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又叹了口气:“当然,若是大人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忍着便是了。”说话间,容清鸢作势又揉了揉太阳穴。脑袋疼的事倒也不是她装出来的,她确实头疼,只要和程淮安共处一室,她便已经浑身不适了。程淮安神色看不出喜恶来,沉默下来。屋内安静很久。久到容清鸢以为他大抵是不会答应了,正要叹气放弃时。程淮安上前来拿上了枕头。“好,我去书房睡上几日,待你适应了再回来。”他竟然……答应了。
“什么条件?”
容清鸢心不觉提起。
程淮安目光定定望向她,语气沉沉:“你每次出门都必须带上侍卫,他们会寸步不离守着你,每天出门的时间不能太长,离开的距离也不能太远,回来后他们会将你一日的行程事无巨细向我禀告。”
这跟她被监视着有何区别?
容清鸢的心重重一沉,然而面上却只是不动声色地笑笑点头:“好。”
见她一口应下。
程淮安倒是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还当她会拒绝。
随即,他又补充解释了一句:“我也是怕你在外出事。”
呵。
可笑。
容清鸢心里冷笑一声,神色却依旧不露分毫,她莞尔耸肩笑:“我明白的,大人是我的夫君,自然不会害我的,是吗?”
她的话让程淮安一怔,心里升起异样来。
他一时竟有些回不上话来,他本就不会害她,可为何他在看见容清鸢那双眼睛时,却会记起她歇斯底里求死的模样?
他无心害她,却也确实害她‘死’过两回了。
程淮安沉默不语。
容清鸢也就没有再跟他多说什么。
她兀自先回了屋。
只是当天晚上。
程淮安照例要与她同床而眠时,容清鸢却叫住了他。
“大人,这段时间,你我可否分床而眠?”
程淮安站在床边,看向她的目光沉沉,带着不解:“为何?”
“其实我本不想说的,只是这几日大人与我同床而眠时,我总是睡不好,心里莫名憋闷难受得很,头也疼,伤口也疼,大夫说让我好生休息才能早些恢复,可若是这样下去,我怕是一直睡不好,便斗胆跟大人提出这事了。”
容清鸢倚在床榻前,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观察着程淮安的神色。
末了,她又叹了口气:“当然,若是大人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忍着便是了。”
说话间,容清鸢作势又揉了揉太阳穴。
脑袋疼的事倒也不是她装出来的,她确实头疼,只要和程淮安共处一室,她便已经浑身不适了。
程淮安神色看不出喜恶来,沉默下来。
屋内安静很久。
久到容清鸢以为他大抵是不会答应了,正要叹气放弃时。
程淮安上前来拿上了枕头。
“好,我去书房睡上几日,待你适应了再回来。”
他竟然……答应了。
容清鸢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旋即淡淡点头:“辛苦大人了。”
程淮安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他走了几步到门口时,却忽地又问:“你为何现在口口声声称我为大人?”
容清鸢一愣,“只是不大适应罢了,日后我会改的。”
程淮安语气沉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意:“我不喜欢你喊我大人,太生疏。”
话落。
他关上门大步离开。
容清鸢的神色隐在夜色中,久久未有反应。
自这日后,每每趁着程淮安不在府中时,容清鸢都会出门去,身后的侍卫和婢女自然出寸步不离跟上她。
这日。
容清鸢正常出门去闲逛。
谁料,刚踏出程府未走多远。
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传来,下一刻那驾马而来的人便停在了她面前。
“烟儿!”
男人鲜衣怒马,一路驾马到她面前,飞身下马,大步来到她面前。
那张俊朗的脸上尽是欢喜,看向她的双眸透亮。
容清鸢却陡然僵住。
祁烈。
如今赫赫有名的镇北王府小侯爷。
亦是容清鸢年少时初次心动喜欢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