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语。她在站起身时不小心把可乐洒了好些到身上,把床单还给打湿了。她捏着那被色素染黑的一小块布料,喃喃似的——啊,湿了。庄煦的眼神就在这时幽深起来。你不明白床单在一副油画里的作用,床单裹着的永远是身体,一个单独的躯体静候在哪里等待着过客用手揭开那层乘风用的帆布,揭露一段横着欲望的诗句。他解开了裹得并不严实的被单,扔到一旁,她泛着白的身体才又一次不加修饰袒露在面前。眼神
男人不语。
她在站起身时不小心把可乐洒了好些到身上,把床单还给打湿了。
她捏着那被色素染黑的一小块布料,喃喃似的——啊,湿了。
庄煦的眼神就在这时幽深起来。
你不明白床单在一副油画里的作用,床单裹着的永远是身体,一个单独的躯体静候在哪里等待着过客用手揭开那层乘风用的帆布,揭露一段横着欲望的诗句。
他解开了裹得并不严实的被单,扔到一旁,她泛着白的身体才又一次不加修饰袒露在面前。
眼神吻合到一起时便又再也分不开,他们不说话,又很快纠缠在了一起。
他们就那样又在美国公寓的客厅胡来一通,直到东方既白才瘫在地毯上狼狈合眼睡去。
那时候好像真的有用不完的热情。
想到这里,李殊宜一口气将手里的牛奶也喝了个干净。
08.LA LA LAND
李殊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趴在沙发上睡着的,只知道自己第二天醒来时,天才刚接近六点,窗外还泛着新生红色的光。
她却已然没了睡意,起身在楼下的淋浴间简单冲了一个澡。
浴室花洒像雨一样把她全身淋湿,身上的痕迹无一不在逼迫她去回忆昨天晚上的战况。她也不知道庄煦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像个愣头青似的不断在她身上索取。
她仰起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走神。
她刚认识庄煦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或者说他们结婚前不是这样的。
至少那时候的庄煦不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他永远是会让她体面地从那张床上走下来,以至于那时的李殊宜完全不用担心在外人面前会被发现自己前一晚还在跟男人厮混。
但结婚之后倒越发肆意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了“路人”这一个标签。
毕竟人总是希望能从某些实际存在且能够看见的tຊ东西里证明自己的确拥有着。
洗过澡的她到厨房开始做简单的早餐。
李殊宜其实很少吃早餐,从高中开始就习惯饿着肚子到中午,但她并不想让庄煦知道自己这么不健康的作息已经病入膏肓。
三明治是最适合糊弄人的早点。她从柜子里翻出沙拉酱,冰箱里找出了蔬菜、鸡蛋和培根,又用面包机烤了几片切片。
正当她把冰冻的培根往锅里下时,起床了的庄煦不知道什么之后走到了她身后。
“我的不要沙拉酱。”
李殊宜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声音?”
“刚刚。你开了抽油烟机,声音挺大。”他凑到她身旁,下巴抵在她的右肩上,一副还没有完全睡醒的样子,发丝挠得李殊宜脸颊痒。
殊宜“哦”了一声,给培根翻了个面,“怎么?今天庄先生想体验一下人间烟火吗?”
“好久没吃三明治了,怪怀念的。”他声音懒洋洋的。
李殊宜笑他真是个大爷,偏生迷糊时又像个小孩子。
记不得多久之前,有一次庄煦说要自己做川菜,但加油的时候又过分小心。李殊宜觉得那简直就失去了川菜的一部分灵魂,两个人就这么在厨房争论起来,最后干脆把同一道菜分成了两锅炒。
之后为了证明自己留学期间真的有锻炼出好厨艺,庄煦辛苦钻研菜谱,终于做出了让李殊宜心服口服的菜。
“还不翻面吗?”庄煦一声唤她回神。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