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识人不清,错托终身。姜昭昭掐紧手,眼泪顺着脸颊掉落。凌靳川的眼眸里却只有冰冷的光。“如果不是她说怕疼只生一个,我也不会用这样的办法。”“柳家的产业,还有严氏的公司,总不能落到外人手里。”姜昭昭抬起红透的眼,心彻底冷透了:“原来你在乎的只有这些。”当年他和她表白,发誓说这辈子什么事都听她的,以她为主。她说怕疼,他便说不生孩子也没事,只要有她就够了。谎言……都是谎言!
一瞬间,姜昭昭只觉胃里翻涌,恶心感直冲喉咙。
她忍不住干呕,恨不能一巴掌扇到凌靳川脸上去!
“虎毒尚且不食子,凌靳川,你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姜昭昭对着凌靳川狠狠骂着,嗓子都撕扯到发痛。
可凌靳川听不见。
她瘫坐在一旁,被冷风穿透身体。
小蕊……
她曾见过那个孩子,当时她还奇怪,为什么每次见到这孩子自己就觉得十分亲切。
原来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母女分离,竟是她身边最亲密的人,她最信任的人导致的。
是她识人不清,错托终身。
姜昭昭掐紧手,眼泪顺着脸颊掉落。
凌靳川的眼眸里却只有冰冷的光。
“如果不是她说怕疼只生一个,我也不会用这样的办法。”
“柳家的产业,还有严氏的公司,总不能落到外人手里。”
姜昭昭抬起红透的眼,心彻底冷透了:“原来你在乎的只有这些。”
当年他和她表白,发誓说这辈子什么事都听她的,以她为主。
她说怕疼,他便说不生孩子也没事,只要有她就够了。
谎言……都是谎言!
姜昭昭血泪盈襟,不明白上天究竟为什么要把她困在凌靳川身边。
难道就是为了让她知道,她当初选择嫁给他,是多么错误的决定吗?
沉默间,钟肃松突然问:“你还爱嫂子吗?”
姜昭昭挂泪的眼睫颤了颤,下意识抬眼看向了凌靳川。
其实她心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但她还是想听到他亲口回答。
凌靳川却沉默下来。
半晌,他刚要开口,手机就忽然响起。
接起就听莫茸歆焦急的哭声。
“邺哥,我摔倒了,现在在医院,你快来陪陪我!”
凌靳川脸色一变,当即搁了酒杯往外走。
姜昭昭被扯离,被迫看着他此刻为其他女人担忧的模样。
心头仅存的那点希冀变成了巨大的石头,压得她喘不上气。
够了……够了!
让她魂飞魄散吧!她已经是个死人了,为什么还要让她得知那么多的真相?
就让她在谎言中死去不好吗?
可不论她怎样痛苦,凌靳川都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
到了医院,他紧皱的眉头也没解开。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医院,焦急地连电梯也来不及等,直接跨上台阶。
到三楼的诊疗室,他一把推开门:“小茸——”
莫茸歆坐在病床上,泪眼汪汪地望来,一下抱住凌靳川:“邺哥……”
凌靳川将她拉开,神情紧张地上下检查。
“伤到哪里了?孩子呢,有没有事?”
莫茸歆摇了摇头,指向自己的脚踝。
“就是扭了一下,我站稳了没摔,孩子没事。”
说完,她瘪起嘴:“你是因为孩子才关心我?”
“怎么会,你和孩子一样重要。”凌靳川安抚了她一句。
然后拿出手机要给助理打电话,“我让小吴给你拿个轮椅。”
他边说边走出病房,却不想正好撞上路过的一个护士。
“哗啦”一声,护士手里的病人资料表天女散花似的散了出去。
凌靳川顿了顿,说了声“抱歉”,蹲下身帮忙捡起。
每一张病人资料表都有病人的照片,他一张一张捡起时,眼睛会下意识地扫过去看一眼。
突然,他猛地一怔,胳膊伸在半空一动不动。
姜昭昭因为不想看见那些糟心画面,所以一直待在走廊的长椅上。
看见凌靳川的异样,她望了过去。
却见凌靳川脸色一沉,忽然抓起了一张病历。
姜昭昭心里一个咯噔——
那张病历上清楚写着:病人姜昭昭。
诊断结果:骨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