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时,姜若榆就发现自己在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上。被紧紧绑了许久的双手双脚,都有些发麻。想到昏迷前看到的盛司景,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他是真的铁了心要赶她走。可到底为什么?姜若榆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细想。捆绑她的绳索比普通的要粗上几倍,根本挣不断。打的绳结也是军中常用的复杂系法。姜若榆本就在诏狱受了伤,费了很大的力气和时间才解开。也是这时,她才发现马车已经驶出了玉京很远。姜若榆连忙勒停了马车,掉头朝玉京驶去。
盛司景从未喜欢过自己?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弯了姜若榆的背脊。
后背无力佝偻下去时,撞上了架子,发出“哐当”的声响。
姜父十分警觉,立刻沉声喝道:“谁?”
紧接着,一道人影由远及近朝她躲藏的地方覆盖了过来。
姜若榆心里慌作一团。
若是此时被发现,她定然没命走出这里。
她攥紧了手中保命的匕首,正想着要如何逃出去时!
下一瞬,就对上了盛司景那双冷淡的眼。
看到姜若榆,他愣了下,随即皱起了眉。
姜若榆的心也跟着下沉。
正当她以为盛司景会将自己抓出来时,却见他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随后,他回身告诉姜父:“是老鼠。”
姜父没怀疑,也不再多留,带着盛司景往外走。
而姜若榆站在原地,一颗心七上八下。
盛司景这是……在帮自己?
小时候,每当她做错了事,盛司景也是像这般替自己遮掩。
可同样的动作放在今时今日,她却觉得格外不真实。
陌生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般。
……
好一会儿,姜若榆才稳定下自己的心绪,从架子后面出来。1
不知是不是姜父有了戒心。
她在暗室里找了好一阵,最后也并未找到有效的证据。
姜若榆只能挫败离开。
她走出暗室,刚想离开书房时,却觉身后一阵利风。
她躲闪不及,后颈一痛!
昏迷前,只看到盛司景如冰冷厉的面容。
……
再醒过来时,姜若榆就发现自己在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上。
被紧紧绑了许久的双手双脚,都有些发麻。
想到昏迷前看到的盛司景,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是真的铁了心要赶她走。
可到底为什么?
姜若榆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细想。
捆绑她的绳索比普通的要粗上几倍,根本挣不断。
打的绳结也是军中常用的复杂系法。
姜若榆本就在诏狱受了伤,费了很大的力气和时间才解开。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马车已经驶出了玉京很远。
姜若榆连忙勒停了马车,掉头朝玉京驶去。
等进城,已经是第二天了。
连夜的奔波让姜若榆脸色都苍白了不少。
她怕还没翻案,自己就先熬不住,只能先找了个茶馆休息。
可一口茶还没喝上,就听到旁边的客人提起了盛司景。
“听说锦衣卫指挥使盛大人和他新婚夫人感情甚好,就连圣上都多有赞誉呢。”
闻言,姜若榆垂眸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眼底的波澜。
却听另一人道:“可惜姜家的女儿就没这么好命了,父亲犯的罪那么重。我刚刚还看到盛指挥使带着人马要去挖姜大人的墓呢!”
“砰!”
茶盏霎时脱手,重重摔落在地。
若死后被挖坟,亡魂会永世不得安宁。
父亲本就是含冤而死,死后竟然还要遭受如此羞辱吗?!
姜若榆顿时气血翻涌,“唰”地起身,纵马朝姜家祖坟而去。
一路上,她甚至还有点祈望,也许只是误传!
可真到了祖坟。
她一眼便看到了父亲墓前,赫然围着一队人马,正在挖掘。
而为首的那个玄色身影,就是盛司景。
姜若榆彻底绝望了。
她疯了一般跳下马,冲上前大喊:“不要!”
盛司景转头看来。
对视间,他眸色冷寂,没有停顿地一声令下——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