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墨晟渊处理完公事,站在窗边出神。许久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何枫的号码,“去查查,白凝在监狱里这四年的事。”书房门口,端着牛奶的宋晚萤登时僵在原地。他这四年都没理会过白凝,怎么这时候要查监狱的事?宋晚萤立刻放轻脚步离开,回到房间后立刻拨通号码,“这两天会有人去监狱打听,叫人把嘴闭好。”她看着窗台上放着的牛奶杯,咬了咬牙。换上一身性感的吊带睡裙,喷了些香水后,端着牛奶杯来到墨晟渊的卧室。
五捆人民币,滚到温修尘手边。
他将钢笔扔下,没让钱碰到他一丝一毫,语气里充满嫌恶,“墨总这是想贿赂医生吗,我还不差您这点钱。”
“白凝欠你的钱,还有你那件衣服的钱,只多不少。”
他不愿多说,转身就走。
温修尘盯着他的背影,“现在知道为她出头,她在监狱受苦时,你又在哪?”
墨晟渊脚步猛地顿住,转过身,“她为什么在监狱你知道吗?”
“她被冤枉的你知道吗!”温修尘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转椅被他顶出去很远。
墨晟渊心脏猛地一颤。
这是他头一次冒出这个想法。
白凝……会不会真的是被冤枉的?
看着温修尘为她着想,为她争辩的模样,他心头那股克制不住的占有欲疯狂燃烧。
“看来温医生比公检法还自信,不过你再自信,终究是个外人,看不清局势,我不怪你。”
说完,转身去拉门扶手。
温修尘轻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墨晟渊,我很期待有一天,你变成那个外人时的画面。”
墨晟渊眼底晃动森森的冷意,他是外人?
这辈子绝无可能!
白凝这辈子,只能是他的人!
写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两人,怎么会变成外人?
他用重重的关门声,回应温修尘挑衅的字眼。
只是心头晃动着的那些不安,终究让他晃了神。
直到回到庄园,他都有些思绪飘忽。
晚上十点。
墨晟渊处理完公事,站在窗边出神。
许久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何枫的号码,“去查查,白凝在监狱里这四年的事。”
书房门口,端着牛奶的宋晚萤登时僵在原地。
他这四年都没理会过白凝,怎么这时候要查监狱的事?
宋晚萤立刻放轻脚步离开,回到房间后立刻拨通号码,“这两天会有人去监狱打听,叫人把嘴闭好。”
她看着窗台上放着的牛奶杯,咬了咬牙。
换上一身性感的吊带睡裙,喷了些香水后,端着牛奶杯来到墨晟渊的卧室。
她忐忑地按下扶手,结果发现,房门这次没有上锁!
她大喜过望,立刻走进去。
将牛奶放在床头,钻进被子里,嗅着他的气息,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墨晟渊回来。
这是四年来,她头一次进到他的卧室里!
她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心脏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既紧张,又期待。
可……
那脚步声越过卧室,离开了。
宋晚萤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她看到墨晟渊穿着睡衣,披了一件大衣出了门。
他没拿车钥匙,所以深夜出门……
只会去白凝所在的偏宅!
她就知道,那个贱人回来没安好心!
墨晟渊在书房的窗户边上站了许久,他一直看着偏宅的方向。
时至深夜,偏宅的灯没熄。
他忍不住想,她在里面做什么。
心这么想着,脚便不受控制地往那边走。
穿过寒冷的黑夜,来到偏宅前。
指纹解锁后,他进入房间。
客厅里的灯光温暖,他一眼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女人。
她身体蜷缩着,身上只盖了那件廉价棉服。
他下意识放轻脚步走过去,站在距离她一米远的位置。
柔和的灯光笼罩在她疲惫的脸上,呼吸微弱。
和以往与他针锋相对的模样不同,像一只破碎的娃娃,终于找到了可以喘息的机会。
墨晟渊喉咙滚了滚,看到她眉宇轻轻皱着。
细如蚊响的声音从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中传来。
“别……不是我……”
“不要……不要松手……”
他听不真切,上前一步。
就在他想要附耳听清她在说什么时,睡梦中的人猛地睁开眼!
白凝一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看到忽然出现在眼前的脸,惊得她往后躲!
她蜷缩在沙发角落,扯起衣服蒙在头上,嘴里嘶哑大喊,“别推我!真的不是我!”
白凝又一次梦到了被墨晟渊亲手推下楼梯的场景。
身体失重后的剧痛,让她终生难忘!
而一切的噩梦,都是源于睁眼时那张脸!
墨晟渊扯下她头上的衣服,看到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就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退无可退。
他抬起的手,落在她头顶上方,迟迟没有落下去。
手转了个方向,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抬起头。
白凝瑟缩的眼瞳映进棱角分明的脸庞,冷汗直接顺着鬓角淌下来。
墨晟渊轻声问,“白凝,你在怕我?”
白凝咬着干裂的唇,她怎么会不怕他。
他一句话定了她的罪,把她推下楼梯,送进监狱,承受四年无妄之灾。
人生有几个如此年轻的四年?
他没从她嘴里得到回应,可那双眼睛,已经给出了答案。
墨晟渊忽然笑了,大拇指在她脸颊上蹭了蹭。
滑腻的触感,让他眼眸暗沉下来。
她越怕他,墨晟渊心底就愈发有种想要将她揉碎的欲望。
白凝看到他眼底浮动的欲色,浑身战栗不止。
眼看着他的身体压下来,她一把将人推开,光着脚冲到窗边,“墨晟渊!你离我远点!”
她的抵触和反抗,瞬间让他联想起白日里,温修尘所说的‘外人’二字。
他会成为外人吗?
当这个念头出现时,心脏乱了一拍。
他大步走到窗边,将人囚于玻璃和宽厚的胸膛之间。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更是让他心头攒动的火苗愈发旺盛。
他的唇,快要贴在她的脸上,“阿凝,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嗯?”
白凝死死咬着牙关,眼里全是恨意。
想他?
自然想过。
刚入狱时,她心存妄想,毕竟是她的丈夫,是陪她长大的哥哥,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坐牢受欺负的。
可她等啊等,盼啊盼,都没有等来他。
反而在无限的期盼里,日日忍受那些人的折磨。
她想,他是真的不爱她了,不要她了。
可她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这么狠心。
日子一天天熬,累积了十几年的亲情和爱情,就这么被消磨殆尽。
后来,她开始恨。
她恨他的绝情,恨他的是非不分。
也恨自己当年的一念之差将他带回白家。
她看着眼前的人,唇瓣轻启,“想。”
墨晟渊心头一喜,可下一秒,他就被头都浇了一盆冷水。
“想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