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祝是个很好的人,就是没眼光。你什么时候能到同里?”“到了我写信给你。”“好!”二人说着也就到了赵西漫住的庄子,杜守恒为了赵西漫的名声,不敢进去。黄之桐嘲笑他:“上我马车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到这里就怕了?”杜守恒无奈笑道:“入乡随俗吧。也是为了她着想。”黄之桐像一个老师对好学生那样赞扬道:“嗯,有道理。做的不错。放心吧,等下她哥哥也要来,有见证人的。”“呃?”这下杜守恒就不解了。“昨天我先去她们家,跟田夫人道别了。
十五岁,她出嫁前,七姑娘才十五岁,居然就能如此恶毒!
十五岁,她才读中学,惦记最多的,还是那未完结的漫画呢!
果然人之恶,是不分年龄的。
得亏的自已刚穿越过来,是到一个小孩身上,
又是伤又是病的,看起来憨憨傻傻的。
若是穿到成年人身上,摊上个宫斗,宅斗的。
就她这智商,早就被整死了。
唉,七姑娘哎,您在宫里慢慢斗吧,本姑娘去外面逍遥快活喽!
回过神来,才看到云芳还傻愣愣的跪在地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轻笑问道:“怎么?你跟她一个屋子,竟是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儿?”
云芳忙磕头:
“少夫人,奴婢当真不知道。
这些日子云坠姐姐都是在叹,少夫人处境艰难。
奴婢还当她是在担忧少夫人。
奴婢还安慰她,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哪曾想她是担忧自已。”
黄之桐决定留下了云芳:
“可怜见的,真要被卖到那里,你也做不成头牌,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模样。
如果你不怕苦累,还是跟我走吧。”
云芳喜极而泣,连连磕头:
“自进了姑娘院子,奴婢就再也没受过苦了,跟着少夫人,哪里还有苦吃。”
惹的清明谷雨都笑了,问了云芳出生月份,竟是不知道的。
于是挨着谷雨,给改了名字叫立夏。
以后若养的起,争取凑齐二十四朵金花。
谷雨送云坠去了国公府,特意交代管事,一定转告大夫人:
说云坠的娘有腿疾,留她在京城伺候她娘,要大夫人好好待她。
气的大夫人摔了茶盏。
杜守恒最近来祝府比较频繁,以他自身之力 ,尽量的照顾祝府。
但黄之桐与他单独详谈的机会 ,几乎没有。
这一天,黄之桐只能在去看望赵西漫的路上,约见了他,同他告别。
城外的绿茵下,杜守恒等在那里,见到她的马车来了,大大方方上了车。
“要是你相公知道你私会我,非杀了我不可。”还没坐稳,杜守恒就开始胡扯。
“那好啊,你就可以回去了。”黄之桐轻笑。
“我倒希望能的。怎么约在这个地方,你要去哪里?”杜守恒问。
“赵西漫的住所,不然哪敢?
我出来一趟不容易,把你们两个都见了。”黄之桐边说边翻看,杜守恒带来的书籍。
“这些玩意儿都得到现场实操,光看书只能了解皮毛。
要是有机会,能和你一起去现场就好了。”
“在咱们那里,去现场的女生都不多,何况是这里。”杜守恒安慰她。
“不过你可以在背后指点啊,我来打前锋。”
“怎么指点,古建筑我是不懂的,材料也只是了解。
前世接触的材料,都是先进的工艺 ,当代的原料。
这里根本配制不了。”黄之桐有遗憾。
“为什么一定要用先进的材料,古人难道不住房子,不修水利吗?”
杜守恒提高了嗓门,又压了下来,怕赶车的车夫听见。
黄之桐豁然开朗:
“我应该能煅烧最原始的水泥,但也领先此地建材好多了。
你走过的地方多,告诉我哪里有石灰石。”
杜守恒两眼放光:“那感情好啊,我等着用呢。不过,”
他很快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如今你不仅是女子,还是没有自由之身的女子。”
黄之桐反驳道:
“你还不了解这世界的女性,也有许多经商的。
祝景澜的外祖母,年轻的时候就是走商的,才给冯家攒下一片家业。
祝景澜的母亲也有经商经历,他们家的掌柜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
觉得自已扯远了又拉回正题:
“我送他们祝家去同里,安顿好了之后,就寻求脱身的机会。
也不回国公府了,岂不就自由了。”
“你真要走那一步?这世道,女子想自由,还是挺艰难的。”
杜守恒隐隐猜到,黄之桐是要同祝景澜和离的,没想到是真的。
“不然我不顾你的劝阻,嫁给他图什么?
不就图他不喜欢我,我才有机会离开嘛。”
杜守恒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其实老祝是个很好的人,就是没眼光。
你什么时候能到同里?”
“到了我写信给你。”
“好!”
二人说着也就到了赵西漫住的庄子,杜守恒为了赵西漫的名声,不敢进去。
黄之桐嘲笑他:
“上我马车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到这里就怕了?”
杜守恒无奈笑道:“入乡随俗吧。也是为了她着想。”
黄之桐像一个老师对好学生那样赞扬道:
“嗯,有道理。做的不错。
放心吧,等下她哥哥也要来,有见证人的。”
“呃?”这下杜守恒就不解了。
“昨天我先去她们家,跟田夫人道别了。
碰到他哥哥,我就索性告诉他,有事要私下见你,一道把你约到这庄子来。”
杜守恒哑然失笑。
黄之桐又道:
“本来没什么,何不大大方方的?
其实大家都有些私心,都需要你。”
杜守恒愿闻其详:“哦?有何私心?”
“来同她告别,怕她伤心,多找个人安慰安慰她。”
赵西漫现在所住的庄子,是赵家在乡下最豪华的一座。
绕过影壁便是宽大的院落。
院落里有几株高大的银杏,此时正是银杏叶黄的璀璨的时候。
一眼望去,大片的金黄挂满枝头,铺满地下。
高大宽敞的房屋,掩映在金黄的树下。
赵西漫正在厅堂,焦急的等着他们。
见到黄之桐来了,露出久违的笑容,见到她身后跟着的人,有些没料到。
杜守恒大大方方的开口:
“三姑娘,路上碰见少夫人,听说来探望你。
便也跟着过来看看,不知近日可好?”
赵西漫被闷在庄子里许久了,乍一看见熟悉人,顿觉欣喜,一时也忘了礼数:
“杜十三,不是遇到之桐,怕是你都记不起我是谁了。”
“怎么会,前儿还碰到你哥哥还说起你,
就是没说上几句,他就急匆匆走了。”杜守恒道。xլ
“别人都忙,就我这里闲的发霉了。”赵西漫这话是跟黄之桐学的。
想起来便又看向黄之桐:“你有什么喜事吗?眉梢都藏不住喜色。”
黄之桐便告诉了赵西漫,他们要去同里。
赵西漫叹道:
“都要背井离乡了,别人黯然神伤,偏就你怎么就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黄之桐掩饰不住的开心:
“我也就能在你这里开心一下,别处还是得做做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