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发声的苏小小在后面腹诽:【信不信,把这几个人分别单独提审,保证就露谄了。】北冥寒也是一直听着没有发声的,此时却是侧身看了一下另一侧坐着做记录的师爷道:“他们说的,你都记下来了?”“回相爷,都记下来了。”北冥寒伸了一下手,那师爷把手上写的那些审案的记录交给了北冥寒看。苏小小自然在身后也是看到了,不由的惊叹啊:【这手字写得真好看。】这师爷有点水平,不只是字写得好,而且还把每个人的分别记录得很是仔细,不说每一个字不差,但意思是真的完整得很。
苏承祖是苏相的大公子,苏相与现在的夫人王氏共育有两女两子,大的两个都是女儿,所以,对这个第三胎才来的男儿十分的看重。
只是他们的看重不是在教养上看重,而只是宝贝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样子。
特别是王氏,当年成亲后连生两女儿都没生儿子,快要挡不住苏相纳妾生子了。好不容易生下的这个儿子,自然是极为珍视,吃穿用度这些,可以说比皇子们都更为奢华。
把一个好好的儿子惯得无法无天,好在他父亲的官越做越大,也就给了他遮风挡雨的保护伞。
在京城里,你要说不知道廖讼师是可能的,但不知道苏大公子那很难。
特别是女孩子们,只要听说苏大公子在哪一条街出现了,女孩子们都尽可能的回避。
因为他就是一只随处发情的公猪。见不得女孩子漂亮。到后来,不一定要漂亮,就是长得顺眼也行。反正只要被他看到了,他想办法都要把姑娘给办了。
受过他欺负而后自尽的姑娘不只一个两个了。
但没有人敢告他。
而许家,就是一个特例。
苏大公子都上了公堂了,这案就可以开始审理了。
许张氏说女儿是上街给绣坊送货,然后再得到女儿的消息,就是女儿横死街头。
而苏大公子说自己是要去天下第一楼吃饭,当天和他有约的人都可以来做证,而许家那个姑娘看到他,就扑上了前来,想要引诱他,还拉开了衣服,他急着和友人见面不理许姑娘,许姑娘以死明志,非要跟着他,然后就撞在了拴马柱上,就这么死了。
【我也是笑了,你都长成这个样子了,只要不是眼瞎的,谁还可以往上扑你?老天,就你这肥猪样子,怎么还能这么自恋啊?】
按规矩,两方说完,都不能先说谁对谁错,得先传证人。
许张氏没有证人,只能说自己家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钱大人这里传来了许张氏说的绣房的老板,老板上来说确实在那天是许月娘来交绣活。交了绣活后许月娘问了药铺怎么走,自己就指点了她去回春堂。
回春堂的掌柜的也来了,作证也是说了那天是有这么一个姑娘来拿了药,好在他们家都有一个良好的习惯,留药方,所以,还留着那天大夫给姑娘开的药,是调理月经的药。
但是,对许姑娘后来去了哪里,他表示不知道。
其实,事情开始就在他们回春堂的门外。他说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是在推责任。
苏大公子的证人可就不一样了,有闵尚书的儿子,也有一位京中富商的儿子,一个个的都齐口说是许月娘扑上来想攀上苏大公子,还有声有色的描绘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说得可圈可点的样子,一个个的都像是真正的亲眼见到的一样。
一直没发声的苏小小在后面腹诽:
【信不信,把这几个人分别单独提审,保证就露谄了。】
北冥寒也是一直听着没有发声的,此时却是侧身看了一下另一侧坐着做记录的师爷道:
“他们说的,你都记下来了?”
“回相爷,都记下来了。”
北冥寒伸了一下手,那师爷把手上写的那些审案的记录交给了北冥寒看。
苏小小自然在身后也是看到了,不由的惊叹啊:
【这手字写得真好看。】
这师爷有点水平,不只是字写得好,而且还把每个人的分别记录得很是仔细,不说每一个字不差,但意思是真的完整得很。
北冥寒看了都点点头道:
“嗯,记得不错。”
师爷躬身,没说什么。
北冥寒看看堂上站着的这些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们:
“该说的,你们都说了,那你们也应该是知道,这是公堂,在这里说的话,是要负责任的。所以,现在师爷这里记录下了你们刚才做的证,你们也来看看,看师爷记录的,和你们所说的有误差没有。如果确实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意思,那就请在这上面签字画押,我可是看在你们的父亲都与我同朝为官的份上再提醒你们一句,签了字画了押的,那就是证据。回头要让我查出谁做了假证,那就是你们父亲也救不了你们的。”
苏大公子还冷哼一声道:
“左相你不用威胁他们,他们都是亲眼看到的,自然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威胁谁,在场的人都可以听到,这是公堂,容不得半点虚假,而我呢,是个认真的人。特别这是人命官司,我是很认真的做事的。”
北冥寒把自己的意思说完了,就让师爷把这些记录的给各人看看,要是有不识字的,就让师爷读给她们听。
这些纨绔公子们倒是认得几个字,不认得字的,只有许张氏了。
所以,师爷要读的,也就是许张氏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
公堂里的几位公子都是毫不犹豫的就签字画押了,以示自己的证言没错。
而公堂没有关大门的,站在大门外的一众百姓中,有几个人觉得不太好,赶紧往家里跑了,他们就是那些公子哥儿的小厮们。
一个下午,左相审理状告苏大公子的案子的事,就成了京城最大的热门儿,茶肆里还专门派了会说嘴的小二过来听了马上回去tຊ 就报给所有的喝茶的人听。
为了得到第一手的新消息,各茶楼也是拼了。
北冥寒没有禁所有的人传递消息,所以,衙门前的人是越来越多。
而把证人们问完了,钱大人就有些哆嗦的轻声问讯着北冥寒:
“左相,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北冥寒挑眉道:
“钱大人认为怎么结案?”
钱大人在几位公子的眼神下,颤抖着说道:
“这不明显的许张氏的说法不成立,苏大公子这边的说法比较完整么,有证人证言,这就可以结案了。”
北冥寒冷冷的说道:
“原来钱大人就是这么审案子的。有证人证言就可以,你查过证人证言的可靠性么?还有,这案子不是有死了人么,你看过死人么?这些都没有,你就要结案?不过你也结不了案,这案子,我只是请你来帮着审审,是我接的状纸,结不结案,得等我查看后再说。”
北冥寒回头对师爷道:
“刚才钱大人的话,也记下来,让钱大人也签字画押,毕竟,他也是一个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