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日喜爱那丹凤眼许久,因着我这一双眼睛像极了我娘那双哭瞎的眼,连带着眼角的泪痣,都透着不吉利!墨寒哥,你帮我换了它!”“肌理缝合虽可改变样貌,但毕竟是双眼之上,若不慎伤了……”“那样的鬼门关我都闯的,这点小伤无妨!”丘墨寒拧不过何晓雅,月余后,揭开眼前蒙着的白布,赫然一双丹凤眼,眼角的泪痣也消失不见,连带着何晓雅没了从前那份柔弱的神情,眉眼间俱是过尽千帆后的洒脱。
丘墨寒吃惊的看着何晓雅。
“芜欢,你……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我素日喜爱那丹凤眼许久,因着我这一双眼睛像极了我娘那双哭瞎的眼,连带着眼角的泪痣,都透着不吉利!墨寒哥,你帮我换了它!”
“肌理缝合虽可改变样貌,但毕竟是双眼之上,若不慎伤了……”
“那样的鬼门关我都闯的,这点小伤无妨!”
丘墨寒拧不过何晓雅,月余后,揭开眼前蒙着的白布,赫然一双丹凤眼,眼角的泪痣也消失不见,连带着何晓雅没了从前那份柔弱的神情,眉眼间俱是过尽千帆后的洒脱。
何晓雅对着铜镜一笑。
“墨寒哥哥医术高超,这副样子,深得我心!”
何晓雅高兴的不行,从外头玩水回来的小儿子苏暮沉看着何晓雅,却哇的哭出声来,嘴里咿呀学语怪腔怪调的哭着。
“娘亲不是了……娘亲呢……我要娘!”
何晓雅和丘墨寒噗嗤笑出声来,这小娃娃是看着何晓雅变了样貌以为自己丢了娘了,惹得何晓雅哄了好几日才肯罢休。
转眼何晓雅离了太子府已是五年之久,谭彦之半年前也已继承了大位,五年来寻找何晓雅对于谭彦之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哪怕他心里已渐渐地向心力何晓雅是死了而不是失踪这个事实。
没有坐上皇后之位,给了苏余枫一个警醒,一直以来,她从未觉得谭彦之对何晓雅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初时伤神,苏余枫也只当他失了孩子的缘故,可这三年来他对自己日渐冷淡,尤其他登基之时未封后,才让苏余枫恍然大悟,原来谭彦之对那个在他身边纠缠了他三年的女人,早已经不知不觉间动了心思!
可是这一点,谭彦之却并未察觉,他只觉得苏余枫到了自己身边后,他在她身上却越发找不到她从前在雪地里把自己救回来的影子,虽是怜惜着,心里,却总也少了点儿什么!谭彦之想起何晓雅跟他说的那些话,难道说,当年救他的,当真不是苏余枫,而是何晓雅吗?是他,错认了恩情?
五年来谭彦之脑海里经常不由自主浮现的,都是何晓雅或温柔或嚣张的影子!她就像是一个梦魇般困着他,他派人寻遍了大半个楚国,却是遍寻无果。
直到那一日他装扮成贫民在城中行走,挂在小饭馆墙上的一幅画让他一个机灵。
那画中所画的花园,长廊里舞剑的那个身影,分明就是自己!那画中大小景致,分明是太子府里无疑!谭彦之知道,何晓雅擅长丹青!他当即冲进店里。
“店家!店家!”
小饭馆老板一脸惊慌的跑了过来,谭彦之一把抓住他。
“墙上的画是哪里来的?是从哪里得来的?快告诉我!”
“这位客官您想做什么?这画是我一个朋友送的。”
“是谁?他在哪儿?”
跟在谭彦之身旁的郑将军赶紧拉过吓得不轻的店家,仔细盘问了许久终于打听清楚,那画是店家临岩县城的一个老乡送他的。
当即,谭彦之吩咐郑将军带上几个随身的高手侍卫便马不停蹄的往临岩敢去,一路赶到临岩已是第二天深夜,敲开了那户人家的大门,终于从那户主人口中得知那副画出自碧落轩。
第二日谭彦之站在碧落轩门口,忽的心跳如擂鼓,他稳了稳神,推开门走了进去。
伏在案前作画的背影映入眼帘,谭彦之更加确信那就是何晓雅,他颤抖的嗓音开口道。
“是你吗?”
正出神作画的何晓雅笔一顿,流畅的线条上便多了个重重的墨点。
“你又扰我!赔我画……”
话锋一顿,何晓雅的背影瞬间僵直,继而转过头看着面前的人。
她一开口,那个声音瞬间直击谭彦之的心脏,那是当年救他的那个声音无疑,可是她的容貌,怎么又与何晓雅有那么大的出入?
何晓雅看着谭彦之,惊诧的良久说不出话,这眼前的一切,是个幻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