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夫人垂在身侧的双手此时已经红肿起来。“永安侯夫人,你好大的胆子,你为何害小皇孙,”皇后震惊过后,怒声质问。秦夫人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呆呆的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瞳孔骤然一缩。她嘴唇哆嗦:“怎……怎么会。”她挣扎的想跪到皇后脚下,可肩膀被御林军死死压住,只能哀戚道。“求陛下和娘娘明察啊,臣妇万万不敢谋害小皇孙,是不是弄错了,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千骨草啊。”“阿宁,你快替我和陛下和皇后娘娘说一下,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何况我也没有理由加害小皇孙啊。”秦夫人又急急扭头向叶桑宁,眼神哀求。
秦夫人脚步顿住,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们在说什么?
是在说她吗?
睿明帝怒容满面,一把将手边的茶盏狠狠砸过去:“来人,把永安侯夫人拿下。”
立即有御林军进来,秦夫人还怔怔的,竟然没反应过来任由自己被御林军扣住。|
云月兮也被这突然变故弄懵了,她下意识朝着秦夫人的手看去,而后眼眸微微睁大。
只见秦夫人垂在身侧的双手此时已经红肿起来。
“永安侯夫人,你好大的胆子,你为何害小皇孙,”皇后震惊过后,怒声质问。
秦夫人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呆呆的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瞳孔骤然一缩。
她嘴唇哆嗦:“怎……怎么会。”
她挣扎的想跪到皇后脚下,可肩膀被御林军死死压住,只能哀戚道。
“求陛下和娘娘明察啊,臣妇万万不敢谋害小皇孙,是不是弄错了,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千骨草啊。”
“阿宁,你快替我和陛下和皇后娘娘说一下,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何况我也没有理由加害小皇孙啊。”秦夫人又急急扭头向叶桑宁,眼神哀求。
众人从震惊回神,闻言也点点头,秦夫人的确没有理由啊。
永安侯府并未有女子入宫为妃或嫁给哪位皇子,一直属于中立派,没理由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除非脑子有病,不想活了。
睿明帝震怒过后,也想到这里了,皱眉思索。
叶桑宁一脸为难,不忍的看了眼秦夫人,最后还是开口了。
“陛下,娘娘,秦伯母也的确没有理由加害小皇孙,或许……是被人利用了吧,只是可怜了小皇孙,将来可怎么办。”她似叹息一声。
这一声轻叹,却如同一块巨石砸在了太子妃的心上,她秀丽的面庞此时都是恨意,双眼通红。
“父皇,母后,不管这位永安侯夫人是不是有意加害昱儿,可昱儿受到的伤害不可逆,这也的确是她造成的。”
她哽咽一声:“求父皇母后给昱儿做主,背后之人不能放过,这个秦夫人也不能放过!”
太子也起身朝着睿明帝深深一鞠,哑声开口:“父皇,太子妃说的不错,不管永安侯夫人是不是故意谋害小皇孙,可昱儿因她受到伤害这是事实。”
“求父皇彻查此事,严惩永安侯夫人。”
闻言,睿明帝看了眼还奄奄一息的小皇孙,沉了脸色:“传朕旨意,剥夺永安侯夫人一品诰命称号,贬为庶人,先打入天牢,审讯过后无误在放出来。永安侯治家不严,杖责五十大板。”
“给朕查,到底是何人借永安侯夫人之手加害小皇孙!”
