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顿了片刻,直着眼睛望着飘向上空的淡蓝色烟雾,略略放低了声音:“摄政王让我别在天津久留,说旗里更安生。我也没什么主意,他让我走我就走嘛,可回了家立马就不对劲儿了…”“像找摄政王那样找你?”阿古尔一拍身旁陆清昶的大腿,“哎,要么说你鬼精呢,什么都能猜到!这一趟去天津,我给自己招惹回了几个日本特务来,他们一路跟着我,到家也用对付摄政王那套对我。我真不明白,我出生的时候朝廷已经不行了,
说到这他顿了片刻,直着眼睛望着飘向上空的淡蓝色烟雾,略略放低了声音:“摄政王让我别在天津久留,说旗里更安生。我也没什么主意,他让我走我就走嘛,可回了家立马就不对劲儿了…”
“像找摄政王那样找你?”
阿古尔一拍身旁陆清昶的大腿,“哎,要么说你鬼精呢,什么都能猜到!这一趟去天津,我给自己招惹回了几个日本特务来,他们一路跟着我,到家也用对付摄政王那套对我。我真不明白,我出生的时候朝廷已经不行了,我阿布也没担任过什么重要职位。我么,你是知道的…”
陆清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你是个糊涂种子,找你谈合作,他们真是识人有道。”
阿古尔狠狠一掐陆清昶的腿:“你他妈的,听说你升官了,当个破军长就看不起你王爷我了!”
陆清昶攥住了他的手,看他没心没肺的还像个小孩:“别闹。我问你,那些日本人限制你出门了?怎么大晚上跑来?”
阿古尔摇了摇头:“他们哪有那个能耐,旗里他们说话又不算数!他们从早到晚当差似的在家门口守着,我烦透了, 就趁晚上跑了。汽车都没敢大张旗鼓地开出来,骑马骑得我屁股疼。全怨那些日本人,本王的屁股要是颠烂了他们拿什么赔!”
听了小王爷这一番关于屁股的发言,陆清昶忍不住牙疼似的一吸气,知道了无言以对四个字怎么写。
“行了,我知道了。你就先在我这住着,往后的形式慢慢再看罢。”
阿古尔点了点头,同时终于意识到这个餐桌边除了自己和陆清昶以外还坐着第三个人,还是个女人。
阿古尔一指唐瑞雪:“这女的谁啊,你娶姨太太啦?”
唐瑞雪非常看不惯阿古尔那种没礼貌的行径,在心里暗想,不愧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陆清昶的朋友,讨人喜欢才怪。
她看这个没什么礼貌的王爷年纪很轻,举止言谈都和严肃可怕沾不上边,便清了一下嗓子,决定插话,不再扮演哑巴:“这位王爷先生,我不是姨太太,我——”
陆清昶打断了她的自我介绍:“这是瑞雪,唐瑞雪,她现在住我这。还有,什么叫王爷先生?不伦不类的,他放以前是个蒙古王公。他叫…哎,随便吧,你还是叫他王爷吧,他那名字长得像句绕口令,我说了你这小脑子也未必记得住。”
这下好了,陆清昶这三言两语,把唐瑞雪和阿古尔得罪了个遍。
“没文化没见识,蒙古名字就是这样长的!我的全名是阿古尔·纳瓦萨·哈日伊翰。”说着他看了唐瑞雪一眼,又转向了陆清昶,“不过,你弄个女人在家里干什么?不是姨太太那是什么?”
陆清昶知道小王爷向来是不顾旁人的没眼色,所以不生气反而笑得有些暧昧:“是我的小家奴,长得实在是美,我喜欢放在眼前天天看着,不行么?”
唐瑞雪听闻立刻向阿古尔浅浅鞠了一躬:“王爷先生勿见怪,我们陆军长这次回城路上不幸坠了马,摔着了脑子,所以落下了胡言乱语的病根儿。”
阿古尔打了个打哈欠:“打情骂俏,有点意思。可我太累了,没力气看了。我要去睡了,我睡你的房间,你呢———就和她一起睡吧!”说着一指陆清昶,又一指唐瑞雪,仿佛是在点鸳鸯谱。
唐瑞雪微微低下了头,自己觉得脸上有点发热,原来在旁人眼里她是在和陆清昶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