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岛酒吧。”无限池城的酒吧比芯片上的针脚还多,囚岛酒吧也并没有什么特殊,从外表看,这只是一间十分普通甚至不起眼的小酒吧,推开门,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声震耳欲聋,有的推杯换盏,有的在酒吧中间的舞池跳舞,一股劣质机油混着汗水的味道,纷纷泡在刺鼻的酒精中。两人寻了一张桌子坐下,机械人服务员迎了上来:“喝什么?”林风看向叶轻烟,叶轻烟说道:“血腥日出。”机械人又看向了林风。“给我一杯泡泡汽水。”
V姐立马指了出来其中一个地址,这是一家在不规则图形内的酒吧,名字叫做“囚岛。”
林风点了点头:“感谢你们的配合,还是那句话,我只负责破案,其他的事情我不感兴趣。我想即便你们两个想过如果依朵死了,你们的发展会不会更上一层楼。这也无所谓。有句老话说,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星美长舒一口气,看着林风认真说道:“我的确想过这样的问题,可老话说,兔死还狐悲,对于依朵的死,我们心情也很复杂,她死了,我们也很难过。”
林风笑了笑,这句话他是相信的。他从来觉得,世界上任何一台再精密的机器,都不会比一个人来得复杂。悲伤和快乐当然可以同时存在,爱和恨也可以产生在同一人身上,这是任何程序,恐怕都难以模拟出来的。
离开小区的时候,林风注意到小区的物业正在修剪花草树木,V姐追了上来,又恳求林风不要把她的事情说出去,林风再一次给了她保证。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在垃圾池翻捡电子芯片的那段日子,每个人在每个阶段,或许都有不同的烦恼,他有时候分不清,这些烦恼是否有等级或者程度的区别,又或者每个人都是老鼠。
林风拒绝了V姐派人送他去囚岛酒吧的提议,回到了治安总署。
同事小王和行动组的成员也赶了回来,林风注意到,小王正在闪耀星的官网上查看拍卖的详情:“你也要买?”
小王耸了耸肩:“买不起,我看了看,就是那些分不清什么部位的金属碎片,还没有手指大小就要三千块,就这都抢不到,无限之城的有钱人这么多吗?”
“别看了。”林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已经把资料数据给你发过去了,查一查这些数据里,有没有能和依朵扯上关系的。七年之前的数据了,辛苦。”
小王看着林风发来的资料:“主播?是依朵?看起来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行,我马上分下去。”
“叶轻烟。”林风笑着说道,“走,请你喝点好东西。”
叶轻烟刚刚将外骨骼制服脱下:“我不信你目的这么单纯,看样子又找到线索了。”
“就说你上次吃到鼠肉没有?”林风说。
“那倒是有,这次去哪儿?”
“囚岛酒吧。”
无限池城的酒吧比芯片上的针脚还多,囚岛酒吧也并没有什么特殊,从外表看,这只是一间十分普通甚至不起眼的小酒吧,推开门,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声震耳欲聋,有的推杯换盏,有的在酒吧中间的舞池跳舞,一股劣质机油混着汗水的味道,纷纷泡在刺鼻的酒精中。
两人寻了一张桌子坐下,机械人服务员迎了上来:“喝什么?”
林风看向叶轻烟,叶轻烟说道:“血腥日出。”
机械人又看向了林风。
“给我一杯泡泡汽水。”
叶轻烟嗤之以鼻:“你请我来酒吧喝酒,我点了烈酒,你就点一杯饮料?要不要姐姐我带你去儿童乐园玩?”
林风可不管叶轻烟的揶揄,反击道:“喝酒对脑子有影响。”
“你是说我笨?”叶轻烟接过了酒杯,将里面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作为无限之城最烈的酒,灌了一杯的叶轻烟却显得云淡风轻,没有丝毫变化。
林风呡了一口泡泡汽水:“我说叶小姐,你慢点喝,照你这个喝法,我一个月的工资都给你喝没了。”
叶轻烟这次喝了半杯:“那你还不说正事儿?线索难道是等来的?”
林风重重点头:“还真是等来的。往四周看,能发现什么?”
叶轻烟左看右看:“能发现什么?墙上写着凶手的名字?”
“墙上虽然没有写着凶手的名字,但还真能告诉我们一些信息。那边墙面嵌着玻璃碎片,那边明显是金属利器砍出来的砍痕。这说明这个酒吧经常会发生一些斗殴事件。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告诉我们一些我想得到的答案。”
“谁?你的线人?”叶轻烟问。
林风摇摇头:“不是,不认识的人。”
“不认识的人为什么会过来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叶轻烟将另半杯喝进肚子里,“你言出法随?”
林风笑了笑:“我们可以打个赌,三分钟之内,一定会有人过来。”
“赌什么?”叶轻烟问。
林风思索片刻:“如果我赢了,那你亲我一口,如果我输了,那我亲……”
“那你就一口气喝三杯血腥日出。”叶轻烟说。
林风伸出了手,叶轻烟拍了上来。
叶轻烟又要了一杯烈酒,一边喝一边看着时间。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三……”
就在叶轻烟准备宣布林风赌输了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林风的肩膀上,林风回头一看,就见几个满脸横肉,进行了义体改造的家伙站在身边。
林风笑了起来:“看来你要输了。”
“笑,给我闭上你的嘴!”手搭在林风肩膀上的家伙指着林风的鼻子骂道,“给老子滚一边去,你也配坐在这位美人面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叶轻烟眉头一皱,半个身子站了起来,她刚准备动手,却见林风暗中摆了摆手,叶轻烟又坐了回去,心想地下市场就因为林风让自己吃了一些苦头,这次也得让林风吃点苦头,算是礼尚往来了。
林风看了看这人和他身边跟着的人:“要不报个名号,我怕有什么误会。”
“看你那个怂样。东关区大金刚,刚哥的名号听过没有?听过就赶紧滚蛋。”身后的人替自己的老大报出了名号。
大金刚冷哼一声:“既然知道了名号,还不快滚?”
“也就是说,你对这一片很熟悉,名声在外了?”林风眼前一亮,笑了起来。
“我说你笑你大爷。”大金刚猛地举起右手,改造过的合金手臂砸在桌子上,将石桌砸得四分五裂。
林风举起杯子,后倾躲过了四溅的石块。
声响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有人喊道:“谁他娘的活腻了,弄出这动静来吓你爹,给老子……”
可他扭头看到是大金刚的时候,连忙缩回了脑袋,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那不是金刚哥么?谁惹他了。”
“有好戏看了。”
“估计又是为了女人……”
周围人们窃窃私语,也有那好心的想要劝几句,可刚开口说话,就被金刚的小弟骂了回来,也都闭紧了嘴,不敢多说什么了。
“把酒钱付了行不行?”林风问。
“付了酒钱赶紧滚。”大金刚说道,“让这美人过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