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清她的样子后,脸上带了些惊讶:“宋楚歌?”“是臣。”宋楚歌应道。皇上叹了口气:“当初宋家获罪,被判满门抄斩,宋卿可曾记恨朕?”宋楚歌的眸子暗了暗:“臣不敢。”皇上接着说:“在朕心中自是相信宋家的,只是当时证据确凿,国有国法,饶是朕有心保宋家也是无能为力,宋卿可能理解?”宋楚歌还未说话,苏瑾瑄便走上了前:“儿臣与阿歌当然明白父皇的苦心。”皇上点了点头:“如此便好,宋卿既已嫁给瑄王便是我们皇家的人,过往的事情便一笔勾销吧。”
闻言,沈乐嫣怔了怔,手上一松,拿着的杯子从手中掉落,在她的脚边碎裂开来。
一旁的宫女连忙惊呼:“太子妃当心!”
沈乐嫣回过神来,强装着镇定问:“你看清楚了,确定是宋楚歌吗?”
近侍连忙拱手:“属下不敢胡说,昨日在瑄王府瑄王妃当着众人的面掀开了红盖头,确是宋将军无疑,此事在京城应当已经传遍了才对,太子妃在沈府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吗?”
沈乐嫣确实在府中时听到周围的下人在议论些什么,却没有过多在意。
谁曾想,竟会是这样惊人的消息。
难怪,苏慕狮会这么心甘情愿地被人灌酒!
这时,听到动静的苏慕狮也清醒了一些:“怎么这般吵?”
沈乐嫣敛去了情绪,将他扶起:“殿下,您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吗?”
苏慕狮揉了揉太阳穴:“我没事。”
沈乐嫣一边替他穿衣,一边似是不经意地说起:“昨日瑄王大婚,殿下倒是好兴致,喝了这么多酒。”
苏慕狮想到昨日的事,只觉得头又痛了几分:“你也听说了吧,阿歌她没死,还成了瑄王妃。”
“方才是听说了一些。”沈乐嫣手上一顿,“只是臣妾不知宋将军何时与瑄王有了情谊?”
“孤也想知道。”苏慕狮眼底多了一丝戾气,他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一旁的宫女回道:“回殿下,现在已是辰时了。”
苏慕狮说:“这个时辰他们应该要来宫中拜见了,咱们也去瞧瞧。”
沈乐嫣点了点头:“是。”
……
养心殿。
皇上因为还病着,仍躺在床上。
得到召见后,苏瑾瑄与宋楚歌一同走了进去:“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抬了抬手:“起来罢。”
“谢父皇。”
待两人起身后,这才看见了一旁的苏慕狮与沈乐嫣。
苏瑾瑄挑了挑眉:“皇兄皇嫂到的好早,臣弟还以为皇兄昨日醉酒,今日应当不会来了才对。”
苏慕狮不以为意:“还好,孤这点酒量还是有的。”
“咳……”皇上让人将自己扶起,抬了抬手,“朕还未见过瑄王的王妃,上前来,让朕好好瞧瞧。”
闻言,宋楚歌上前了几步:“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上看清她的样子后,脸上带了些惊讶:“宋楚歌?”
“是臣。”宋楚歌应道。
皇上叹了口气:“当初宋家获罪,被判满门抄斩,宋卿可曾记恨朕?”
宋楚歌的眸子暗了暗:“臣不敢。”
皇上接着说:“在朕心中自是相信宋家的,只是当时证据确凿,国有国法,饶是朕有心保宋家也是无能为力,宋卿可能理解?”
宋楚歌还未说话,苏瑾瑄便走上了前:“儿臣与阿歌当然明白父皇的苦心。”
皇上点了点头:“如此便好,宋卿既已嫁给瑄王便是我们皇家的人,过往的事情便一笔勾销吧。”
宋楚歌低着头应下:“是。”
听到此处,苏慕狮虽看不清宋楚歌的神色,却也知此事怕是不会这么轻易被揭过。
皇上又随意与苏瑾瑄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便挥了挥手:“朕乏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儿臣告退。”
出了养心殿,宋楚歌一直紧绷的弦才稍稍松了一些,天知道刚才皇上说起宋家被灭门一事时,她忍得有多难受。
宋楚歌的手握成了拳,指尖用力到已经有些微微泛白。
下一秒,她的手便被人轻轻牵起,她抬起眼眸便对上了苏瑾瑄的眼睛,他神色温柔,在宋楚歌的耳边悄声说:“阿歌,再等等,我一定会帮你替宋家洗清冤屈。”
宋楚歌的伤痛被他温柔的动作抚平了一些,她正欲说话,却听身后响起了苏慕狮冰冷的声音:“看样子,瑄王与王妃当真是恩爱万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