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还会庆幸不是伤在常用的那只手,不会影响灵活度。却原来左手右手也可以没有区别。现如今连腿都用不了,还管手的疤痕,祛疤给谁看?薄擎咬牙,疤痕确实无所谓,比起不良于行。倪寂然坐着轮椅,被仲覃推出来,大眼睛里一丝光亮也没有,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死气沉沉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妪。他躲在暗处,日复一日的心焦,实在见不得寂然这副好像要与世隔绝的萧索样子,狠心下了一剂猛药。倪寂然耐着性子配合仲覃“治疗”了几日,提出要去给龚姨娘上坟。
百鸟朝凤……
薄擎还记得那件嫁衣,即便被倪雨青绞得破碎,但依旧能看出它的璀璨无双。
就是外行人都能一眼看出,耗费了多少心血。
那时寂然才从斗兽场受伤没多久,他把她带回倪府就丢下不管,她有钱请大夫吗?
薄擎知道寂然母女被倪府苛待,但他从来都觉得那与自己无关……
拜托仲覃去看看她手臂上的伤痕,得知处理得很粗糙,留下了狰狞的伤疤,他重金搜罗了世间最好的祛疤药,被倪寂然不领情地砸碎。
仲覃都有些心疼,那可是宫里顶级的御药,炼制不易,每年不过五瓶。
“寂然,不要赌气,这是为自己好。”
“好什么?我会在乎区区的疤痕?”
倪寂然不为所动,冷淡以对。
以前她还会庆幸不是伤在常用的那只手,不会影响灵活度。
却原来左手右手也可以没有区别。
现如今连腿都用不了,还管手的疤痕,祛疤给谁看?
薄擎咬牙,疤痕确实无所谓,比起不良于行。
倪寂然坐着轮椅,被仲覃推出来,大眼睛里一丝光亮也没有,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死气沉沉像个行将就木的老妪。
他躲在暗处,日复一日的心焦,实在见不得寂然这副好像要与世隔绝的萧索样子,狠心下了一剂猛药。
倪寂然耐着性子配合仲覃“治疗”了几日,提出要去给龚姨娘上坟。
却发现出不去了,整个诸兰院被围得像是铁桶。
薄擎放话说,除非倪寂然自己站起来走出去,除此以外,不可能放她出去。
仲覃可以出入,但仅限他个人。
倪寂然气得发抖,都这个时候了薄擎还是不肯放过她!
“别急,计大夫带我去了你娘的坟地,修葺得很好,我也烧了很多纸钱……”仲覃忙安慰。
这次薄擎的法子虽然激进,但万一有用呢?
他们谁也不想看着寂然消沉下去,不想她活得像是一朵日渐枯萎的花,怎么浇灌、呵护,都渐渐走向末路。
倪寂然蓦地捶了捶自己没感觉的腿,不管能不能走,她都受制于薄擎,在这两江地区他一手遮天,就连仲覃也没办法。
更别说仲覃现在赞同薄擎用娘的事情来刺激自己站起来。
她真的不能逃离他吗?
倪寂然不得不用绝食抗议,薄擎也不强来硬灌,他知道人要是有心抗拒,也吃不去多少,便用宫里珍贵的补药代替饭菜。
那种大补丸入口即化,倪寂然想吐都来不及,就化了融于口中。
仲覃有些担心会不会逼得太紧,可薄擎不肯松口,要他也别心软。
龚姨娘的墓是寂然最大的牵挂了,若还是不行,真不知该怎么办……
这日半夜,诸兰院响起一声惊叫:“走水了!”
这个季节正是天干物燥,诸兰院又是木楼,是以火势很猛,没几下就摇摇欲坠。
不巧的是仲覃不在,宫里派了公公来催促他回去,皇帝似乎驳了他递交的辞呈,不肯放人。
而薄擎因为公事不得不离开倪府,就这么一天,诸兰院便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
无论下人们怎么接水扑灭,于熊熊燃烧的大火而言,都是杯水车薪。
等到两个男人目眦欲裂赶过来,正好撞见房子轰然倒塌!
“寂然——!”
他们不顾一切想要冲过去,被侍卫和下人们七手八脚拉扯住,就这还是费了大力,房子就烧没了,人肯定也早就死了,两位爷还不要命的往里面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