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说他防贼似的,他也不为所动。但不管怎样,至少能有过说话的人了,容清鸢也不想再多计较。她叫下人拿了些瓜果来,寻了处晒日光的好地方。等着永乐前来。院子前传来永乐欢快的声音——“锦烟!你瞧,我带谁来看你了!”这话让容清鸢神色疑惑。永乐今日怎么还带别人来了?她抬眼看去,心中咯噔一下,神色大震。手中的闲书也在一瞬跌落在地。只见跟在永乐身后走进来的人,却正是祁烈!
程淮安眸色轻眯,点了头:“对。”
容清鸢在桌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她饮了一口,平缓语气。
“其实,我记起了一些琐碎的记忆。”
她抬眼定定望着他,神情淡然,“就在刚刚,在见到母亲的那刻,她说的那番话,我便记起来了,记起来我是怎么控告的我兄长,也记起来兄长死后我回容府是如何被她们咒骂的。”
“是她们不懂分辨利弊,是她们太感情用事。”
“也是当初的我自己太重感情,才会被他们伤到心。”
“现在的我并不这样觉得,这样的家人,与其还去乞求原谅,倒不如如他们所愿,再无干系。”
容清鸢说得云淡风轻。
一旁的程淮安听着,眸底的狐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愉悦。
他静静看着容清鸢,末了点头:“对,还是你如今想得透彻。”
显然,他巴不得她如此想。
容清鸢垂眸,将眼底的冷意掩盖,她本就是迎着他所希冀的方向去说的。
他希望她变成什么样,她就如他所愿成为什么样。
这样他才会相信她是真的失忆了,也会真正相信她,对她放松警惕。
而这番话,其实容清鸢说得亦是半真半假。
她心底唏嘘,也确实看透了容家人的真面目,她对容家人是真正死了心。
容清鸢想,自己救过了容府,就当是报答了容府的养育之恩。
至于以后。
以后她已经跟容府没有任何关系,却也不会只是程淮安的妻,她是容清鸢,仅仅只是她自己。
过了几日。
医官来给容清鸢换药之际,容清鸢从铜镜里看见,自己脖颈处那道狰狞可怖的刀伤已经开始结痂。
很快,她就能痊愈了。
她的眼底不免浮上一抹由心底升起的欣喜。
这大概是她回到程府后,第一次由衷感到开心的一刻。
换过药后,容清鸢拿上一本闲书躺在了院子里,晒着日光,静静翻阅。
正在这时。
下人进来禀告:“夫人,永乐郡主来了。”
容清鸢眸色一喜,面上淡淡点头:“让她的进来吧。”
自从在街上遇见过那次后。
永乐郡主便想着法子来见她,说要带她寻记忆,可前些时日都被程淮安拒绝了。
容清鸢知道,程淮安是怕永乐郡主真的让她恢复了记忆。
直到近日,容家人那事后,程淮安对她多了几分信任,这才同意永乐郡主与她见面。
当然,每次见面的时间都不能太长,亦不能去太远的地方。
至于要屏退下人单独相处,更是想都不用想。
永乐说他防贼似的,他也不为所动。
但不管怎样,至少能有过说话的人了,容清鸢也不想再多计较。
她叫下人拿了些瓜果来,寻了处晒日光的好地方。
等着永乐前来。
院子前传来永乐欢快的声音——
“锦烟!你瞧,我带谁来看你了!”
这话让容清鸢神色疑惑。
永乐今日怎么还带别人来了?
她抬眼看去,心中咯噔一下,神色大震。
手中的闲书也在一瞬跌落在地。
只见跟在永乐身后走进来的人,却正是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