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败露了。“母亲,儿子……”云霄言憋出了几滴泪来。【看他着胸有成竹的样子,指定是叫了帮凶,我算算……嗯,林月惜。】云初初看着他虽然怕但是腰背依旧挺的笔直,就浅浅算了一卦,果不其然。“母亲知道,最近府里银钱少了,各院的月例银子也都减了些,但你也不能用弟弟的玉佩拿去卖了换钱啊。”林月蓉一句话,让云霄言刚才想的认错的话堵在了嘴里。云怀正原本也做好了林月蓉将这个儿子痛骂一顿的准备。
云初初一句话让两人都沉默了。
“之前在赌场,被霈表叔推的那一下,我好像撞到了一个人。”
云鹤钰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原以为自己那会儿没站稳时是被人扶了一把,没想到竟是在那个时候就被人把自己的玉佩动了手脚。
“这异香定有问题,娘,究竟是谁要害孩儿。”
云鹤钰觉得这事儿实在蹊跷,自己的玉佩被动了手脚,没出几日弟弟也被绑了……
对呀!
云初初脑子里一直觉得不对的地方终于想明白了。
那个绑匪并非是无缘无故出现的。
既然大哥的玉佩和黑袍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就说明对二哥下手的也是他们的人。
黑袍人明面上是为林安远做事的。
林安远,又是这个父亲!
林月蓉听着女儿的分析,觉得心一阵阵的刺痛。
她的这个父亲,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下手。
哦不,是从母亲开始,林安远似乎并不愿意她们继续活着。
为什么呢?
难道仅仅是为了投靠三皇子,要对三皇子表忠心吗?
手足至亲,就算是父亲对母亲没有感情,但那也是他的亲人,他就那么下的去手。
【对至亲之人下手,损阴德,定有反噬。】
云初初并不认为黑袍人会甘愿替林安远受这个反噬之苦,十有八九还是落在了林安远自己头上。
“赵嬷嬷。”
林月蓉找回了一丝理智,声音还有些颤抖:“你去医馆看看,二公子身上可还带着那枚玉佩,若还在,就把玉佩拿回来。”
既然云霄言和女儿口中的黑袍人有了牵连,那那枚玉佩势必就会被调换。
没了用的玉佩挂在他的身上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再借此机会,物尽其用。
“去时就说,钰儿身上的玉佩也是他们外祖父送的,既然这块玉佩出了问题,那他身上那块定然也有问题。”
当时把这玉佩强行给云霄言时,林月蓉并没有表现出知道这枚玉佩是被下了毒的,云霄言或许知道,但他也没胆子说出来。
如今这么一弄,更是彻底把林月蓉从这里面摘了出来。
云初初不由得感叹,娘亲在经历这么多事以后,竟也学会将计就计了。
“钰儿,你是大哥,在这吃人的府里,你要护好你的弟弟妹妹。”
林月蓉的声音有些疲惫,她将小初宝儿抱的紧了些,静静地坐在屋里等着赵嬷嬷回来。
赵嬷嬷的速度一向很快,将那枚玉佩带回来的时候,还顺便带回来了另外一个消息。
“姑奶奶,当铺那边说,收到了大公子的那枚玉佩。”
“老奴将二公子的画像给了那边的人看,他们说就是二公子送来的。”
林月蓉眼底冰凉一片。
侯府和林府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手底下还有一个当铺。
那云霄言竟然误打误撞,将替换下来的玉佩拿去当了。
“伙计带回来了吗?”
赵嬷嬷点头:“已经候在府外了。”
“那就将二公子抬回府里来,外头的大夫总归是没有府里的好,另外,拿着郡主的腰牌去宫里请个小太医来。”
云怀正和云霄言不就一直惦记着太医吗。
那她就满足他们。
起初,云霄言听说侯府的人要将他接回去,还以为是抓到了那个绑匪,赶紧赶慢的就跟着人回去了。
可谁知,刚一回来,就被直接带到了前厅。
林月蓉抱着女儿和云怀正坐在一边,中间则跪着个伙计。
云霄言记性一向很好,当即就认了出来那是之前自己将云鹤钰的玉佩拿去当掉的当铺伙计。
事情败露了。
“母亲,儿子……”
云霄言憋出了几滴泪来。
【看他着胸有成竹的样子,指定是叫了帮凶,我算算……嗯,林月惜。】
云初初看着他虽然怕但是腰背依旧挺的笔直,就浅浅算了一卦,果不其然。
“母亲知道,最近府里银钱少了,各院的月例银子也都减了些,但你也不能用弟弟的玉佩拿去卖了换钱啊。”
林月蓉一句话,让云霄言刚才想的认错的话堵在了嘴里。
云怀正原本也做好了林月蓉将这个儿子痛骂一顿的准备。
其实他也纳闷着呢,为什么霄言会偷拿云鹤钰的玉佩去换钱。
“只是这家有家规,虽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总归是做错了事,做错事就要认罚,二公子,你可认?”
这么半天,云霄言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如今减林月蓉不仅给他找好了理由,还没打算重罚于他,当下他便一个头磕了下去:
“孩儿知错,请母亲责罚。”
这事儿是之前做的,许是最近林月蓉对他心软了,这才没有借机生事。
看来林月蓉还是那么没脑子。
云霄言在心里暗自庆幸着,却冷不丁的听见林月蓉在上头发了话:
“侯爷,你觉得如何责罚才好?”
云怀正愣了愣,这要他怎么说?
可是一想到她那立了大功的舅舅,云怀正只得咬咬牙,沉声说道:
“偷窃之罪,家法处之,来人!”
“父亲!”
云霄言眼底震惊一片,直到被人按着在板凳上实实在在的打了十棍子,都没有缓过神来。
眼见儿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云怀正心里那叫一个心疼,赶忙就喊:“快请大夫来!”
“没想到侯爷的心这般狠。”
林月蓉面上闪过一抹畅快,随后就一脸心疼的走到云霄言身边,朝着外头喊了一声:“王太医,您来的正好,快来看看我家二公子。”
王太医是近日才当上的学徒,虽说是占了个太医的名号,却也只是半斤八两,原以为只是过来看个刀伤,没想到这人屁股都被打成这样了,不由的惊讶出声:
“夫人请我来时只是说看个刀伤,怎的这一会儿的功夫,贵府二公子会……”
说着,看到手拿棍子的小厮站在了云怀正身边,面色不愉的摇了摇头:“就算要教训孩子也不应该动这么大气呀,瞧把孩子打的。”
说着,就叫了人将痛的冷汗连连的云霄言抬走了。
云怀正这才恍过神来,冷冷看着面前的这个妻子:
“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