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李小寂的随从们不由得脸色一变,猛地挥刀乱砍,杀出一条路,及时来到李小寂身边护住他。秦熙则被李小寂这边的人挥着剑步步逼退,幸得郑孟射箭及时,这才给秦熙制造了缺口,助他快速的跃出包围圈。李小寂不在意的擦擦嘴角的血迹,眼神随意一扫,忽的一笑,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道:“呵呵,狗儿真乖!”闻言,众人皆是一愣,他在说什么?檵郑孟最先察觉到不对劲,指着右侧方喊道:“野狗放肆!”
这一战分外纠缠,秦熙等人一心夺回高莹染的尸体,李小寂等人则要把他们全部留下,为此,双方都在竭尽全力。檵
一时间,刀光剑影,箭矢飞过,拳脚相对,很是胶着。
之前与秦熙交手过一次的李小寂扫了一眼双方对战的局势,无奈一叹,强忍不适运转轻功飞向男主。
见状,秦熙正有一种“来得好”的感觉,冷笑一声,小跑着向前,凌空一跃,右脚狠厉踢出,对上了李小寂的拳头。
一触即离,两人落在了双方交战的圈子外,恰巧云层散开,淡淡的月光洒下,与耀眼的火把形成鲜明对比。
地上人影摇晃,错乱难分,秦熙深吸一口气,微微矮着身体,踩着八卦步,试探性的靠近李小寂。
脸色越来越惨白的李小寂微微一笑,转瞬怒喝一声,握紧拳头就朝秦熙的面门砸了过去。
秦熙矮身侧滑,避开这一拳的同时以左脚为支点,右腿灵活扫向李小寂的下盘,李小寂早有所料,脚尖轻点,整个飞了起来。檵
不料秦熙这一招只是虚晃一枪,在李小寂飞起来的时候,他亦如猛虎扑云一般,飞向半空,双拳交握狠狠地砸向李小寂的腹部。
见此,李小寂眼神一狠,反手一拳对上秦熙的攻势,这一击,两人皆是用尽全力,是以,一击过后,二人纷纷落在地上。
才站住脚,秦熙便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三步,李小寂倒是一动不动,下一刻,却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大人!”李小寂的随从们不由得脸色一变,猛地挥刀乱砍,杀出一条路,及时来到李小寂身边护住他。
秦熙则被李小寂这边的人挥着剑步步逼退,幸得郑孟射箭及时,这才给秦熙制造了缺口,助他快速的跃出包围圈。
李小寂不在意的擦擦嘴角的血迹,眼神随意一扫,忽的一笑,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道:“呵呵,狗儿真乖!”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他在说什么?檵
郑孟最先察觉到不对劲,指着右侧方喊道:“野狗放肆!”
顺势看过去,秦熙顿时目眦欲裂,高莹染的尸体竟被不知何时冒出的野狗拖拽着离开,此情此景,叫他愤怒的咆哮了一声,追了上去。
郑孟等人赶紧跟上,已经走到这一步,又怎能任由野狗啃食一国之后的尸体?
李小寂的人正要追,就被他阻止了,只见他脸色惨白,身体不住地颤抖,像是忍耐到了极致,一声令下,众人只得护着他返回皇城。
但才走到半路,李小寂便两眼一黑的晕了过去,惊得众人赶紧抬起他往城门入口跑去。
没了李小寂的阻挠,秦熙顺利的从野狗群的口中抢回了高莹染的尸体。
奈何仍是迟了一步,高莹染的尸体不再完整,秦熙悲痛不已,想要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太多的情绪积压在胸口,竟叫他失了声。檵
柳月凝等人亦是难受,他们在为秦熙的丧母之痛而痛,但很快,众人便顾不得沉溺在无谓的情绪中了。
只因北境传来消息,说李田氏母女没有死,她们被李小寂的人送到了北境,已得到妥善照顾。
沉浸在丧母之痛中无法自拔的秦熙扯了扯嘴角,李田氏母女没死么?哈,原来再狠毒的人都晓得要维护至亲,给至亲寻条活路啊!
虽说李田氏母女没死,不再受人质威胁的北境无需全力支持秦熙,但事已至此,复国又是众人心心念念的,便计划照旧,继续集结兵力。
前方战场又传来了最新战报,柳月凝等人意识到时机难得,便纷纷劝说秦熙大局为重。
时间紧急,在众人的劝说下,一心攻破皇宫,拿申瑜和李小寂的人头祭奠父皇母后的秦熙只得忍痛将高莹染草草下葬。
预备复国之后再给母后一个风光的葬礼,将她和父皇葬在一起,尽管他不确定父皇是否愿意和母后黄泉相守。檵
此刻的他亦不想再追究对错,或许申瑜有其灭国的正当理由,但丧父丧母的他也有报仇的资格。
柳月凝看着秦熙的情绪变化,心里莫名的感到不安。
前脚葬完高莹染,后脚秦熙便派人去和各地支持他的兵力取得联系,趁着季国反杀墨国成功,更挟制住宜国的大好机会,做好攻破皇宫的准备。
而清月告诉秦熙的那些埋藏炸药的地点,经过核实,被证明确有其事,他的人已经在逐一排除了。
现在,只剩下皇宫密道里的炸药,实在不行,只能放弃保住皇宫主体,届时再寻别处修建新的皇宫。
许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许是前方战事失利令申瑜不开心,怠慢朝政有段时间了的他忽的召开早朝。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申瑜命因未能追回高莹染尸体而被罚一百鞭刑的李小寂以最快速度找出黎国余孽,尤其是屡次坏他好事的清月。檵
脸色惨白,被人抬着上朝,一直咳嗽不断的李小寂正要领命,便见申瑜笑着道:“这样还是太慢了。”
话音未落,申瑜剑拔出鞘,杀了最靠近他的大内侍,道:“一个个的杀,总能杀到真正的目标。”
品出其意的满朝文武瞬间惶恐不已,纷纷跪下求饶,但申瑜却像是彻底疯了一般,又连杀了两个臣子。
见状,李小寂轻叹一声,出言劝道:“陛下如此,只会亲者痛仇者快,如今战事胶着,硕鼠张狂,陛下若寒了忠臣良将的心,恐会助长敌人气焰。”
话音未落,李小寂便吐了一口血,鞭伤在身,毒伤在心,他已是强弩之末,全靠意志苦苦支撑着。
“忠臣良将?”申瑜挑眉,到底剑回鞘,坐回龙椅上。
在满朝文武微松口气的时候,申瑜大笑着道:“宜国上下哪来的忠臣良将,我们不都是窃国逆贼么?”檵
“陛下说笑了,若陛下信得过臣,便把剿灭黎国余孽,活捉清月的事交给臣,臣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李小寂一边说一边咳。
申瑜没有回答,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李小寂,半晌,却是派王太医随李小寂回府治疗。
命李小寂先把伤养好,省得吊着口气去调查,啥都调查不出来不说,还把小命给搭上。
李小寂谢恩退下,申瑜扫了一圈文武百官的反应,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宣布退朝。
而在李小寂养伤期间,各地暗流涌动,何三快马加鞭,李小茉数次纠结该不该打开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