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棠依旧点头应承下来,她红着眼睛瞪着对面的男人,几近咬牙切齿:“还是说,非要我死了,才算是彻底解脱?”“莫要胡言!”程影川呵斥她,眼里闪过些许慌意,又很快被他压下,他冷声道,“你就算死了,也还是我程家的妻。”一句话,让容清棠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她疲倦至极靠在床榻,声音平淡——“程影川,这世上像我这样所谓贤良的女子有很多,你为何就是独独不肯放过我?”熟悉的话入耳。此刻,程影川的心头却如遭重击。
听着他这番自以为是的话。
容清棠此刻是连恨都恨不起来了,她只觉得可笑。
可笑自己竟然会在这么个不懂感情的怪物身上浪费自己的感情,不论是爱还是恨,程影川从来不懂。
过了片刻。
容清棠深呼吸一口气,突然没了跟他争辩过往的念头。
毕竟,两辈子的时间都没能让他认清他们之间的问题,她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程影川,你还是不会放我走的对吗?”
她只这么问。
程影川神色间也重新染上了一抹戾气,他眉头微蹙:“你为何就是非要走不可?容清棠,前世你便是如此不懂事,今生又去鬼门关走过一遭,你为何还不能醒悟?”
“你只有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而我也没有要跟你和离的意思。”
“从前,你是最适合做我夫人的人。”
“如今更是,毕竟在这个世间,只有你和我拥有着两世记忆,我们本就是天生一对。”
程影川的每句话都不让容清棠失望。
她冷冷望着他:“可我若是非要走呢?”
“你是我的妻子,容家如今也已经跟你脱离了关系,你的嫁妆被带走了,你从前买下的那处宅院我也已经知道在哪儿,容清棠,你还能去哪儿?”
程影川冷静冰冷地将她的现状一一剖析。
心也早已经冷到麻木。
容清棠再度看清了面前的这个人。
原来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早已经猜准了她无处可去。
容清棠却偏偏不这样如他愿。
她勾唇冷笑:“不对,我还有祁烈。”
祁烈的名字一出来。
程影川的脸色便变得更黑,他眼底翻涌起冷意,随即却是笃定道:“你不会的,你根本就不爱祁烈了,你也不可能去连累他。”
原来,他也认准了她的性子。
他认准了她心软,认准了她心善,不会将无辜之人拉下水。
可若是她变了呢?
容清棠眸底一片平静,定定望着他。
随即,她再度笑了出来。
“可他愿意啊,程大人,你看不出来吗?小侯爷愿意带我走,他这样待我,我很受感动。”
“与其跟你在这程府继续蹉跎余生。”
“我情愿……跟祁烈私奔。”
她将最后一句话的最后两个字说得轻飘飘。
在话音落地的瞬间。
程影川的脸色如她所愿难看至极。
他怒目圆瞪,满是不可置信:“容清棠,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说我要跟外男私奔,我不是你理想中的贤妻,我做了要受万人唾弃的事,我会让你们程家丢尽脸,我还会辱骂婆母,殴打小姑子,对外做尽失态之事!即便这样,你也不肯休我吗?”
容清棠露出灿烂的笑意来。
她每说一句话,程影川的脸色便更难看一分。
到最后,他静静望着她,冷冷吐出一句:“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我早就被你逼疯了!”
容清棠依旧点头应承下来,她红着眼睛瞪着对面的男人,几近咬牙切齿:“还是说,非要我死了,才算是彻底解脱?”
“莫要胡言!”程影川呵斥她,眼里闪过些许慌意,又很快被他压下,他冷声道,“你就算死了,也还是我程家的妻。”
一句话,让容清棠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她疲倦至极靠在床榻,声音平淡——
“程影川,这世上像我这样所谓贤良的女子有很多,你为何就是独独不肯放过我?”
熟悉的话入耳。
此刻,程影川的心头却如遭重击。
他忽地也问起了自己的心:是,他为何就是非容清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