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下手吧,再心慈手软,我们鲁家人都得饿死。”鲁立转眼看了看饥寒交迫族人,咬了咬牙道。“行动!”带着四十多号人下山,又找了几个易于隐藏,埋伏的地点,埋伏行进的粮队!“咕噜…咕噜……”马车声由远及近,渐渐的出现在了鲁立等人眼中,果然和探子汇报情况差不多,八个赶车的马夫,五个随行的侍卫。八辆马车上都是堆叠的高高的麻布袋子,有的袋子还能偶尔看到一些渗出来的谷粒。见此,所有人都激动了,这八马车粮食,抢了下来,够他们撑过这个冬天了。
翁进红如此在乎鲁立,朱玉文也比较重视此人,自然不能耽搁,得赶紧召回尤伟航与徐峥,不然那俩莽夫把他嘎了,可就血亏!
回到书房,不一会儿,明月就带着尤伟航、徐峥来到了齐王府。
“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
随即朱玉文将翁进红对他说的事情陈述了一番。
徐峥颇为吃惊,表情有些释然道。
“没想到这领头的竟然是鲁家鲁立,这人虽然是造船的高手,但在山林间懂得运用一些机械工艺之道以御敌,难怪末将找了他几天都找不到他。”
“不碍事,这剿匪一事你暂时就不要参与了!”
“末将办事不力,请殿下降罪!”
徐峥还以为自己办事不力,引起殿下不满,立马跪地请罪。
朱玉文拿出羊皮地图,笑着说道。
“徐统领误会了,本王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这是翁总管找到的矿场地图,你这段时间就乔装成商人,暗中招人帮本王挖取矿场资源后直接送到三山寨去!”
“末将领命!”
“自己下去找红花在库房领取一万两白银作为挖矿的招工之用,后续不够,再来找本王!”
“诺!”
交代完徐峥事情,朱玉文看向尤伟航。
“接下来剿匪事宜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关于鲁家族人,本王这有一计,你按照本王吩咐,将他们擒获押到本王这里来……”
………
齐州城到庆州城的官道旁正是齐州山脉,山脉不仅连绵数千公里,而且树林茂密,遍布各种山洞,有意躲在其中的人,官府都很难找到,是这一带匪患藏身的不二去处。
冬日渐至,天气渐冷,山脉中终日白雾笼罩,使得山脉始终是白茫茫的一片,如果想深入其中寻人,无疑是男上加男!
傍晚;山脉之中,几十个衣装褴褛,面黄肌瘦的人正围着一处篝火取暖,眼神呆滞,死气沉沉!
“噼里啪啦!”
一阵木柴炸响之后,一个十四五岁少年蜷曲着抱着自己双腿道。
“父亲,这样下去不行,我们都得饿死,山中已经一点多余的吃食也找不到了。”
“逆子住嘴,要不是你去袭击官府的人,我们至于这样吗?”
坐在篝火旁边的另一个国字脸,一脸英气,却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呵斥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鲁班防御一脉传人——鲁立。
少年闻言,低下头有些委屈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雾气那么浓,谁看的清楚来人是否是官府之人。”
鲁立闻言瞬间暴脾气就起来了,冲出正在燃烧的烧火棍。
“你这个孽种,还顶嘴!当初要不是你非要和王家那虎狼一样的家族合作,收了他们的定金,我们鲁家又何至于此!”
这种时候,中二少年懂得都懂。
少年见势不对,直接往地下一躺,一副你过来啊,我不怕你样子道。
“你个糟老头子,就知道瞎喊,你不是要打,来打啊,打死我吧,打死我你就没儿子了。”
鲁立那叫一个气啊,从小这小子就被宠坏了,非要跟王伟那二世祖勾搭,这下好了,把整个鲁家都搭进去了。
这时候,算好其中一个族人给了鲁立台阶下。
“族长算了吧,我看邦公子也是为了大家,他也是为我们寻找食物才惹了官府的人!”
