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所谓的“重口味”的室友,曾经是一名虐待狂,手上又很多折磨人的法子,虽然在监狱里不可能真的杀了季沫北,但也足够让他生不如死了。至于能不能活到出狱那天,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命了。听着手下的汇报,季卫言竟然没有多大的快意,他低头看着手掌上新添的一个牙印。这是苏清清第十三次咬他了。她的病,仍旧没有起色。此时已是深夜,苏清清应该已经睡了,他站起身,清清走进了那个他一直不敢走进的房门。看一眼,就看一眼。房门被清清地推开,苏清清正睡在那张他们曾经亲密过无数次的床上,床头开着暖黄色的灯,将她不安的容颜映衬得纤毫毕现。
手下所谓的“重口味”的室友,曾经是一名虐待狂,手上又很多折磨人的法子,虽然在监狱里不可能真的杀了季沫北,但也足够让他生不如死了。
至于能不能活到出狱那天,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命了。
听着手下的汇报,季卫言竟然没有多大的快意,他低头看着手掌上新添的一个牙印。
这是苏清清第十三次咬他了。
她的病,仍旧没有起色。
此时已是深夜,苏清清应该已经睡了,他站起身,清清走进了那个他一直不敢走进的房门。
看一眼,就看一眼。
房门被清清地推开,苏清清正睡在那张他们曾经亲密过无数次的床上,床头开着暖黄色的灯,将她不安的容颜映衬得纤毫毕现。
自从被救回来后,她就极度恐惧黑暗,只有开着灯才能勉强睡得着。
季卫言清清走上前,看着那双睡梦中仍旧不安稳的眸子,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疼。
那些被刻意遗忘或丑化的片段也一点点入侵他的脑海。
他是在大学的一场晚会上认识苏清清的。
那时候苏依人已经是他的女朋友,挽着他的手冲他撒娇,突然舞台上的灯光一暗,随即苏清清就穿着极少的布料上台了。
她跳的是钢管舞。
“啊,那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姐姐,她的钢管舞跳得可好了,很多男生都争着开着车送她回家呢。”耳边响起苏依人的声音。
轻佻,这是季卫言对她的第一印象。
后来那女孩子便时不时出现在他眼前,假装不经意地走过去,又或者干脆偷偷地跟着他。
他知道,她喜欢上了他。
但是那又怎样呢,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了还试图勾引他,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孩子。
于是他对她愈发不喜了起来。
直到有一次,他撞到苏清清再夜总会的酒吧跳舞。
他莫名其妙地愤怒,冲上前把她拉了下来,质问她为什么。
她清清掰开了他的手,用一种淡淡的语气说:“不是每个人生来都可以活得那么容易的。”
在那之后,他开始渐渐关注她来。
发现她的学习成绩其实很好,她的生活并不是像他想象中那么纸醉金迷,她吃着食堂最便宜的饭菜,坐着普通的公车上学,朴素得完全没有酒吧舞女的模样……
直到那天,她拿着爷爷的遗书威胁他娶她……
苏依人负气出走,他把所有的愤怒都撒到了她的身上。
从来强势冷硬的季卫言,在这个夜晚,回想以前种种,忽然落下一滴泪来。
那点水渍落在苏清清的脸颊上,季卫言抿着唇,伸出手指清清抹掉。
手指却在那点温热的肌肤上流连,跨越多年的时间,她还愿意再给他一次爱她的机会吗?
床上躺着的苏清清似乎感应到了什么tຊ,缓缓地睁开了眼。
季卫言突然愣怔了一下,局促地说道:“对……对不起,我马上就走!”
说完正准备立刻起身就走,忽然被苏清清拉住了一小片衣角。
“清清……”
还未来得及感动,手指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咬住了他的手指。
他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却仍旧笑着哄苏清清。
“你要咬我泄恨就咬吧,只是我这只手没那一只细皮嫩肉,你别崩坏了牙。”
季卫言放松了手部的肌肉,任苏清清叼着他的两根手指,在唇齿间来来回回地碾磨,不一会就磨出了鲜血。
季卫言闭上了眼,另一只手缓缓抚摸着她的发丝,一下又一下,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他手指的疼痛。
温热的液体大滴大滴地砸在他的手背上,季卫言一惊,骤然睁开了眼,慌张地说道。
“哎呦,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肉太硬了咬不动,对不起下次还是换另一只……”
苏清清的眼泪却只是扑簌簌地往下掉,看着季卫言手掌的目光一动不动。
季卫言这才反应过来,苏清清这次咬的,是上次被医院烧伤的那只手。
“那个……宝贝儿,你是不是嫌弃他太丑了。”季卫言忐忑不安地问道。
苏清清一松嘴,翻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不说话了。
“清清……宝贝儿……你还好吗?”季卫言有点不确定地叫道。
“出去!”被窝里传来闷闷地两个字。
于是季卫言麻溜地滚了。
捧着受伤的两根手指去找医生包扎,被医生用惊悚的眼神看了一遍,了解了前因后果后郑重其事地对季卫言说。
“季先生,夫人现在的攻击性太强了,我担心您的安全。”
一边包扎着两根快被咬断的手指,医生一脸严肃地说。
季卫言反倒不在意,甚至常年冰山的脸上出现了那么一丢丢诡异的笑容。
“没事,清清她今天还和我说话了,肯定是认出我来了。”
虽然跟他说的是“出去”,但这并不影响季卫言的乐观。
医生抽了抽嘴角,决定放弃对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的劝说。
然后,季卫言又被咬了。
起因源于季大总裁自信地以为他家夫人已经认识他了,所以第二天屁颠屁颠地端着早餐和苏清清一起吃。
在他好心地把自己的牛奶端过去给苏清清的时候,猝不及防又被苏清清咬了一口。
“哎呦!”季卫言立即叫了出来,苏清清叼着她的手指观察了好一会,不知道为什么又放开了。
要知道往常苏清清一咬上他,不咬到牙酸是绝对不撒口的。
眼下苏清清可是两次放过他了。
于是季卫言就更有信心了,也不顾自己被咬得千疮百孔的两只手,每天都黏着苏清清。
久而久之季卫言也总结出了规律,只要他递上被烧伤的那只手,苏清清十成十都不会咬她,或许是在医院的记忆对她太过深刻,脑海中还残留了一点点他的好。
也许习惯了季卫言在身边的模式,现在苏清清不怎么搭理他,爱跟着就跟着吧。
这天,是季卫言给苏清清约好的产检的日子,相比起天天待在家里季卫言更希望她能走出去,千哄万哄才把姑奶奶哄到医院,谁知苏清清见到“妇产科”三个字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