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下床去找爸爸,迷迷糊糊间,直接从床上跌了下去。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摸到小天才手表后,朦胧的视线看到屏幕上的联系人,直接拨了过去。她感觉自己拨通的是爸爸的号码,可接听的,是个女声。“知知,怎么了?”白凝对声音很敏感,听到手机响,摸过来一看,是墨知意的号码。她怔了一会,发现不是做梦,点了接听。“疼……”白凝听到混着浓重鼻音的声调,猛地坐起身。“哪疼?保姆呢,你爸呢?”
白凝没回答,因为找靠山催婚这种事,说起来容易。
但办起来,也要看宋晚萤有没有那把刷子了。
她在楼上的卫生间坐了很久,等手上的药物变干后,敷衍地冲了冲厕所,便打算回偏宅。
正要往外走时,看到墨知意小脸红红地站在门口。
白凝眉头微凝,这孩子怎么一直都是发烧的状态,当爸妈的都不管?
她想抬起手摸摸她的额头,可想到自己干的活不干净,就把手撂下去了。
小女孩大大的眼睛里浮现失落,举着自己的手表递过来。
白凝看到上面的二维码,“你要加我的联系方式?”
她用力点头。
白凝犹豫一瞬,还是把她加上了。
只是心里泛起嘀咕,才三岁就开始玩电子产品,会不会对眼睛不好?
她抿了抿唇,没多说。
毕竟不是她的孩子,轮不到她管。
佣人找过来时,看清白凝的脸后,立刻警惕地将孩子抱走。
白凝已经习惯了外界躲瘟疫的眼神,面不改色地回了偏宅。
冰箱里食材丰富,她无事可做,便进厨房打发时间。
墨晟渊发来消息,说今晚不回家吃饭时,白凝正在蒸海盐红豆馒头。
她盯着那一行字久久不动,直到胳膊被蒸锅烫到,她才将手机扔到一边。
这种随口的交代,给人一种亲密夫妻对话的感觉。
可他们之间……如今只剩仇恨了。
晚上十点,墨晟渊回到庄园。
他带着一身酒气坐在客厅沙发上,抬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
宋晚萤拢了拢睡袍,端着醒酒汤走过来,“晟渊哥哥,你喝一些会舒服些。”
男人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你怎么在这?”
宋晚萤咬了咬唇,“我……”
“回后院。”他站起身,挺拔的背影被冷漠的气息包裹。
宋晚萤呼吸发沉,视线落在手中的醒酒汤上,立刻追了过去。
脸上的表情已经无缝切换为心疼,“那你把醒酒汤喝了,我就搬回去。”
墨晟渊接过来,喝了两口,端着杯子上楼,“外面冷,穿件大衣再走。”
宋晚萤以为他在关心她,心头拂过一抹喜色。
紧接着,他的声音伴随踢踏声传来,“生病会传染给知知,做母亲的要有自知之明。”
宋晚萤气到面色狰狞!
他的眼里就只有墨知意!
如果……如果她顺利怀上儿子,那么墨知意这个定时炸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她回到后院时,冯秀兰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那汤他没喝?”
宋晚萤站在房间里看时间,“他不让我在主宅,等药效发作我再去。”
药效发作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她赖在那不走,墨晟渊肯定会让管家过来喊她。
不如有些自知之明。
冯秀兰抓着她的胳膊,一遍遍叮嘱,“记住,明早离开时,一定要拿到墨晟渊的种子,这样我们出去做试管婴儿肯定能成功!”
宋晚萤心底浮起一抹焦躁,“那药,不会跟四年前似的,直接让他睡死过去吧?”
四年前,墨晟渊因为白凝入狱,情绪终日低沉。
她抓住时机给他的食物里放了些药,想坐实两人的关系。
谁成想,药量过大,直接让他睡死,根本没办法办那种事……
为了不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只能用别的方法弄出一身痕迹躺在他身边。
要不是墨知意的出现,想必她们一家人,早就被赶出这座庄园了……
冯秀兰连连保证,“放心!这是我花大价钱弄来的,保证万无一失!”
两人在后院焦灼等待,只等水到渠成。
主宅里,知知睡梦中咳醒,身上烫得像一块火炭。
她好难受。
他想下床去找爸爸,迷迷糊糊间,直接从床上跌了下去。
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摸到小天才手表后,朦胧的视线看到屏幕上的联系人,直接拨了过去。
她感觉自己拨通的是爸爸的号码,可接听的,是个女声。
“知知,怎么了?”
白凝对声音很敏感,听到手机响,摸过来一看,是墨知意的号码。
她怔了一会,发现不是做梦,点了接听。
“疼……”
白凝听到混着浓重鼻音的声调,猛地坐起身。
“哪疼?保姆呢,你爸呢?”
她追问了好几句,可那边一点回应都没有。
她心头莫名一紧。
想到白天时,她发烧通红的小脸……
保姆晚上应该不睡主宅的,也不知道墨晟渊回没回来。
万一他不在,这孩子烧坏了怎么办?
犹豫再三,她拨通了墨晟渊的号码。
可打了三次,他都没接听。
白凝等不及,穿上棉服往主宅跑。
守在夜色里的保镖看她没有逃跑,便没插手阻拦。
她推开主宅的门,里面静悄悄的。
顺着楼梯往上爬,手机还贴在耳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途径二楼转角时,白凝忽然被黑暗中冲出的人影拽住!
她吓到惊声尖叫!
却在下一秒,认出熟悉的轮廓,嗅到混着酒气的气息。
“墨晟渊!你……你怎么……唔!”
滚烫的吻,啃咬着她的唇。
白凝后背抵在墙壁上,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身前的人。
可他就像一堵墙,炙热的掌心箍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盯在墙上!
白凝张嘴用力咬他,然而痛意并没让身前的人清醒,反而刺激得他动作更加狂野。
男人隐在夜色里的双眼,透着猩红的血丝,额头青筋迸起。
他闻到了让他舒缓的清爽气息,滚烫的身体,着了魔一样往她的身体贴。
唇上用力啃咬,从她的区域汲取冰凉的感觉。
棉服被他轻易扯开,双手沿着衣摆贴在温凉的腰腹上,恨不得将她镶进身体里!
白凝整颗心悬在了刀刃上,墨晟渊这是喝多了!?
手机哐当一下从手心滑落。
男人神色微怔的那一个瞬间,白凝得到一丝喘息,“知……”
她只发出一个声音,就又一次被他堵住了唇角。
紧跟着,身体一轻,她整个人被他抵在墙壁上抱了起来。
白凝惊恐地看着黑暗中的轮廓,他是疯了吗!
墨晟渊仅存的一丝理智,辨认出身前的人是谁。
他呼吸灼烫,将她的手反剪于身后,单手抱着她回到卧室。
房门咣一声关上,反锁的声音让白凝的心脏跌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