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们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丁瓷气的在屋子里到处找东西砸,“贱人!谁都可以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荷花顿时不敢再说话了。……不过事情还没有完,第二天府里新到的一批从蜀州来的布料又让丁宁给抢了。那是要给府里的几位小姐做新衣用的,布料都是最上等的金缕布,全是最亮眼的颜色。丁瓷期待了好久,她最喜欢的就是赤金色的金缕布了。因为六皇子表哥曾经夸赞过,她穿赤金色最是好看了,好像花仙子似的。
“闭嘴。”
姜氏想到上次喜荷院里老夫人的那些话,再联想方才丁宁说的那些,心里烦闷得厉害。
莫非这丫头真的知道些什么?
但是怎么可能呢?当年丁宁姐妹俩被送出府时还不到三岁,她怎么可能知道什么?
“大夫来了。”于嬷嬷领着大夫进来。
姜氏好说歹说的,总算是哄着女儿乖乖的坐下来让大夫给她处理脸上的伤口了。
“幸好伤口不深。”
大夫仔仔细细地看了之后,道:“伤口这段时间切忌碰水,只要按时抹药,过个十来天的就没事了。”
女孩子家的脸尤其矜贵,是半点不能留疤的。
何况她的瓷儿将来可是要当皇子妃的人,姜氏闻言,心头松了一口气。
于嬷嬷送着大夫出去。
丁瓷还在为着母亲居然没有替自己报仇这件事情而生气,鼓着脸颊坐在一旁不说话。
可偏偏,姜氏这会儿压根没有心思再去哄她。
最后姜氏吩咐丁瓷的大丫鬟荷花:“好好照顾三小姐,三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打断你的腿!”
荷花赶紧点头:“奴婢知道了!”
待姜氏走了,丁瓷再也压抑不住,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她就想不通了,不就是个不受宠的死丫头吗,母亲到底在怕什么?
“三小姐---”
荷花战战兢兢道:“要不要把四小姐和五小姐叫过来?”
她的本意是,三小姐平时和四小姐五小姐关系好,说不定四小姐和五小姐来了,三小姐心情能好些。
“叫她们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丁瓷气的在屋子里到处找东西砸,“贱人!谁都可以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荷花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
不过事情还没有完,第二天府里新到的一批从蜀州来的布料又让丁宁给抢了。
那是要给府里的几位小姐做新衣用的,布料都是最上等的金缕布,全是最亮眼的颜色。
丁瓷期待了好久,她最喜欢的就是赤金色的金缕布了。
因为六皇子表哥曾经夸赞过,她穿赤金色最是好看了,好像花仙子似的。
可是现在,丁瓷最喜欢的赤金色金缕布被丁宁给拿走了。
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
布料是给三房的几位小姐的,大家都可以选自己喜欢的,到时候让府里的绣娘做成新衣就行。
不过因为脸上有伤,丁瓷不想出门,就让荷花代替自己去拿,只说拿赤金色的就行。
结果荷花回来说,赤金色的金缕布已经让大小姐给挑走了。
“这个贱人、贱人!”
丁瓷气的面目扭曲,“她这么抢我的东西,我绝对要她好看!气死我了!”
“三姐姐。”
丁蔓进来,看着满地的狼藉,蹙了蹙眉,还是跨步走了进去,“谁惹着你了,气成这样?”
“还能有谁!”
丁瓷看着她,“四妹你说,从前丁宁没有回来的时候,咱们府里姐妹几个,什么时候闹过矛盾?”
丁蔓没接她这话。
从前她们姐妹几个没有闹过矛盾还不是因为她和丁瑜一直在迁就和讨好丁瓷。
“大姐姐这一次也实在是过分了。”
丁蔓道:“六皇子不是曾说过,三姐姐你穿赤金色的衣裳最好看么,金缕布本来就稀少,每年送来咱们府里的也就那么几匹,何况还是赤金色的,大姐姐她怎么还……”
说着,叹了口气。
丁瓷本来就有十分的火气,听见她这样说,火气值直接翻了一倍。
“丁、宁。”丁瓷从齿缝里挤出来这两个字,“这个府里,有我没她!”
“其实,大姐姐她比咱们大几岁,肯定是会比咱们先嫁出去的。”
丁蔓抿了抿唇,示意屋子里的丫鬟都退下去之后才道:“三姐姐,我有一个办法。”
……
其实丁宁倒不是故意非要去拿丁瓷早就中意的那两匹赤金色金缕布的。
因为她急着出门。
今天是十五,丁宁已经和姜氏那边说了,她要出门去给亡母上香。
姜氏那边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不仅不能拒绝,还得让人安排打点好丁宁出门上香的一切事宜。
京城里大小寺庙不少,丁宁选了一家叫白马寺的。
她带了翠合和春梅出门,坐了大半个时辰的马车才终于到了白马寺。
这白马寺香火一般般,人不多不少。
丁宁先去了大殿,上完香之后喊翠合去找了寺庙里的主持大师,她想在这里供奉三盏长明灯。
给尹夫人和丁家姐妹的。
这件事情上面,丁宁很大方,她拿出了六百两银子,把丁家母女三人的长明灯都供在了一侧的偏殿里。
翠合和春梅都守在了门口。
偏殿里,丁宁点了香,她轻声道:“首先,莫名占据了二小姐的身体,我很抱歉。不过你们三位放心,属于你们的东西,我一定会替你们全部夺回来的,欠了你们的人,我也会让他们都付出血的代价。”
上完了香出来,春梅连忙压低了声音道:“小姐,奴婢方才看见陆夫人了。”
陆夫人是姜氏的姐姐,有时也会往延平侯府走动,春梅自然晓得。
丁宁随口道:“陆夫人以前是不是经常会来延平侯府?”
“也不是经常,就是这两年咱们府里的老夫人不管事了之后,陆夫人才走动的频繁了些。”
丁宁:“哦?这么说来,那陆夫人是怕咱们老夫人吗?”
春梅道:“其实说起来,好像是因为陆家那位大公子,他---”
顿了顿,春梅脸色有些红地压低了声音,“奴婢也是听说的,听说那陆家大公子他喜好男色。”
“啥?”
丁宁一脸被噎住的表情,这种事情放在古代,那可是相当炸裂的了。
“而且还、还闹出过人命。”
春梅道:“这些都是前几年的事情,不过当时闹的有些大,咱们老夫人自是不待见陆家的人。”
原来是这样。
丁宁偏头看着春梅:“我听说你是自小就被卖进府里的,想必在侯府也有年tຊ头了吧?”
春梅低头答:“奴婢五岁进的府,距今已经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