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看着脸色惨白的叶云柒,声音轻柔:“到了下面,我们便两清了吧?”那沉重的心跳似是穿过了衣料,从剑锋传到叶云柒手心。她呼吸发窒,脑子里不断有个声音在说:“杀了他,杀了他就可以为叶家报仇,杀了他便能为朝廷除去个祸害。”然而手上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一般,使不上一点力气。见叶云柒犹豫不决,慕容瑾眼底一凛。叶云柒只觉腕处一紧,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温热的血溅在了她冰冷的脸上。而那鱼肠剑,深深插进了慕容瑾的胸口。
侍卫惊呼,欲上前阻止,却再次被慕容瑾呵退。
叶云柒紧缩的眸子颤了颤,错愕望着徒手抓住剑身的慕容瑾。
从他眼中,她看不到从前的愤怒和不耐,只有疼惜和温柔,甚至有事救了珍宝般的安心。
“你……”叶云柒张着嘴,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的命是我救的,就算死,也不能在我面前死。”慕容瑾眼尾发红,言语间似是带着不舍。
他抬起受伤的手,轻轻握住叶云柒的手腕,将剑锋抵住自己胸口。
“既然你要杀,那就杀,左不过先你一步入黄泉。”
慕容瑾看着脸色惨白的叶云柒,声音轻柔:“到了下面,我们便两清了吧?”
那沉重的心跳似是穿过了衣料,从剑锋传到叶云柒手心。
她呼吸发窒,脑子里不断有个声音在说:“杀了他,杀了他就可以为叶家报仇,杀了他便能为朝廷除去个祸害。”
然而手上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一般,使不上一点力气。
见叶云柒犹豫不决,慕容瑾眼底一凛。
叶云柒只觉腕处一紧,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温热的血溅在了她冰冷的脸上。
而那鱼肠剑,深深插进了慕容瑾的胸口。
叶云柒瞳孔骤然紧缩,只觉脸上的血滴像火星,灼痛感让她生不如死。
慕容瑾嚅动着苍白的唇,嘶哑的声音多了丝期盼:“剩下的三十六条命,下辈子我们再相遇,到那时,我再还给你好不好?”
一瞬间,无数与慕容瑾相处的过往涌上叶云柒的大脑,压的她险些瘫倒。
“为什么……为什么……”她无意识般呢喃着。
慕容瑾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拭去她眼尾的泪:“因为……你比我的命……重要……”
话音刚落,他轰然倒地。
“快!叫太医!”
一时间,王府乱做一团。
慕容瑾仰望着如石像般伫立在灯火下的叶云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不许……伤她一分……”
“轰隆——!”
像是要撕裂天空的惊雷响起,大雨倾盆。
叶云柒看着慕容瑾阖上眼,又被人抬回房。
偌大的膳厅,只剩下了她一人。
良久,叶云柒呆滞的眸子才有了亮光。
她抬起双手,看着掌心的血,疯了似的笑着,可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该死的不只慕容瑾,还有自己。
她早该死了,早就该死了啊!
叶云柒踉跄着挪着步,淋着雨消失在夜幕中的王府里。
雷雨阵阵。
太医正忙着为慕容瑾止血。
看着狰狞的伤口,太医也不由倒吸口凉气,若再偏一分,就刺到心脏了。
慕容瑾紧闭双眼,满额冷汗。
意识朦胧间,一声声“云柒”从他惨白干裂的唇中溢出。
次日,念慈庵。
小尼姑睡眼惺忪的打开庵门,却被倒在门外的人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竟是叶云柒。
“主持!主持!”小尼姑慌忙转身去叫主持。
主持匆匆赶来,只见浑身湿透的叶云柒倒在地上,衣裙上满是污泥,特别是双膝处还渗出了血。
“阿弥陀佛……”
主持连忙让人把叶云柒抬回房,又让人去请大夫。
谁知大夫来把完脉,脸色难看地摇摇头:“她气血攻心,断肠草的余毒已经渗进五脏六腑,恐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