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的刺客处理掉了,我又看向裴不弃。纵使被二十多人缠斗,他也丝毫不落下风,身法极快,手段狠厉,只见一片血光残影,哀嚎声不断。早在裴不弃答应出游之后,我便与他商议此事。吵架归吵架,正事不能耽误。裴不弃说,太子必会出手,将计就计引出太子的人,正好能拿住他的把柄,但他唯一担心的,便是我。我当即表态:我能自保!于是我们才出现在这里。我手心始终捏着一把汗,眼也不眨地看着那边,生怕他一招不慎受伤。也有几个
我们这边的刺客处理掉了,我又看向裴不弃。
纵使被二十多人缠斗,他也丝毫不落下风,身法极快,手段狠厉,只见一片血光残影,哀嚎声不断。
早在裴不弃答应出游之后,我便与他商议此事。
吵架归吵架,正事不能耽误。
裴不弃说,太子必会出手,将计就计引出太子的人,正好能拿住他的把柄,但他唯一担心的,便是我。
我当即表态:我能自保!
于是我们才出现在这里。
我手心始终捏着一把汗,眼也不眨地看着那边,生怕他一招不慎受伤。
也有几个刺客见久攻不下,想拿我做人质的,结果被我的弩箭制服。
再转头一看谢青鸾,她脸色惨白,裙摆下氤氲出红色血迹,俨然是惊惧之下流产了。
我心中没有一丝同情,她现在这样,也是自作自受。
最后一名刺客倒下,裴不弃站在人堆之中,挺拔威武,他手中的刀都卷了刃,可见厮杀之激烈。
甩了甩刀上的血迹,他朝我走过来。
“可有受伤?”
我摇头,走近了检查他身上:“你呢?”
“一点小伤,大多是别人的血。”
他撕了布条处理身上的伤,转头瞧见谢青鸾,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待会儿把她带回去,这些刺客重伤未死,留她在这儿……”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一名倒地的刺客突然射出了一支弩箭!
“小心!”
我也早力竭了,怕是推不开裴不弃,那一瞬间,竟下意识的护在了他背后。
后背如遭重击,剧痛旋即传遍全身,仿佛所有的力气都流失了。
腿一软,我倒下去,落在裴不弃怀里。
他眼底赤红,惊恐地抱住了我。
“谢茵!谢茵……”
我吃力地笑了笑,想安慰他,但转瞬就陷入了昏迷。
15
剧痛与噩梦萦绕着我的意识,疯狂挣扎中,我终于醒了过来。
我已经身在将军府,桃枝眼睛红红的,寸步不离守着我。
“小姐,你已经昏睡两日了。”
扫了一眼房间,没见到裴不弃,我心底难免有些失落。
桃枝却说:“将军守着您直到性命无忧,才带着人去要说法了。”
原来我中箭后,裴不弃当场斩杀了几人,便疯狂地抱着我去找大夫。
谢青鸾和其他活口还是被随后赶来的人带走的。
那些刺客咬死不招供,被他用尽了刑罚折磨,而提前离场的聂文允,被裴不弃绑了起来,扔在东宫门口。
裴不弃气势滔天,点明要太子给个说法,吓得东宫大门紧闭,太子整整两天不敢露面。
最后还是皇帝在朝上狠狠斥责了东宫与聂家,裴不弃才算罢休。
太子被罚禁足一个月,聂文允被罚俸半年闭门思过。
而谢青鸾因为惊吓落了胎,此时正在聂府休养。
傍晚时,裴不弃终于回来。
见我醒了,他紧绷的神色稍缓,僵硬地问我:“身上还疼么?”
我撇嘴:“疼。”
他顿时慌了起来:“桃枝,快去叫大夫!”
我握住他的手,忍不住勾唇:“没事,逗你的。”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板着脸教训我:“我皮糙肉厚死不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许你替我挡,记住没?”
我抿唇颔首。
桃枝端上药来,他便笨拙地拿着汤匙,先前那些不快与矛盾,随着他一勺一勺喂我,也都跟着消失了。
晚上,裴不弃与我共枕而眠。
他怕碰到我伤处,小心翼翼守护着我,又时不时给我掖被角。
在他温暖的怀里,我困意很快袭来。
朦胧中,听到他的低语:“茵茵,谢家不把你当亲生女儿,我也不会再对谢家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