鲁立颓然的放下手中烧火棍。
“哎!此事也怪我,要不是我一气之下,带着你们落草为寇,也不会造成今天这局面!”
躺在地上鲁邦瞬间来了精神,吐起心里的苦水。
“父亲,你这话没错,咱们鲁家身是造船世家,根本就不是当土匪的料,这半个多月来,这贫民百姓你不抢,豪门马队又有护卫跟随,咱们打不过,这样下去,我看咱们真成了史上最窝囊的匪盗了。”
另一个族人这时候提议道。
“族长,我前两日听到路过的难民说,齐王在兴修水渠,不仅管饱一日三餐,而且还发工钱,你看我们是不是也去报名挖渠啊……!”
这一句话仿佛解开了鲁家众人心底的悸动。
鲁立狠狠瞪了儿子鲁邦一眼,叹息道:“要是之前,参与挖渠是没问题的,可现在,这逆子袭击了官府的人,我们出去不是送死吗?”
众人闻言愣住了,一个个眼神显得黯淡无光,是啊,他们现在可是被通缉的土匪,去帮官府挖渠,不是活腻了吗?
一时间氛围再次冷清,这时候一个族人气喘吁吁从山下跑了上来道。
“族…,族长,羊来了。”
羊来了是盗匪之间的暗号,意思是有劫掠的对象。所有人瞬间来了精神,场面变得混乱起来,一个个抄起身边自制的木质武器,鲁邦也是立刻背上木质弓箭。
只有鲁立一个人依然保持警惕问道。
“来人是什么人?”
“看起来像是路过的粮商,重要的是随行护卫不多。”
鲁邦眼神发狠道。
“父亲,下手吧,再心慈手软,我们鲁家人都得饿死。”
鲁立转眼看了看饥寒交迫族人,咬了咬牙道。
“行动!”
带着四十多号人下山,又找了几个易于隐藏,埋伏的地点,埋伏行进的粮队!
“咕噜…咕噜……”
马车声由远及近,渐渐的出现在了鲁立等人眼中,果然和探子汇报情况差不多,八个赶车的马夫,五个随行的侍卫。
八辆马车上都是堆叠的高高的麻布袋子,有的袋子还能偶尔看到一些渗出来的谷粒。见此,所有人都激动了,这八马车粮食,抢了下来,够他们撑过这个冬天了。
马车很快进入了埋伏圈。
“放箭!”
鲁立高喊一声,振臂一挥,瞬间数支木质弓箭射出。
随即运粮的四个侍卫中箭倒地。
见状,鲁家四十多号犹如打了鸡血一样,完全失去了掌控,全都扬起手中武器冲向粮车。
八名赶车车夫见状,立马吓得仓皇逃离,但到那名仅剩的侍卫,却并不显得惊慌,而是慢慢后退,身体靠近运粮车辆。
鲁立有些疑惑,这侍卫有些反常,让他内心有点慌,但是随即又失了智,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人,面对这么多粮食,判断力早就没了,只剩下原始欲望。
果然……;
就在鲁家人冲到粮车面前的时候,突然一个个穿着铠甲的士兵从粮食袋子中破袋而出。
而四个刚刚还中箭倒地不起的侍卫,瞬间从地上跳了起来,抽出腰间大刀,对向他们。就连刚刚跑开的8个马夫,此刻也是折返,磨刀霍霍朝他们冲过来!
大局已定,尤伟航鼓着大嗓门道。
“鲁家乱贼,还不速速投降!”
鲁立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中计了。
鲁立听着尤伟航的呵斥声,看着合围上来的军队,直接跪了下来。
“这位将军,劫掠官府射伤官员这事,全部都是我鲁立一个人所为,草民甘愿领死,还望将军饶过其他无辜之人!”
“将他们压回去!”
由于鲁家的不战而降,这场引蛇出洞的把戏完美收官!很快,尤伟航就将其他鲁家人送进了大牢,然后押解着鲁立来到了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