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是一声冷笑:“不过他知道你为我生过孩子吗?”我差点站不稳,他怎么能说这么过分的话?大脑一白冲上前重重扇了凌书砚一耳光:“你无耻,凌书砚,我看错你了!”心碎成无数瓣,转身后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啦啦流下。抹泪跑走。我一气之下哭着跑回了员工宿舍。我能接受凌书砚说我没文化,因为之前我确实没念完学。可我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凭什么红口白牙侮辱我的人格?此刻,连带着以前对他的喜欢,都变得廉价又可笑。
我颤着眸子转过身:“你怎么会在这?”
凌书砚面色依旧冷。
我下意识想解释,话到嘴边又收回了。
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不需要看他脸色,更不需要伸手问他要钱,跟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转身便走,头也不回,却被凌书砚一把抓住了腕。
“等等——”
正要说话,李仙仙的声音尖利响起。
“那是谁啊?”
我看过去,是李仙仙。
她居然和自己穿着同款粉格纹裙。
四目相对,眼里俱是震惊,李仙仙先一步反应过来,疾步过来就拆开了我和凌书砚。
她故意挽紧了凌书砚,笑得灿烂:“你别说,这到了县城就是不一样,洋裙一穿都能掉金龟婿了吧?”
我愤怒反驳:“我不是你!”
话没说完,凌书砚就拽着我就走:“跟我回村。”
“我不回去!”
我不肯走,和他拉拉扯扯闹出了动静,不一会儿引起路人围观。
黄金大饭宫在一条街上。
言天雷听着声赶了过来,见是我和凌书砚松了口气。
“堂哥,你跟凌薇姐在这儿吵什么呢?”
凌书砚却被‘凌薇姐’这个称呼刺了一下:“你叫她什么?”
言天雷笑着回:“凌薇姐啊,你们都好聚好散离婚了,闹成这样不好看。”
“这样我做东,请堂哥赏个脸去我跟凌薇姐打工的黄金大饭宫吃个饭,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凌书砚目光骤然一冷:“你在黄金大饭宫打工?”7
我直接承认:“是,我在那里当服务员,我挣自己的,吃自己的。”不丢人。
抬起头大喇喇迎上凌书砚的蔑视目光,有底线便也无所畏惧。
哪知凌书砚却突然开口斥责我:“原来你是攀上傅知州了!”
“傅知州?”
我不解,那是谁?
“傅知州是我表哥呀,他现在就是黄金大饭宫的老板,小时候跟我回奶奶住过,还跟凌薇姐你玩过泥巴呢,你忘了?”
我绞尽脑汁在记忆里搜寻,才依稀找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我是真忘了,没言天雷提醒绝对想不起来。
凌书砚却像是找到了关键证据,通身散发着寒气:“怪不得你舍得什么都不要,原来你跟傅知州勾搭上了,他是县里的老板,有钱。”
随后又是一声冷笑:“不过他知道你为我生过孩子吗?”
我差点站不稳,他怎么能说这么过分的话?
大脑一白冲上前重重扇了凌书砚一耳光:“你无耻,凌书砚,我看错你了!”
心碎成无数瓣,转身后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啦啦流下。
抹泪跑走。
我一气之下哭着跑回了员工宿舍。
我能接受凌书砚说我没文化,因为之前我确实没念完学。
可我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凭什么红口白牙侮辱我的人格?
此刻,连带着以前对他的喜欢,都变得廉价又可笑。
奶奶说,人活一口气,得自尊自爱。
抹了把泪,我止了哭,那个男人不值得自己再流一滴眼泪。
等考上大学,我就彻底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再也不要看到凌书砚和李仙仙!
日子照常过,我继续在黄金大饭宫做服务员攒钱一边等高考放榜。
这天上午,邮递员高喊我的名字,送来喜报:“凌薇!凌薇!你考上了,你考上京市大学了!”
一条街的人都来围观,我连服务员工作服都没来得及脱就去迎。
双手接过录取通知书,热泪盈眶,考上了,真考上了!
奶奶您看呐,您在天上也会欣慰吧?
转眼,一个夏天过去,开学的日子到了。
我带上所有行李来到火车站。
候车站里,人声鼎沸。
有人凑在一堆讨论时事。
“唉,最近好多火车站出事了,杀人抢劫啥的,可吓人了。而且那伙歹徒好像到现在还没抓完,可别让咱们碰上了。”
我随便听听,看了眼自己车票,241次列车。
北上京市的火车,安保措施都足些,总不能的。
可不知为何,心里却也有些打鼓。
但随着大喇叭喊:“241次列车乘客请尽快上车!”
我毅然决然踏上列车。
当晚,养殖场旁的屋子。
凌书砚结束一天工作,疲惫坐在藤椅上听收音机里新闻联播。
悠悠晃着,不知怎的想起凌薇愤恨的那记巴掌。
抚了抚被打的脸,隐隐还有些疼,怒气上头的话确实伤人了。
当时怎么就会那么生气呢?
他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竖耳听起新闻播报——
“据最新消息,今日从平阳火车站开出的241次列车在途中遭遇不法分子绑炸药逼停。车内满载着秋季入学新生,目前警方正展开积极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