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见到他,却又希望再也不见。返程的飞机上。飞机起飞前,俞栀另一边的座位始终没有人。但几天的旅程让她实在太累,她在飞机起飞前就睡着了。俞栀久违地做了个梦。很长一段时间里,梦境一度是让她特别惧怕的东西。那里只有黑暗。可以感觉到冰冷的海水侵蚀她的身体,挤压她的肺部,像要把整个人都压缩起来。然后她就会从梦里惊醒,大口呼吸着,像终于脱离溺水的人。还是那句话,身体会记得。
俞栀感觉到旁边女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俞栀一下午的状态没有半分不对劲,俞玫以为她早就将下午的插曲抛之脑后。
俞玫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到:“小栀,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女儿,我的妹妹。”
俞栀坐起身,不安地看着姐姐的眼睛,想瞧出些什么端倪。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此事如此探究和介意。
但俞玫的眼睛始终坚定。
两人对视几秒。
她终于释怀,放松地俯下身,抱住姐姐的腰:“真狡猾。”
但她接受。
她知道俞母和俞玫对自己的好不是假的,这就够了。
后来俞栀在洛杉矶没再见过傅沛廷。
可他的眼泪好像变成了一团火,始终在她心里灼烧着。
俞栀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像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痛苦又快意。
想要见到他,却又希望再也不见。
返程的飞机上。
飞机起飞前,俞栀另一边的座位始终没有人。
但几天的旅程让她实在太累,她在飞机起飞前就睡着了。
俞栀久违地做了个梦。
很长一段时间里,梦境一度是让她特别惧怕的东西。
那里只有黑暗。
可以感觉到冰冷的海水侵蚀她的身体,挤压她的肺部,像要把整个人都压缩起来。
然后她就会从梦里惊醒,大口呼吸着,像终于脱离溺水的人。
还是那句话,身体会记得。
俞栀知道,一切都有迹可循。
但这次她做的梦,不再有冰冷的海水。
梦里的场景让她感到熟悉又陌生。
从见到傅沛廷开始,俞栀的这种感觉就从未停止。
俞栀感觉到那会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有老人的声音温柔地叫她。
但她听得不甚清晰,只觉得有暖绒绒的光照在自己身上。
俞栀觉得安稳。
然后她梦见一个人。
影影绰绰的,看不清脸,身形在少年到成年男人不断变化。
他好像在叫自己的名字,可俞栀根本听不清楚。
她在梦里问:“你是谁,你在说什么?”
那人却突然有了实质,冲到了她面前,紧紧抓住了她的肩膀。
“我说我爱你啊!”
男人的面容一瞬间清晰起来,眼神脆弱又难过,脸上是两行泪。
俨然是傅沛廷。
俞栀猛然清醒过来,下一瞬间就从那个光怪陆离的梦里回到了昏暗的机舱。
她呼吸急促着,眼神都找不到落点。
姐姐在身旁熟睡,俞栀稍稍心安。
“你没事吧?”
另一边传来用中文的小声询问。
俞栀侧过头,男人的脸和刚刚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人重合起来。
一样的冰冷、忧郁和脆弱。
她有些恍惚,只怔怔地看着他。
傅沛廷对沈婉“死而复生”一事接受很快,经过那么大的事,他只觉得沈婉还好好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这就够了。
这已经是莫大的惊喜。
他犹如疯魔了一般,追到她身边。
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脸。
俞栀回过神,警惕地退开身子,戒备地看着他。
“傅先生,我是真的不认识你,也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沈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