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宋楚歌已经了然。苏瑾瑄冷哼了一声:“帝王之术,两家相争,乃至三家相制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他不会让人有威胁到他地位的可能,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枕边人。”宋楚歌心中大骇,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所以,皇后真正殡天的时间是天晟五年间?”“是。”苏瑾瑄面色渐冷,“但对外宣称的日子却是天晟六年。”宋楚歌立时有种同病相怜之感,宋家灭门不也是因为如此。“若要做帝王,就非如此不可吗?”苏瑾瑄知道她在说谁,他叹了口气:“或许吧。”
宋楚歌闻言一顿。
苏瑾瑄继续说:“京中传来消息,说父皇大病,身体每况愈下,召我回京。阿歌,你可愿随我同去?”
宋楚歌默了瞬,没有立刻回答,京城于她而言实在是一处伤心之地。
在她沉默之际,苏瑾瑄体贴地说:“你若是不愿去,那我便也不去。”
宋楚歌一怔:“皇上毕竟是你的父亲,你……”
“我母后过世以后,我便已经对他彻底失望。”苏瑾瑄摇了摇头,“况且,我说过,事事以你为重。”
他的话只说到这里,宋楚歌却听出了不对,看来先皇后之死恐怕另有原因。
她犹豫了瞬,问:“先皇后不是病死的,对吗?”
闻言,一旁的魏林心中一惊:“将军!”
他深知这在苏瑾瑄的心中是一层不可触碰的禁忌,连忙出声提醒。
宋楚歌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直白发问,似有不妥:“对不起,我不该……”
“无妨。对你,我没什么可隐瞒的。”苏瑾瑄摆了摆手,“那年我方才十五,有段时日母后经常看着我出神,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亦步亦趋。直到有日,她突然抱着我哭了许久,又说了许多,我问她怎么了,她只说舍不得我,想多看看我。”
“从前她甚少许我出宫夜猎,那天晚上她却主动让我去。”苏瑾瑄话音一顿:“那时我少年心性,也并未想太多。但第二日我回来时,就见她自缢在了宫中……阿歌,你觉得真相到底为何?”
宋楚歌抿了抿嘴唇:“我记得那时,皇后的母家裴氏一家独大,国舅身居高位,莫不是……”
苏瑾瑄说:“我那时年纪尚轻,父皇又正值壮年,却已经有人传言储君之位非我莫属。”
话说到这份上,宋楚歌已经了然。
苏瑾瑄冷哼了一声:“帝王之术,两家相争,乃至三家相制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他不会让人有威胁到他地位的可能,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枕边人。”
宋楚歌心中大骇,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所以,皇后真正殡天的时间是天晟五年间?”
“是。”苏瑾瑄面色渐冷,“但对外宣称的日子却是天晟六年。”
宋楚歌立时有种同病相怜之感,宋家灭门不也是因为如此。
“若要做帝王,就非如此不可吗?”
苏瑾瑄知道她在说谁,他叹了口气:“或许吧。”
宋楚歌突然看向苏瑾瑄:“那你会吗?”
苏瑾瑄摇了摇头:“不会。”
宋楚歌怔怔看了他一会儿,才慢慢收回了视线:“想来你与他应当也是不同的。”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触及到了两人的伤心之处。
一时沉默。
过了许久,宋楚歌问魏林:“皇上传召说何时出发?”
魏林如实禀告:“皇上的意思是越快越好。”
苏瑾瑄问:“阿歌,你决定要回去了吗?”
宋楚歌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了一丝恨意:“当然要回去。”
在江南的这段日子确实过得太过舒心,但每天夜里,宋楚歌的梦中都是父母蒙冤惨死的景象,她不敢忘,也不可能忘!
身负血海深仇,怎么可能就此安逸地过完余生?!
宋楚歌看向了苏瑾瑄:“阿瑄,若是我想报仇,你会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