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点了点头,起身拿帕子擦了擦手指,对她道:“好啊,那你算个总价吧。”“两个大海螺共十六文,十二个小海螺共四十八文,两只螃蟹共十五文......”郁雨初边说边在心里默默算着价钱,“统共是七十九文。”说罢,郁雨初小心翼翼地将海货并海青菜一块放回了木桶中,把木桶挪到了少女脚边。趁着少女拿着荷包掏钱的时候,郁雨初还问了一句,“贵人,这些海货看起来不重,但若是拎起来,还是有些分量的。需要我给您送过去不?”
说罢,郁雨初从木桶里又拿出两只大螃蟹,两人见这螃蟹竟有巴掌大小俱是十分惊讶。
少女抬手指了指这螃蟹,惊疑道:“这么大的螃蟹是从哪儿来的?”
“新鲜的海螺螃蟹海青菜——都是从贝沙村刚运来的,可新鲜呢!”
郁雨初飞快地回答道,她已经能把这段推销词都背下来了。
少女没听说过这偏僻渔村,扭头问身旁的男子道:“贝沙村......那儿的海货好吗?”
男子点点头,解释道:“是个小渔村,从前跟其他人去过一回,如果是新鲜的海货,味道应该不错。”
“这样哦......”少女若有所思道,而后蹲下身拿起一个大海螺细瞧。
她伸手戳了戳海螺的螺肉,螺肉蠕动了一下使劲往螺壳深处钻。
“果然是好新鲜呢。”少女放下大海螺,对郁雨初称赞道,“这十几个海螺也够炒一盘菜了,至于这——”
她看见一旁的绿叶菜,面露疑惑。
“这是海青菜。”郁雨初适时补充道,“贵人爽快,这就权当附送的了。”
少女点了点头,起身拿帕子擦了擦手指,对她道:“好啊,那你算个总价吧。”
“两个大海螺共十六文,十二个小海螺共四十八文,两只螃蟹共十五文......”郁雨初边说边在心里默默算着价钱,“统共是七十九文。”
说罢,郁雨初小心翼翼地将海货并海青菜一块放回了木桶中,把木桶挪到了少女脚边。
趁着少女拿着荷包掏钱的时候,郁雨初还问了一句,“贵人,这些海货看起来不重,但若是拎起来,还是有些分量的。
需要我给您送过去不?”
少女听了这话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不用了。”
她瞥了身旁的青衣男子一眼,男子也很上道,将木桶一把提了起来。
少女满意地点点头,之后直接把手里用绳子串起来的一把铜钱都放到郁雨初手里了,“这一串应有八十多文了,不用找了。”
“哎呦,多谢贵人。”她喜笑颜开地收下了,也没有急着点钱。
她笑盈盈地注视着两位大主顾离开她的视线。
等人走远了郁雨初才数起这铜钱。
“呀,多了八文钱,可真多呢。”一旁的许文君见此,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真没想到啊......竟然这么多。”
郁雨初很是感慨,这些大户人家的丫头侍卫嘴里赏的一点油水就够她来回路费的了。
心道这大县城真是处处都是贵人,她又连忙将铜钱都揣进怀里收好了。
她的海货已经卖完了,可许文君这儿却还有一筐半的小青菜没有卖出去。
见状,郁雨初立刻将她的菜筐摆在自己身前。
“新鲜的青菜嘞——自家种的,刚摘的——
便宜实惠——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替许文君吆喝起来,她倒是也不怯场了,卖力地想替许文君将菜卖完,“可新鲜可好吃了,您上手挑挑呀——”
“妹妹你真是......”
见郁雨初如此卖力帮自己吆喝,许文君心里暖暖的,不过她笑着摇了摇头,对她道:“妹妹,其实我卖菜经常有剩的,不必太在意。”
“这样啊......”郁雨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是,姐姐你这些菜这么多,能卖出大部分已经很厉害了。”
许文君笑着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妹妹你住得远,还是早些回去吧。
我这摊子自己看着就成了,用不着麻烦你。”
郁雨初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好了,妹妹你快回家吧,下回见面了再聊。”
许文君又朝她挤挤眼睛,“别让你家那口子在家里变成望妻石了。”
这——
郁雨初一愣,她和林清河充其量不过关系稍好一些的室友罢了,不过在旁人看来,他们都已经成亲了确实应该很亲密才是。
“好......好吧。”
话都说到这里了,郁雨初也只好默认家里还有人在等她,便起身与许文君告别了。
正要离开集市,她却看见边上有个卖冰糖葫芦的,她当即停住了脚步。
也是许多年不曾吃过了,郁雨初还有些想念那个味道。
她走近问摊主道:“老板,糖葫芦多少钱一串啊?”
“两文钱。”
“两文钱......”郁雨初面露纠结,她有些犹豫要买一个还是买两个。
不过那卖糖葫芦串的老板见她如此,还以为她是嫌贵,连忙解释道:“姑娘你别看这糖葫芦贵了些,但这一颗颗山楂个头可比别家的大哩。
又香又脆,可好吃了。”
看着山楂个头确实大,一串也长,比她在现代见过的用量要足一些,她便也不再纠结。
“那行。”郁雨初点点头,“给我来两串吧,其中一串还麻烦您给我包好。”
“好嘞好嘞。”摊主
郁雨初一边啃着冰糖葫芦一边慢悠悠地朝村外走去。
这甜腻的糖浆和山楂的酸味混在一起当真是美味极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山楂开胃,她吃了一串下去竟是有些饿了。
有些遗憾地抹了抹嘴,她坐上了回城的牛车。
怀里还揣着一串紧紧包好的冰糖葫芦。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件,但和林清河待在一个屋檐下,这也是她的一点心意。
牛车一路才到半程,众人都被一阵喧闹声吸引了注意力,先前还正打着瞌睡的郁雨初一下子也精神了,她向外望去——
瞥见一个年轻女人正拉着一个小男孩,正跟另一个年轻女人吵架。
“我看你就是牙婆!鬼鬼祟祟的。”那女人上下扫了对面女人一眼,不屑道,“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牙婆?
郁雨初先是疑惑,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古代的人贩子,男的一般叫人牙子,女的则叫牙婆。
可这样她就更不明白了。
怎么回事啊?
郁雨初看的是一脸茫然,这些偏远的村子,村民们应当都是相互认识的呀,又怎么会有人贩子想要来拐孩子呢?
不过这是别的村子的事儿,她素来也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不过下一刻听见那被指控的女人开口说话后,她却惊讶得睁大了眼。
“你讲不讲理啊?”那女人说话温温柔柔的,却也不怯,“你自己仔细问问你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