒着寒气的冰块,不仅不能融化他半分,反而被他的寒气熄灭。
我看向她。
安娜那张烈焰红唇一张一合,说道:“在你做出一些成绩之前,小心一点周扬律师,他这个人虽然能力不错,但对人确实也是小气的。他要是给你穿小鞋或者排挤你,你可以给梅姐说,也可以跟我说,我会。看你天天跟着梅姐,他心里自然会很不平衡的。”
我很疑惑周扬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一直留在律所里面,但我并不在乎他会如何对我。
我道了谢,回去自己的工位上,继续开始啃梅姐交给我第一个案子。
我跟周扬的位置不近,虽然时不时能够感觉到一道令我如芒刺背的目光,我却并不在意。
来律所,我是为了工作,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不是来搞好跟谁的人际关系。
下午三点,我肚子饿的不行,点下午茶的时候,顺便给安娜和几个与我说得上话的同事,也点了一份。
我们在茶水间坐着吃了一会儿tຊ,刚准备收拾了继续去工作,走进来的周扬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组还真是悠闲,手中的案子都顺完了,能保证百分之百胜诉了吧?不然也不敢躲在这里偷懒,不像我们组,生怕拖律所的后退,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
其余同事看了一眼他,什么话也没说,丢了垃圾就走了。
我也没有反驳,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起身朝外走。
身后周扬讥讽的声音传来,“有钱人家的阔太太就是不一样,在家无聊了,就来这里,花着自己老公的钱收买人心。不过作为同事,我倒是想建议你一下,不要太把男人当靠山了,咱们律所接到的上流社会阔太太们的案件是真的不少,各个都高高在上,低眼看人,各个都像是守活寡一样,还会被丈夫的小情人儿欺负呢。”
我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他,“周律师,你这张嘴用来说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想想办法,让你的案子在二审的时候能败的不那么难看一点。我看了你案子一审的记录,啧啧,那时候你面对对方律师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能说会道。”
周扬眉头一横,“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的案子记录,你怎么能看得到?”
我勾唇,“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案子的记录是梅姐让我看的,她让我多多跟你还有咱们律所的几位大律师学习学习呢。”
周扬捏皱了手中的纸杯,滚烫的咖啡将他手背烫的通红。
他咬牙道:“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什么能耐!”
我没说话,转身离开了茶水间。
下午六点,文件的最后一个字检查完,我伸了个懒腰。
隔壁工位上的杨娜问我:“小白,晚上我吃烤肉,你跟不跟我们?”
我还没说话,桌上的手机震动。
是江淮打来的。
我对着她露出抱歉的神色,先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江淮冰冷的声音从那头传出来,“下班没有?”
我应声,“刚准备下班,老公,有什么事吗?”
他冷冷地说:“等着我,我过来接你。”
我心中暗自惊讶,面上假意幸福和开心道:“好,那我等你,你开车过来的时候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我对杨娜说:“抱歉,一会儿我老公要来接我,我今天就不跟你们去了,下回一起。”
杨娜不不羡慕,“你老公对你真好!我结婚这么多年,老公就在后面金融圈的写字楼上班,不管他是不是按时下班,一次都没有来接我回家过。”
我笑笑没说话。
我在楼下等了几分钟,就看见江淮的车子停在跟前。
上车后,我将在写字楼下买的热饮给他,“天气怪冷的,你不是喜欢喝热可可吗?这家热可可是招牌,很好喝,不那么甜腻,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一如既往地热情,江淮也一如既往地冷淡。
我内心的火,遇见的是冒着寒气的冰块,不仅不能融化他半分,反而被他的寒气熄灭。
江淮看也没看,“不喝。”
我捧着可可,心中没有任何波澜,面上失望道:“好吧,那我喝了……”
江淮这样冰冷的人,喜欢和热可可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初喜欢上他的时候,我就细数我跟他之间的共同点,制造共同语言,热可可就是一个。
因为我也喜欢这东西。
车子发动,空调出口吹着一阵阵的暖风,我窝在副驾驶座上,难得觉得有些惬意,但我清楚,江淮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对我这样贴心,如同早上送我去咖啡厅一样。
果然,不一会儿,江淮主动打破了车子里面的寂静。
“是你给妈说的,我跟许清清和她爸见面的。”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他笃定我做了告状这种事情,语气不明,却透着一股股令人心惊胆颤的寒意。
我捧着暖呼呼饮品的手微微缩紧,没有说话。
他又语气讥讽地问:“你还跟妈说了什么?我跟许清清见家长,背着我的妻子和她谈婚论嫁?”
我垂眸,反问他:“老公,我说错了吗?”
江淮冷哼,“你怎么知道许清清她爸在的?”
我如实道:“我谈完事情本来想上来找你,但是我看见许清清她爸从包间出来……老公,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娶许清清?”
我看向他,眼中蓄上了眼泪,“你还是忘不了她的,对不对?”
我指尖扣紧,心中的难过一阵阵涌了上来。
不够强烈,但尖刺还是让我心痛。
江淮的沉默令我寒冷。
我收回目光,用力挤出眼中泪水,一边擦泪,一边说:“那我就没有说错,给妈说这件事情也没有错,你不能怪我。”
余光瞥见他皱了皱眉,我叮嘱自己,做戏就是做戏,不能带入真情实感。
好半天,一言不发的他才开了口,“有些事情不需要你管,这一次我原谅你,你可以继续坐着你江太太的位置,但还有下一次……”
我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你原谅我?你给我戴了绿帽子,还说原谅我这种话?江淮,你总是这样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