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见沈家广贴告示招婿,老少婚否不限,只要有银子便成。他便动了心思,当在绣楼下近距离看到三小姐真容后。他更加坚定了要拍下三小姐的决心。于是便有了他出八十一万竞拍三小姐的那一幕。最终苟也富贵得偿所愿,以最高八十一万两银子买下了沈玉宁。可沈玉宁得知他只是个卖烧饼的,且拿出那笔巨款买她后,必定变得一贫如洗。她便十分反感嫁给苟富贵。趁着苟富贵去钱庄取银票的当口,沈玉宁哭着跪求沈老夫人不要将她许给苟富贵。
沈玉宁属意巩发财那个老不死的娶她回去当填房,不曾想李大发被巩发财激起了该死的胜负欲。
他不甘示弱的高喊:“我李大发出价二十万两。”
“我出三十万两。”巩发财气恨李大发当众羞辱他,加起价来毫不心软。
阁楼内室的沈老夫人激动万分,照那两人这么比拼下去,估计今日玉宁一人便能拿下巨额礼金。
解救他们一家于水火之间。
而就在沈老夫人思忖的一瞬间,李大发一怒之下将竞拍价提到了五十万两。
巩发财犹豫片刻,咬牙加到了六十万两。
李大发已然赌红了双眼,他不顾身边小厮的劝阻一怒加到八十万两。
此话一出,瞬间打消了好几个乡绅富户竞拍的念头。
毕竟美色名利诱人,但也得有那个实力跟人家去拼不是?
巩发财却狡黠一笑:“李三爷果然好魄力,老夫自愧不如啊!
沈三小姐老夫是无福消受了,恭喜您抱得美人归。”
李大发后知后觉的怒吼:“巩老匹夫,你害我?”
“李三爷此言差矣!老夫见你非沈三小姐不可,这才忍痛割爱让与你的。”
李大发憋得脸色青白交错,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反悔。
一想到大娘子若是知道他拿出一大半家产竞拍个姨太回府,肯定会跟他闹翻天。
李大发便恨不得原地遁走。
沈玉宁则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暗恨他打断了她的好事。
李大发花了八十万两买下她又如何?她一个字儿都得不到。
要知道,她宁愿给半截入土的巩发财做继妻,也不愿意给李大发做五姨太啊!
杨嬷嬷见一时无人出声加价,便去请示沈老夫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老夫人见玉宁竞拍出八十万两的天价,也知道接下来无人敢接手了。
于是便吩咐杨嬷嬷见好就收。
杨嬷嬷敲了一声锣,示意大家肃静。
接着她朗声道:“刚才李三爷加价到八十万两,还有没有人继续加价的?”
楼下一时静默无声。
杨嬷嬷见状喊道:“八十万两一次,八十两两次,八十两三……。”
“且慢。”人群中一个四十左右的驼背男子打断了杨嬷嬷的话。
他痴痴的盯着沈玉宁娇颜一字一句道:“我苟富贵愿意出八十一万两迎娶三小姐做妻子。”
李大发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沈玉宁则惊喜莫名,对方能拿出八十一万两娶她做妻子。
估计也是富甲一方的乡绅富户吧!
没想到楼下百姓接下来的话犹如一盆迎头而下的冰水,浇得她透心凉。
“苟大郎,还真看不出来啊!你在城东烧饼铺卖了三十余年的烧饼。
竟能攒下了近百万两纹银?”
面对百姓的疑问,苟富贵笑而不语。
谁叫他有个不为人知的杀手弟弟呢?