今日的满月酒是喝不成了,这边的事情也很快就传到了前殿的男眷官员那里。
已经年过五十的永安侯孟然听到旨意,白眼一翻,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前殿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最后,御林军把整个钟粹宫围住,整整搜查盘问了一天,却依然毫无收获。
睿明帝的面色很不好看,他当然不信真的是永安侯夫人做的这事,那这背后之人却隐藏的这么深。
一想到这里,他只感觉寝食难安,他会不会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这人下了毒。
可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在留下这些各府的夫人小姐明显不合适了,皇后不得不劝慰。
“陛下,查了一上午也没有结果,各位夫人小姐也定然疲倦了,不如先让她们回府吧。”
睿明帝揉了揉疲惫的眉骨,摆摆手:“听皇后娘娘的。”
殿内的女眷们无不松口气,她们这一天滴水未进,还一直站着,早已经晕头转向了。
“多谢娘娘陛下体谅。”
一个个急忙退了出去,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云月兮咬了咬唇,而后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叶王妃面前:“王妃……我可不可以先坐你们的马车回去。”
叶王妃点点头,见她面色苍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今天吓坏了吧,第一次进宫就遇上这种事。”
“现在秦夫人出了事,侯府肯定很着急,只能委屈你先去侯府把情况说一下了,过几天我在派人把你接回王府。”
云月兮一脸感动:“王妃,您对我真好。”
两人这模样,让周围走过的夫人都很奇怪,都不禁多看了眼云月兮。
这怎么叶王妃不安慰长安郡主,反而这么细声细语安慰一个陌生姑娘啊。
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她们真想问问这姑娘是谁,而有些人却是暗暗记下了这件事,想着回去让人打听一下。
叶桑宁没管这母女情深的两人,她反而逆着人往前走,朝着上首的睿明帝行礼:“陛下,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能同意。”
听到她的声音,睿明帝睁开眸子:“你不会又要给永安侯夫人求情吧。”
他想起来了,叶王府和永安侯府是要结为亲家的,那位秦夫人不正是叶桑宁未来的婆母吗?
想到这,他眉头就皱起:“长平,不许乱用那块免死金牌,那是朕给你保命用的。”
叶桑宁浅浅一笑:“陛下误会了,我不是要给秦伯母求情,虽然我不信秦伯母会害小皇孙,也不忍她平白受罪,可……”
她眼里闪过落寞,语气哀伤:“小皇孙也是无辜的啊,谁又能让小皇孙的伤害消失,长平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听到这话,睿明帝脸色才缓和,满意点头:“你这么想就对了,长平,那你有什么要求。”
当年他遇到刺杀,那箭就在心脏一寸距离,还带有剧毒,太医束手无策,还是年仅十岁小小一个的叶桑宁主动请缨。
这才救回来了他的这条命,所以他赐了叶桑宁一块免死金牌,对她也不免就多了几分晚辈的疼爱。
叶桑宁说:“我想去天牢看看秦伯母,她今日也定然受到了惊吓,夜晚怕会发热,我可以提前去看看。”
而已经走到门口的叶王妃这时候才突然发现叶桑宁没跟上,眉头皱起转过身就看到大殿那个背影。
云月兮也看到了,抿了抿唇,那个能和帝王谈话的人明明应该是她。
“王妃,郡主是有什么事吧,我们在这等郡主出来。”
叶王妃摇了摇头:“走吧,阿宁素来有主意,不用等她。”
伸手拍了拍少女单薄的肩膀:“你今日定然受到了惊吓,回去喝碗安神汤,别发热了 ”
两人就这么走了。
而叶桑宁也得到了允许,被人领着往天牢去,她朝着身后福公公行了个礼,柔声道。
“劳烦公公派人告诉我母亲一声,外面天凉,别让她还在外面等我。”
福公公笑眯眯点头:“郡主放心吧。”
他也受过叶桑宁的恩惠,把这事放在了心上,是以立即亲自又走去了皇城门口,却发现门口空空如也。
哪有一辆马车。
福公公眉头顿时拧起,问门口侍卫:“叶王府的马车呢。”
侍卫拱手:“已经走了。”
闻言,福公公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了,这叶王妃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把长平郡主一个人扔下了?
……
另一边,叶桑宁走在昏暗潮湿的天牢里,领着她的御林军最后在一间牢房前停下。
他上前把锁头打开:“郡主,您请,我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您喊一声就行。”
“劳烦了。”叶桑宁温声道谢,而后走进了牢里。
老房阴冷潮湿,常年不见光亮,空气里还有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正恍恍惚惚缩在草垛的秦夫人听到声音抬眸,看到她眼睛一亮:“阿宁,你来了,是不是陛下查清楚了,要放我出去了。”
她伸手抓住叶桑宁的裙摆,期待的看向她,不过才这么一天时间,秦夫人就从一个华丽的高门夫人,成了现在头发凌乱的囚犯。
叶桑宁蹲下身,语气温柔:“没有。”
秦夫人激动的神情一下子淡了下去,松开了手,语气不禁带着怨恨:“那你来干什么,都是你提出的办法才害我落此下场。”
她把今日受到的屈辱全部怨恨到了叶桑宁身上,一直数落不停,早已经习惯了叶桑宁好脾气的性格。
叶桑宁温柔神色这次却骤然冷了下来,她一把掐住秦夫人的脖子:“秦伯母,轮到你了。”