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将军当下慌了,半日大雨阳河的水更加湍急了,再加上现在已是黑夜,主子就这样下去还上的来吗?“殿下不可……”话音未落谭彦之已一头扎了进去,郑将军赶紧大喊。“快!赶紧点燃所有的火把,快!”平日里主子对太子妃不待见他也有所耳闻,怎么今日这般拼了性命?谭彦之在水底摸索了许久,最后,是被郑将军跳下来将绳索绑在身上拉了上岸的,回到府中,便大病不起。
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挤压着何晓雅的胸腔,她在湍急的水下拼命地游动着,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到这世上看一眼,她不能让他就这样永远沉睡在水底,她要活!她逆流向上,每一次挥动手臂都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直到整个人虚脱的动弹不得,在失去理智之前,奋力扑到一块浮木上,挣扎着把裙带绑在了上面,抱着浮木昏死了过去。
午后忽的大雨滂沱。
太子府里,所有的侍卫家奴都跪在庭院之中,
“是谁放太子妃出去的?”
谭彦之站在庭前,怒目圆睁的看着荒唐的下人们,眼里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像是要把他们焚烧殆尽,此话一出,像是一道惊雷,让地上匍匐着的众人瑟瑟发抖着。
所有人都知道,就在午前,去后山踏青的太子妃遇上了强盗,一行众人全部毙命,太子妃跌入阳河下落不明。
上午门外当值的两个守卫哆哆嗦嗦的从人群里爬了出来。
“太子殿下,是我二人。”
“你不知太子妃身怀有孕吗?三五个侍卫你就敢让她出去!拉下去都拉下去,若是找不到太子妃你二人休想活命!”
此时谭彦之的副将郑环郑将军马不停蹄的带着大批人马从城外敢来。
“回禀太子殿下,阳河上下一带臣已搜变,并未发现太子妃的踪迹。”
“都是一群废物!”
谭彦之大骂一声推开郑将军上了他的马。
苏余枫隐藏了嘴角的笑意,憋出一泡泪来,跑到谭彦之身边拉住他。
“子睿哥,你又何苦为难他们?姐姐执意要出去,他们几个奴才又怎么敢拦?此时风急雨大,后山道路凶险南行,子睿哥去了也是无用,何况,阳河水那么急,就算姐姐没有身孕想逃脱也是不易,说不定,姐姐早已死在了河底,你又怎么……”
“你给我住口!”
谭彦之一鞭抽在马背,马儿嘶叫一声急奔,眨眼间将苏余枫甩到在地。
苏余枫呆坐在地,这还是她的子睿哥吗?他大声呵斥着自己的凶狠模样,他不顾自己安危离自己而去,这都是为了那个已经死掉的女人吗?
不过那又如何,苏余枫从地上站起,就算是又如何,她何晓雅还不是死在了阳河的河底,被鱼虾为食,剩森森白骨!
颠簸的马背上,谭彦之第一次这样担心着那个女人,他不相信那些人的话,那个女人向来嚣张顽强的如同墙缝里的杂草,他不相信她就这样死了,他要找到她!
大雨里,山路难行谭彦之就徒步爬上了后山,带着大队的人马在阳河所经之处一路搜寻下来,抓着岩石峭壁而下,直到满手鲜血,直到天色渐黑,下着大雨无法点燃火把,郑将军拉住谭彦之不让他再下到一处陡崖下的河提。
“太子殿下不可!天已黑了,再下去实在凶险,让属下去吧!”
“你命人用斗笠遮掩着点起火把然后随我下去,快!”
郑将军不敢再多言只好听命。
下了崖底,却还是没有何晓雅的踪迹,这里已是后山最后一处河堤,若何晓雅不在此处,再往下,就是瀑布悬崖了!那是就算铜铁兵器都会被击碎的地方!
谭彦之看着漆黑凶险的河水,心里乱了分寸,这么多年征战沙场,哪怕是当年一战险些丧命,他都未曾这样害怕过,他怕那个女人真的就这样死了,腹中,还有他的骨肉!
“去山上!”
“太子殿下是说?”
“那几个侍卫死的地方。”
谭彦之带着人再爬上后山,已是入夜。
郑将军看着谭彦之盯着这一处的阳河出神,他心里一紧,主子这是想做什么?
谭彦之忽然脱下了身上的蓑衣,郑将军赶紧拉住他。
“太子殿下,您要做什么?”
滤昼 谭彦之神情坚定。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到水底去看看。”
郑将军当下慌了,半日大雨阳河的水更加湍急了,再加上现在已是黑夜,主子就这样下去还上的来吗?
“殿下不可……”
话音未落谭彦之已一头扎了进去,郑将军赶紧大喊。
“快!赶紧点燃所有的火把,快!”
平日里主子对太子妃不待见他也有所耳闻,怎么今日这般拼了性命?
谭彦之在水底摸索了许久,最后,是被郑将军跳下来将绳索绑在身上拉了上岸的,回到府中,便大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