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等一等就好,他说得极其沉重。时虞立即想起手机里的那条短信。她明白,裴清宴是将三年前因为别扭没有说出来的话,在此刻和盘托出。他可能还以为等一等,事情就会有所转机。但是他不知道,时虞已经放弃了一切。他又一次来晚了。时虞心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堵塞,眼眶微微发红。她赶忙低下头去,颤声告诉裴清宴:“不用了,我已经……退出桐市冰滑队了。”车猛地一个急刹,时虞猝不及防地往前倒去。她吃痛的直起身子,就听见裴清宴问:“时虞,你放弃冰滑了吗?”
时虞眼睫一颤。
她一瞬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干巴巴的回答:“我妈住院了……我拿点换洗衣物去医院而已。”
听到这句话,裴清宴脸上的神情似信非信。
但他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走到时虞身边,格外顺手的拎起包。
他大步往前走去:“我送你。”
时虞一愣,回过神裴清宴就已经走到车边。
她没有多的选择,只能赶紧跟上。
车内,淡淡佛手柑香萦绕。
时虞始终看着车窗外,玻璃上倒映着裴清宴认真开车的侧颜。
她用眸光描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听见裴清宴开口问:“伯母是因为最近的新闻才住院的吗?”
时虞一顿,点头答应:“是。”
除了这一个字,她就说不出别的话来。
裴清宴还不知道她为了躲避这场人祸,已经放弃自己坚持11年的东西。
时虞也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起这件事,好像这样就不会难过。
她有多么喜欢冰滑,这一刻就有多么痛苦。
冰滑给她新的期待和羁绊,让她能真正做自己。
可在现实面前,她根本没有做自己的资格。
沈冰动一动手指,她就得卖房子离开,才能保住一丝清白。
时虞思绪纷乱,脸上神情是藏不住的落寞。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裴清宴不断朝她看过来的眼神。
车内陷入一瞬寂静。
片刻后,裴清宴低沉的声音才又在耳边响起:“我知道这当中有问题,已经拜托人去查了。”
“你……等一等就好。”
最后那句等一等就好,他说得极其沉重。
时虞立即想起手机里的那条短信。
她明白,裴清宴是将三年前因为别扭没有说出来的话,在此刻和盘托出。
他可能还以为等一等,事情就会有所转机。
但是他不知道,时虞已经放弃了一切。
他又一次来晚了。
时虞心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堵塞,眼眶微微发红。
她赶忙低下头去,颤声告诉裴清宴:“不用了,我已经……退出桐市冰滑队了。”
车猛地一个急刹,时虞猝不及防地往前倒去。
她吃痛的直起身子,就听见裴清宴问:“时虞,你放弃冰滑了吗?”
时虞的理智微微回笼。
她抑住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强笑着告诉裴清宴:“那怎么可能,我只是暂时退出。”
“教练只是希望我先避避风头,等到查明真相,他会放我回去的。”
听到这句话,裴清宴紧绷的神色才稍微放松了点。
他重新启动车,这次开得又平又缓。
只是他攥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有些发白,格外镇重的告诉时虞:“我知道了。”
“你不用太担心,我这边调查很顺利,你马上就能回到冰滑队。”
话音落下,就被时虞接起。
她看着裴清宴这副模样,忍不住提醒:“你应该知道,就算我继续练冰滑也是去桐市队吧?”
如果裴清宴以为真相澄清后她会回帝都队,就有些太理想主义了。
她从前的态度已经足够明确,她不会再更换搭档。
可裴清宴为什么如此尽心尽力的帮她,却还不向她提出任何条件。
时虞心里不断猜测着。
半晌过去,她终于听见裴清宴再度开口——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有多热爱冰滑。”
“只要你能做你真正喜欢的事情,站在哪里,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