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要起身去开窗户。秦若时也没拦他,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你为何想为我娘报仇?”“我小时得过凤妩大人的恩惠,后来大人给了我做杂役的差事,虽说大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也只有短短数月,可若是没有凤抚大人,就没有现在的我。”秦若时也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今日的事情太过巧合,她担心是柳如烟故意设的计谋。她想了想,道:“凤妩大人已经去世多年,如今你生活也安定。”“可是奴才咽不下这口气啊,凤妩大人纯良爱民,又体恤下人,不应该被人陷害,更不应该就这么死去!”元衡涕泗横流,眼里带着愤恨,“当年那场大火烧死了多少人,奴才是跟着下人在外面候着,若不是凤抚大人让奴才去捎信儿,奴才也难逃一死。”
“砰——”
门被关上,只留那男子在外面,他去敲门也无人应。
就在绝望时,秦若时走至他跟前。
“一个男人,跪在门前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男子抬头,在看到秦若时那刻,震惊的说不出来话,指着她,“你你你——”
秦若时本以为他在秦家做了二十余年,怎么也会知道一些关于秦家之前的事情,但瞧这货模样挺俊俏,脑子却不大聪明,对他抱的那点期望瞬间散了。
她转身就走,却被男子跟上。
“凤妩大人,您别……”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秦若时拉住胸口衣襟拽到拐角无人处。
“你说什么?”
他猛地回过神来,又打了自己一下,双手作揖,“这位姑娘,我方才认错人了,若是冲撞了您,我在这给您赔不是。”
“你可知我是谁?”秦若时顿了一下,“我是秦家嫡长女。”
…
茶楼,厢房内。
“奴才元衡,未能认出大小姐,还请大小姐海涵。”
元衡欲要下跪,被秦若时拦下。
她示意他坐下,又给他倒了茶。
“我母亲的事你知道多少?”
“回大小姐,凤妩大人是被人陷害的,您一定要为凤妩大人报仇啊!”
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秦若时揉了揉眉心,这小子看着眉清目秀的,这智商真是令人堪忧,也不知如何活到现在的。
“这些话你可曾对旁人说过?”
“不曾。”元衡摇头,“京城都传大小姐您蠢笨又善妒,长得又像丑八怪,奴才本以为帮凤抚大人报仇的事情无望了,便想着将凤抚大人的铺子守着,谁知道相府那个夫人将她家偏房的小舅子换过来当差,我这掌柜直接被赶了出来……”
秦若时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端起茶轻抿一口,“你倒是个敢说的。”
“现如今瞧见大小姐聪明伶俐,奴才适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元衡跪在地上,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大小姐,您一定要为凤抚大人报仇,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桌子上。”
“你撞桌子是撞不死人的。”
“那我就跳下去!”
说着,他要起身去开窗户。
秦若时也没拦他,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你为何想为我娘报仇?”
“我小时得过凤妩大人的恩惠,后来大人给了我做杂役的差事,虽说大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也只有短短数月,可若是没有凤抚大人,就没有现在的我。”
秦若时也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今日的事情太过巧合,她担心是柳如烟故意设的计谋。
她想了想,道:“凤妩大人已经去世多年,如今你生活也安定。”
“可是奴才咽不下这口气啊,凤妩大人纯良爱民,又体恤下人,不应该被人陷害,更不应该就这么死去!”元衡涕泗横流,眼里带着愤恨,“当年那场大火烧死了多少人,奴才是跟着下人在外面候着,若不是凤抚大人让奴才去捎信儿,奴才也难逃一死。”
“当时奴才得知失火后曾想进去救凤抚大人,被一根烧断了的梁柱砸到,外面的人救了奴才,当时奴才年纪小,大家也不知道奴才和凤妩大人的渊源,便留我在那里做事,但是我知道,那场大火后,和凤妩大人有关的所有家仆不是被赶出府了,就是死了……”
“你可有证据?”秦若时不可能只相信他一面之词。
“在奴才背上,恐污了小姐名声。”
“脱。”
秦若时不怕这些,左右这里不过她们两人,就算日后说上此事,她不认也不会有人说上什么。
元衡思索片刻,手指指天起誓,“今日之事,奴才若说出去半点,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秦若时:“……”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玷污了他的清白,这古人就是麻烦!
元衡背对秦若时,将外衣脱掉。
他背上是狰狞的烧伤,秦若时瞧着就觉得心惊。
他又上下摸了摸,最终在衣服里掏出一个帕子包着的信件,信件经磨多年,有些泛黄。
“这是凤妩大人找人让奴才带出去的,当日未能及时送到,后面又出了变故,奴才也就留了下来,但信件奴才从未打开过。”他双手奉上。
秦若时接过,将信件打开,信的内容让她心惊,眼泪也落了下来,她知道这是原主身体的自然反应。
“这件事情我会着手去办,你且等我消息。”秦若时将信件收进衣袖,借机放进了实验室,只有那里是最安全的。
“奴才可以帮着大小姐做事情的。”元衡道:“别的可能奴才办不了,但打算盘做生意这门营生奴才已经做了二十余年。”
“我与你只今日一面缘,如何信你?”
“奴才愿认听大小姐差遣。”
秦若时瞧了他一眼,从袖中拿了一个白瓶子给他,“这个是毒药,每月十五若拿不到抑制的丹药,便血崩而死,你若想在我身边做事,便将这瓶药服下。”
元衡想也没想,仰头将药喝尽。
“这是瓶祛疤药,你每日涂一次。”
元衡没接,“这些疤不打紧。”他之前也试图给弄掉,试了药,没成,后面也就不在想了。
“你若跟在我身边做事,以前的那些事或者东西是万万留不得的,那场大火想烧了所有在场的人,若是背后之人知道你还活着,你觉得他们不会赶尽杀绝吗?”
…
秦若时回了府,夏华已经把饭做好,春花今日买了条鱼,夏华一半清蒸一半红烧,还做了白菜烧豆腐和地三鲜。
虽说都是简单的饭菜,却也比以往好太多。
秦若时招呼着她们一块过来吃,夏华开了口,“小姐,我们的饭菜已经留下来了,这些是给您准备的。”
“那你们将这鱼拿下去分了吧。”
“这鱼只有一条,就给您留的,奴婢用不着。”
“既然只有一条,咱们就一块吃,你们跟着我每天都提心吊胆,这伙食在跟不上可不成。”秦若时道。
“尊卑有别,奴婢们不能越矩。”冬月坚决不肯。
最后秦若时只能说,“这是命令,若是不从,我看我也管教不了你们了,去别院谋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