这二十年来弟弟接了不少杀人任务拿回许多赏金给他花。
他都悄悄存进钱庄里,想着有朝一日给自己和弟弟娶老婆,或者养老用。
可弟弟苟富裕过惯了快意江湖的日子,他根本就没有半点成家的心思。
而他因为貌丑又是个卖烧饼的,自然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跟他过苦日子。
于是他打了三十多年的光棍。
今日他见沈家广贴告示招婿,老少婚否不限,只要有银子便成。
他便动了心思,当在绣楼下近距离看到三小姐真容后。
他更加坚定了要拍下三小姐的决心。
于是便有了他出八十一万竞拍三小姐的那一幕。
最终苟也富贵得偿所愿,以最高八十一万两银子买下了沈玉宁。
可沈玉宁得知他只是个卖烧饼的,且拿出那笔巨款买她后,必定变得一贫如洗。
她便十分反感嫁给苟富贵。
趁着苟富贵去钱庄取银票的当口,沈玉宁哭着跪求沈老夫人不要将她许给苟富贵。
她若是嫁给一贫如洗的苟富贵,日后哪里还有出头之日,更遑论报复所有逼她走向绝境的人了。
可沈老夫人非但没松口,还板起老脸训斥了沈玉宁一顿。
“玉宁啊!不是祖母说你,那苟大郎虽是貌丑了点,可他舍得花八十多两娶你回苟府当正妻。
还会对你差到哪里去,你应该知足才是,切莫再生枝节害了咱们一家人。”
沈玉宁闻言心底怨气横生,她气愤的道:“祖母,你对玉宁太狠心了,咱们一家人遭难,你凭什么牺牲我的幸福来保全你们啊!”
沈老夫人狠狠的道:“玉宁你就认命吧!要怪就怪沈天娇那贱人容不下咱们,非要害得咱们家破人亡她才甘心呐!”
沈玉宁崩溃大哭:“借口,这一切都是你们自私自利的借口。
你们为一己私利毁了我,我恨你们!”
沈老夫人不耐的揉了揉眉心,示意容嬷嬷带沈玉宁下去。
这时绣楼下有人高声问道,沈二小姐究竟何时开始竞拍?
沈老夫人心头一跳,暗骂府里的下人都是废物,几十个人出去寻了两个多时辰都没将人找回来。
眼看瞒不住众人,沈老夫人只得吩咐小厮将她抬出内室。
亲自向楼下众人道歉,谎称沈玉颜着实病得厉害。
今日是无法出来参与竞拍了,还请诸位乡亲原谅一二。
切,参与竞拍的乡绅富户骂骂咧咧的甩袖离开。
看热闹的百姓见再无热闹可看,便跟着三三两两的离开。
一炷香过后,苟富贵取了一叠银票过来。
与沈老夫人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沈老夫人结过银票心下大定。
竟是不顾沈玉宁祈求的目光,笑眯眯的嘱咐她日后跟着苟富贵好好过日子。
苟富贵恭恭敬敬施了一礼:“祖母请放心,孙婿日后定会好好待玉宁的,但凡有我一口饭吃就绝不会饿着她。”
沈老夫人压下心底不屑:“好好好!有你这句话,祖母便放心将玉宁交给你了!”
若不是她们一家遭此大难,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她怎么可能将精心培育的鲜花插在牛粪身上。
苟富贵欣喜拉着沈玉宁要去给岳父岳母道别,沈老夫人担心苏沐芸见了会发疯。
便找借口打发了苟富贵。
待苟富贵与沈玉宁走后,沈老夫人吩咐容嬷嬷将沈守仁夏碧莲夫妻唤到跟前。
沈守仁夏碧莲一进门,沈老夫人就厉声呵斥着让两人跪下:“碧莲,你一意孤行放走了玉颜,差点害死咱们全家,你知道吗?
还好玉宁竞拍了个好价钱,否则咱们明日难逃一死。”
夏碧莲不服气的道:“母亲,儿媳提议两家各还六十七万白银,您不同意非得要卖了两孙女。”
沈老夫气得浑身颤抖:“你放肆,不要以为你偷偷攒了私房钱不拿出来,老身就不知道了。
若不是看在你是我侄女的份儿上,我连你一块儿卖了。”
夏碧莲一听这话红了眼眶,姑母好狠的心啊!
沈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平息心头怒火后沉声道:“你私自放走玉颜,就要承担起此事的后果。
母亲今日卖了玉宁对不住苏沐芸,所以母亲做主只要她出五十万两白银,剩下的八十四万两便由你来出了!”
夏碧莲不可置信的抬头:“母亲,凭什么要我多还三十四万两白银,再说了,如今我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银子?”
沈老夫人毫不留情的道:“拿不出银子,便快去将玉颜找回来卖了!
你既想保全女儿又不肯多还银子,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