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景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眸中似有隐痛。姜靖远见状,轻叹一声,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榆的性子你也知道,从小就倔,慢慢来吧。”盛司景仍旧望着姜若榆离开的方向,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无妨,来日方长。”府中已经重新安排上了家丁和丫鬟。姜若榆命人将女孩们都安排住下。她并没打算让这些女孩给自己当丫鬟。姜若榆回到自己的房间,才觉得心安宁了下来。她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或许是皇帝对姜靖远有愧,也幸而他是个明君。
姜若榆又是好一番劝说,她们才起了身。
翌日。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启程,回了玉京。
这一路走得十分轻松愉悦,或许是想见的人都在身边,姜若榆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仿佛一眨眼便看到了玉京的城门。
最后,马车在姜府停下。
姜若榆推开门的瞬间不免有些怔愣,整个家焕然一新,全然没了之前的衰败景象。
姜靖远对此却并不感到诧异,笑呵呵地看向盛司景:“司景啊,多谢了。”
盛司景拱手:“学生应该做的。”
姜若榆的眼神却有些惊讶,她看着盛司景,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盛司景又说道:“书房我也派人重新建好了,和从前一样。”
姜靖远自然是十分满意,高高兴兴地就往书房走去。
姜若榆收回落在盛司景身上的视线,跟着父亲往里走。
越走就越觉得心里发软,这是她自小出生并且长大的地方,现在已经恢复了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景象。
当那座书房出现在姜若榆眼前时,她只觉得恍惚。
之前发生过的那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仿佛那场大火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可姜若榆却根本没有办法当做没有发生过,无论如何,她的心里总还是留有痕迹。
即便是重新盖起来,也不是原来的那座,充满了她的回忆的书房了。
想到这,姜若榆眼神暗淡了下来,说了句:“我先回房了。”
然后便带着那几个女孩,离开了书房。
盛司景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眸中似有隐痛。
姜靖远见状,轻叹一声,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榆的性子你也知道,从小就倔,慢慢来吧。”
盛司景仍旧望着姜若榆离开的方向,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无妨,来日方长。”
府中已经重新安排上了家丁和丫鬟。
姜若榆命人将女孩们都安排住下。
她并没打算让这些女孩给自己当丫鬟。
姜若榆回到自己的房间,才觉得心安宁了下来。
她倒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
或许是皇帝对姜靖远有愧,也幸而他是个明君。
并没有追究姜靖远死而复生之事。
自从姜靖远入狱之后,大理寺卿之位就一直空悬。
没过多久,皇帝就下令,让姜靖远官复原职。
事情到此,姜家冤案也算是彻底拨乱反正。
姜家父女重新回到官场,令皇帝少了许多后顾之忧。
只除了上朝的时候,大理寺少卿姜若榆总是会刻意针对锦衣卫指挥使盛司景。
这事总令皇帝感觉到头疼。
姜若榆时不时就要抓住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参盛司景一本。
皇帝觉得这些事实属不必上奏,也替盛司景抱过不平,怒斥过姜若榆。
却没想到,这俩人实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每当他批评姜若榆的时候,盛司景这个“受害者”反倒还每每要站出来为她讲话:“陛下,此时是臣之过,盛大人参得对。”
既如此,皇帝也不好再说什么。
最后只当二人之间这些互动,是枯燥的朝堂生活中的一些乐趣罢了。
反正二人并未影响公事,小打小闹的也不碍事。
下朝后。
姜若榆照例不搭理盛司景,远远走在前头。
盛司景腿长,三两步就赶上了她:“今日我府上做了你最爱吃的果子,可要去尝尝?”
姜若榆白了他一眼。
他也并不气馁:“不想去,那我差人送到姜府可好?”
周围群臣刚开始对这样的景象也觉得惊讶。
没想到,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的盛指挥使,竟然也有今天。
但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不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